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忍又如何?”許緣說道,“只要看到她一天比一天快樂,戰(zhàn)勝抑郁,有了人生的下一段幸福,我就知足了。”
“哥,我真的替你感到憋屈……”沈宇峰搖頭嘆息,“不過,你做出來的決定,我不能做過多干涉,你盡你所能吧?!?p> 說完,他就離開了總裁辦公室。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往桌子上的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瞟兩眼。
回到沈家,看到李靜靜正坐在沙發(fā)上,一邊樂呵呵地吃著酸倒牙的楊梅,一邊看著喜劇哈哈大笑的樣子,沈宇峰左心房的位置都柔軟了不少。
他從李靜靜手里搶過楊梅,就往嘴里塞。
一旁的老管家連聲說道:“哎哎哎,沈先生,別吃!太太吃的楊梅都很酸!”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老管家話音未落,沈宇峰就把那個楊梅給吃下去了。
李靜靜看到沈宇峰竟然像一個三歲小孩一樣跟自己搶吃的,當即就不干了。
她捶打著沈宇峰,大聲叫罵:“沈宇峰,你,你竟然搶我的楊梅!這可是最后一個,我還沒吃夠!你!你!”
可是當她看到沈宇峰被酸到那副就像是吃了蒼蠅的表情的時候,又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宇峰,你也有今天!”
沈宇峰無語,這個可惡的小壞蛋!
他懊惱無比,彎起手指敲了敲李靜靜腦門:“謀殺親夫?明知道酸還給我吃?”
“我什么時候給你吃了?明明是你強取豪奪好不好!”李靜靜捂著腦門,眼睛里亮晶晶的,“你,你討厭!”
“是是是,我討厭?!鄙蛴罘逡残α耍麗蹣O了李靜靜這副捂著腦門呆萌呆萌的模樣,真是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你說我這么喜歡吃酸的,肚子里肯定是一個兒子!”李靜靜順勢倒在了沈宇峰懷里,笑顏如花。
“嗯哼,不管兒子女兒,我都愛。”沈宇峰張開五指,穿過李靜靜濃密的長發(fā),“不過,我最愛的人是我老婆?!?p> “咦……你今天的甜言蜜語這么多。”李靜靜笑著說道,“這嘴巴是不是抹了蜜???”
“老婆,抹沒抹蜜,你嘗嘗就知道了。”沈宇峰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火熱的唇就壓了下來。
李靜靜雙臂環(huán)上他的脖頸,兩人吻得難解難分??諝饫铮际痔鹈?。
十公里外,公寓。
趙立夏低著頭在,自家門前敲了敲。
很快,趙武威開了門。
當他看到門外來的是誰之時,驚呆無比:“立,立夏,你回來了?”
“是的,爸,我回來了?!壁w立夏抬起頭來說道,“以后,我來陪著你,和媽媽?!?p> “你怎么不在梧桐花園了?看樣子你是偷跑出來的吧,許總不會生氣嗎?”
“從今天開始,我不是什么許太太了,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壁w立夏從包里拿出了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我跟他,正式和平離婚?!?p> “你,你們,離婚了?”趙武威訝異地說道,“立夏,你跟老爸說說,你這幾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上次回來的時候,你知道的,爸,我懷孕了,懷的是他的孩子?!壁w立夏說道,“然后由于一些事情,我流產(chǎn)了。然后他很生氣,把我囚禁了起來。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里,我根本不能邁出別墅一步?!?p> 趙武威一聽,就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誰,誰害了你,再怎么說,那孩子,也是我的小外孫!”
趙立夏明顯不愿意提起過往的傷心事,只是一句話輕飄飄地帶過:“爸,過去的事情,我不想說。總之,你和媽媽好好的,往后,我陪著你們?!?p> “我的傻閨女啊……”趙武威一看趙立夏這般模樣,就心疼不已,摟著她就進了公寓。
許氏集團。
此時已經(jīng)距離下班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但是許緣根本沒有想離開的意思。
他失去了趙立夏,根本不能想象回到梧桐花園的時候自己獨守空房是什么樣子。
因此,為了減緩身心的痛苦,他選擇了留下來加班。
可是總裁秘書辦的秘書們對此苦不堪言,整個寫字樓里只有他們沒有下班。
他們員工,也有家庭,也想休息啊!
總裁辦里,許緣正悶頭發(fā)愁的時候,梧桐花園突然來了電話。
他一看來電顯示,就迅速地接了起來。
“喂,什么事情?”
“許先生,太太流產(chǎn)的內(nèi)幕好像查清了!有一個自稱是醫(yī)生的,剛才闖進來,說非要見你不可!”
“好,我馬上趕過去!你讓他別亂跑!”許緣一聽,就從衣架上拿起西裝就往外跑。
跑了一半,想起車鑰匙沒有拿,又折返回來拿鑰匙。
總裁秘書辦的人呆愣愣地看著許緣跑進跑出,隨即反應(yīng)過來,肯定有什么大事,讓許緣不得不離開公司。
于是,整個辦公室都是一陣陣收拾東西聲。不多時,這些員工們?nèi)宄扇旱仉x開了公司。
梧桐花園。
許緣在停車位上剎車,熄火,拉開車門。
他急匆匆地跳下車,走進客廳,急吼吼地問道:“醫(yī)生在哪里?”
管家走了過來,恭恭敬敬地說道:“許先生,您回來了,醫(yī)生在偏廳候著,就等您來呢。”
許緣略一點頭,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推門走進了偏廳。
害死他們孩子的真相,真的要來了嗎……
里面的醫(yī)生一聽推門聲響起,連忙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他一看許緣來了,忙不迭地點頭哈腰:“許先生,許先生,您來了,您終于來了……”
“趙立夏當時流產(chǎn)的事情,你知道?”許緣目不轉(zhuǎn)睛地望著這個渾身黝黑的醫(yī)生,微微皺起了眉頭。
“對!”那個醫(yī)生篤定地說道,“我姓付,是專科醫(yī)院婦產(chǎn)科的一名醫(yī)生。那天,太太去辦理了手續(xù),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再三問她,要不要流掉這個孩子……”
“她怎么說?”
“太太本來想要流產(chǎn),但是到最后,她后悔了,就想要離開手術(shù)室?!?p> 付醫(yī)生說道:“當時,手術(shù)室門外闖進了進來幾個跟我們醫(yī)生穿著一樣的人,我們以為是同事,畢竟都帶著口罩戴著帽子?!?p> “然后呢?”許緣此時雙手微微有些發(fā)抖,他覺得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我們打了一個照面就出去了,因為當時我還有一臺手術(shù)要做,就讓太太自己離開?!?p> 付醫(yī)生咽了咽口水,繼續(xù)說道:“但是我準備去拿資料的時候,就突然被人從后面敲暈了。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我的護士和助手都跟我一起,被關(guān)在一個小黑屋里?!?p> “那,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我們看那個小黑屋年久失修,就掏了一個洞,我這才一個人跑了出來。”付醫(yī)生此時說的,已經(jīng)逐步接近了真相,“當時,我隱隱約約外面看守的人提起過幾個人的名字?!?p> “誰?”許緣頓時緊張起來。
“好像是……許燁,劉曉娟,和王韻,還有幾個人,我就記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