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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妃動華京

第七十九章 臣女知道一個秘密

一妃動華京 草綠大白 4010 2021-07-10 22:23:44

  “啊?!蹦麻L縈拿著長鞭,兩個臂膀前后甩著跑到茶室。關(guān)乎到東宮選秀的問題,她可比任何人都著急緊張,結(jié)果一推茶室的門竟然看到久違不見的年輕的面孔,頓時驚訝到原地叫喚:“西門祺?”

  來這不是別人,正是御史臺西門大人的獨子,練武場試煉的時候表現(xiàn)突出成績優(yōu)異的西門祺。

  “王妃好?!?p>  穆長縈看著西門祺身上穿的是去掉盔甲后的禁軍服飾,再次驚訝:“你這么厲害,做了禁軍?”

  西門祺到底還是個十五歲的少年,被煦王妃突如其來的夸贊立刻有些不好意思,撓頭說:“就是去試訓(xùn)的。王爺想讓我進監(jiān)尉司,所以在禁軍營中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不愧是自己一開始就看中的孩子,果然優(yōu)秀。

  “你才十五歲就被煦王爺選中監(jiān)尉司,現(xiàn)在還能在禁軍中留下學(xué)習(xí),已經(jīng)超越很多人。阿祺,你真是沒讓我失望。”

  說著穆長縈坐到莫久臣的茶桌前,一路跑來口渴,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將杯子里的茶一飲而盡。

  “唉——”莫久臣剛想制止她,但是看到她已經(jīng)將茶喝的精光,被他用過的空杯安穩(wěn)的被她放在桌面上,自己再提醒已經(jīng)是徒勞,便沒有再提。

  “快過來坐?!蹦麻L縈招手讓西門祺坐到自己對面。她就是喜歡英姿颯爽穿著盔甲的少年。西門祺現(xiàn)在尚且年紀小,還沒有完全長開,但是身子骨早已經(jīng)寬闊堅實,臉上也清晰的露出了輪廓。這要是再過個幾年,西門祺必定是華京城中女子爭相喜歡的對象。

  西門祺是過來匯報的,一直都是站在此處,突然被王妃請到茶幾附近就坐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王爺,就聽到王爺說:“王妃讓你過來坐,便過來吧。”

  “是?!蔽鏖T祺走過去,腰桿筆挺的跪坐在軟墊上。旁邊是煦王爺,對面是煦王妃,他緊張到渾身僵硬,又高興可以與王爺和王妃一席。

  南舊亭與桃溪來到茶室,桃溪眼前一亮,竟然不知道西門祺來了,看了旁邊南舊亭很是平靜的樣子,才了解西門祺就是來通知東宮消息的人,并且已經(jīng)進入了王爺麾下。

  穆長縈太累了,盤腿而坐,看向莫久臣:“王爺找我來說東宮選秀的事,我聽到就一溜煙的來了,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莫久臣氣定神閑的拿起一個新的杯子,氣定神閑的給自己重新倒上涼茶:“問西門祺,他知道?!?p>  “他?”穆長縈看著對面乳臭未干的小子,笑著問:“你還知道這些?”

  西門祺總感覺自己是來接受煦王妃的贊美洗禮的,少年羞澀的紅暈爬上臉頰:“在下再禁軍當(dāng)中正是在東宮當(dāng)差,所以聽到了很多?!?p>  穆長縈倒吸口涼氣,敢情莫久臣給西門祺的試煉是去東宮當(dāng)眼線去了。也對,能夠進入到監(jiān)尉司的人必定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能人,不辦點這種“雞鳴狗盜”的差事怎么進得了龍?zhí)痘⒀ㄋ频谋O(jiān)尉司。

  可是西門祺才十五歲阿,莫久臣這不是提早讓西門祺接受這種黑暗教育,這不誤人子弟嘛。

  莫久臣微微皺眉,余光看到“柳扶月”看自己露出了“你怎么會讓西門祺做這事”的表情,伸手將茶壺遞到“柳扶月”身前,給她面前的空杯續(xù)上茶水,冷冷道:“喝茶?!?p>  穆長縈向莫久臣吐了個舌頭尖,單手握住茶杯看向西門祺:“快給我說說,東宮有多精彩?!?p>  -------------------------------------

  東宮選秀終于到了太子面見十位秀女的時候了。

  剛剛回宮不久的宋未很是不明白,這種多此一舉的準備到底為了什么。如果只是單純的想要體現(xiàn)皇家尊重太子意愿挑選良娣的話,宋未倒也愿意當(dāng)作是哄太后娘娘開心,這樣?xùn)|宮在后宮的眼中還能好過一些。

  柳盈月跟著引路的嬤嬤走在隊伍的末尾。她清楚,自己已經(jīng)在宴會上風(fēng)光了一次,所以這次面見太子能有多低調(diào)就要有多低調(diào)。她的目的不是要面見太子,而是要與太子能夠說上話。

  莫聲文依舊是打不起精神。柳扶月的話像是當(dāng)頭一棒敲醒他的頭腦,在他還在糾結(jié)于感情的時候,她早已經(jīng)超脫出感情作用,直指這次東宮選秀的要害。這場萬眾矚目普天同慶的大婚只是一場屬于兩個人的悲劇。他不喜,未來的太子妃同樣不喜,可是身份和責(zé)任將他們推到這個風(fēng)口浪尖。

  兩年前柳扶月就接受了那場名為政治的婚姻,一個月前周來柔同樣接受了這段注定折磨的結(jié)合。只有他,無論是兩年前還是現(xiàn)在,只有他還不肯認清這個事實。

  宋未看到外面閃過的人影,輕聲對太子提醒道:“皇后娘娘到了?!?p>  莫聲文喃喃道:“只有我——”

  宋未不明所以:“什么?”

  莫聲文自顧自說著:“扶月說的都對,只是我不愿意面對現(xiàn)實而已。先生,我們開始吧?!?p>  皇后帶來十位秀女走入大殿,眾秀女低頭行禮。

  莫聲文像是沒有看到十名女子一樣,閉上眼睛片刻后睜開雙眼,眼睛里已經(jīng)沒有了無精打采,取而代之是堅定冷意。

  “母后。”莫聲文上前迎上皇后,才對眾人說了一聲免禮。

  眾位秀女聽到太子免禮的聲音才站起卻不曾抬頭。太子是人中龍鳳,更是未來的儲君,不是誰都可以給直面瞻仰的??v然偶爾會在太后舉辦的賞花節(jié)或是其他活動也會遇到太子,但是那種偶遇與這次的選定是不同的。尤其是看到太子殿下金線勾勒成邊的衣服下擺,更是讓她們潛意思離對太子之位上的男子多了一份懼意。

  鐘皇后在太子的攙扶下走上主位卻停了下來:“拿一把凳子過來,本宮就坐在太子身邊?!?p>  莫聲文的生母去世的早,在最孤苦無依的時候是鐘皇后伸出手將他保護起來,即使多年之后,皇后無黨爭之心,自己又依附高貴妃和高家,莫聲文對皇后的尊敬之意也未曾減退。他叫住準備去拿凳子的嬤嬤,對皇后說:“母后坐此位就好,無需再拿凳子?!?p>  鐘皇后抬手將莫聲文有些凌亂的衣領(lǐng)整理了一下,說:“你是東宮之主,這個位置只能你坐。”

  莫聲文聽完大為震撼。道理是這個道理,放在別人嘴里是事實,但是由皇后說出來就是在名著給太子殿下留下高位。太子乃是儲君,即便外面有人說太子?xùn)|宮之位不穩(wěn),即便有人講沒了高家的太子不值一提,即便還有人嚼舌根太子沒有看上去的受到陛下疼愛,但那都是只是有人說的罷了。

  鐘皇后看似只是與太子平常的交流,其實是告訴這里的每個人。他的太子之位穩(wěn)的很,東宮之主一直都是帝后同時認定,即使皇后來此也要對當(dāng)朝太子禮讓三日。

  很快,凳子就被送來。莫聲文感動之余扶著皇后坐在側(cè)邊,在皇后溫柔的目光中,穩(wěn)穩(wěn)的坐在太子之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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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不愧是母儀天下,干的漂亮!”穆長縈毫不猶豫的給鐘皇后一頓夸贊。

  莫久臣靜靜品茶,聽完“柳扶月”滔滔不絕的夸贊后,總結(jié)說:“皇后向來如此。”

  總是拆臺。

  穆長縈不理會莫久臣,將握在手里的茶杯再次一飲而盡。莫久臣挑眉,放下手中的茶杯繼續(xù)給“柳扶月”續(xù)茶。

  穆長縈完全沒有注意到細節(jié),一心只想聽故事,對西門祺興奮的說:“然后呢?”

  西門祺看著煦王爺熟練都給王妃倒茶,一時分神,在王妃的催促下緩過神來,繼續(xù)說:“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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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女們面見太子的流程很簡單,都只是亮個相介紹自己,想著能不能與太子尋得共同的話題??上映聊蜒裕瑳]給她們?nèi)魏我粋€可以交流的機會。

  內(nèi)定太子妃的事情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跟前的這些個秀女是完全不知情的。她們的目標還都是東宮的女主人,每位都在有限的時間內(nèi)盡情展示自己的魅力。

  鐘皇后剛剛在來的路上已經(jīng)知道了陛下的授意,根據(jù)星司局的徐大人計算,柳家嫡女柳盈月貌似可能性最大。

  莫聲文依次看了每一位秀女,除了熟悉的柳盈月其他人一概不識,聽她們說的時候更是漫不經(jīng)心。他只想早點結(jié)束這種折磨。

  仿佛是過了一個月的緩慢進程終于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半炷香時間的一對一的見面。莫聲文知曉只是皇祖母的私心安排,想讓他好好相處。已經(jīng)逃不掉的莫聲文只能答應(yīng)。

  柳盈月排在倒數(shù)第三位。她靜靜的在隊伍里等待,期間一直保持著作為柳家嫡女的驕傲和端莊。她深知,太子在側(cè)殿見面,可是做大的決策者皇后娘娘還是坐在那里與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這也是考核。

  “柳家柳盈月請入殿?!?p>  傳話嬤嬤走出來通傳。柳盈月向鐘皇后行禮,便跟著嬤嬤走進內(nèi)殿。

  剛進殿中,她就愣了一下。這里除了太子之外,年輕的太子太傅也在此。她想與太子說些私密之事不知道能不能說的出來,只得硬著頭皮走進去。

  “太子殿下?!绷露饲f行禮。

  莫聲文抬頭看了一眼來人,輕蔑一笑:“沒想到你也來了。”

  莫聲文與柳扶月在一起的時候,偶爾會去到柳家,與柳盈月有過幾回遇見交談,因此算得上熟人。

  柳盈月雙手覆在小腹前,站的筆挺:“東宮選秀,這樣的好機會,臣女不會錯過?!?p>  宋未只是與柳盈月有過兩面之緣,聽到柳盈月不加掩飾的直面回答,挑眉笑道:“柳小姐如此直接,口氣不小?!?p>  宋未不僅是太子的太傅,也是他的幕僚。

  柳盈月來到東宮之前都打聽的清楚,東宮唯二要高看一眼的便是太子和太傅。因此,她面對宋未的時候,給足了禮儀。

  “臣女認為,不僅是我,外面的人應(yīng)該都是看中這次機會的?!?p>  宋未含笑:“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氣度果然不同。”

  “臣女一直在府中,很少出門,又何嘗見過大場面?”

  “柳家二小姐嫁給煦王爺,呼風(fēng)喚雨不在話下。柳小姐作為她的姐姐,見過的場面能小嗎?”

  就連參與選秀都要被柳扶月壓一頭嗎?柳扶月的存在簡直就是柳盈月心頭的妒火,只要一燃,便不可收拾。

  “她是她,我是我。”柳盈月已經(jīng)極力控制自己的臉色,但還是被莫聲文和宋未看出黑臉來。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她。

  “柳小姐是想要本宮的太子妃的位置嗎?”只要拋棄兒女情長,面對政務(wù)的莫聲文永遠都是精神集中,理智優(yōu)先,淡定自若。

  柳盈月?lián)u頭:“不。臣女只要良娣之位便可。”

  “良娣?”莫聲文出乎意料:“這可配不上你要抓住的機會?!?p>  柳盈月是不會透露出自己早就知道太子妃已經(jīng)內(nèi)定的事實,她要做的不過就是進入東宮就可,管它是良娣或是寶林還是更低的其他位置。她不會與陛下和太后硬碰硬,必須委屈自己降身份圖周全。

  “若是平常人家,臣女肯定選擇正妻??墒浅寂鎸Φ氖腔始?,臣女自知身份和地位皆算不上上乘,無法擔(dān)起太子妃的重任。何不只選擇一個良娣的位置,安安分分最好。”

  “可本宮并不認為你會安分?!?p>  有野心有目的的女人會安分才怪。莫聲文十分清楚,這樣的女人是有毒的。

  柳盈月不怕被太子看出野心,到了這里的人誰不是沒野心的?不必遮遮掩掩,更何況柳盈月是來找太子談判的,有野心才更好談判。

  她說:“臣女知道一個秘密。”

  莫聲文想起一個時辰前扶月對自己的提醒:柳家為了這次東宮之選,煞費苦心,可能會涉及到我與太子之間的往事。

  他心里有了準備:“說?!?p>  柳盈月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很是認真的說:“太子曾與臣女的妹妹煦王妃有過過往情感,這份情感割舍不易,直到今日還藕斷絲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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