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心里一驚,她的身形好快,看來她在這森林里沒白呆啊。
只是曼娘此刻還不足以和他抗衡,但逃跑還是要試試的,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于是趁他不注意,運(yùn)足了真氣,直沖了出去。那些精靈球便結(jié)成一團(tuán),擋住了彧的視線,他回過神再追,已不見了那女人的蹤跡,現(xiàn)在她身上已無她自身的氣息,和這森林的花草樹木的氣息混在了一起,根本辨認(rèn)不出她逃跑的方向。
彧心里正惱怒之際,看到那一個個可愛的精靈球,這些球球們好像很喜歡那個女人喲。那就好,一伸手,把球球們?nèi)ㄗ×?,一使勁,球球們就發(fā)出凄厲的叫聲,讓這些叫聲隨著風(fēng)在森林里回蕩。
曼娘火急急的跑出了好幾里路,突然聽見一種凄厲的叫聲,不知從何發(fā)出的,也沒有在意,繼續(xù)跑,可越跑這聲音就越大,也越凄厲,就好像沖著自己來的,停下來仔細(xì)一聽,知道是什么了。如果這世間要說誰最卑鄙,那就是這個男人。
正當(dāng)彧在虐那些球球們時,曼娘一掌打在他的手臂上,彧眼里帶著得逞的笑:“你回來了?是不是舍不得我???”
看著他那臉上得意的笑,真想把他碎尸萬段。
曼娘平靜的道:“我回來了,你放了它們?!?p> 彧收起笑容,用命令的口氣道:“你過我這里來?!甭镏朗嵌悴坏舻模阕叩剿媲?,望著他的眼睛,說道:“我過來了,你放了它們。”彧一收手把那些球球們放開,森林里回蕩的凄厲之聲頓時沒了。
一伸手,把這女人抱到了懷里,心便安寧了下來。手段不光彩,她的心里也恨的很,但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彧低頭看著懷里的女人,這一出生就是自己的妻的女人,為什么會愛上別的男人呢?還要一再的嫁給那個男人,這是為什么?看著她清瘦的容顏,渾身衣裳襤褸,彧的心里一陣的刺痛,想著這段時日她一人在這森林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驚嚇。她承受這么多,就是為了怎么逃離自己,突然彧怒從心起,狠狠的向著她的唇吻下去,女人拼命的掙扎著,但力量的懸殊,又怎么掙扎得脫?
吻夠了,心里的氣也出的差不多了。順手抱起懷里的女人向山頂飛去,那群精靈球應(yīng)懼怕彧,不敢再跟來。
山的最高處有棵大的可怕的杴樹,樹上結(jié)著晶瑩剔透的杴樹果,曼娘還從沒有見過杴樹結(jié)果子,她見到的也只是見它黎明開花,晌午花就謝,從沒有見過杴樹上的果子,今天竟然見到了杴樹的果子,心里是驚訝和驚喜啊。
掙出彧的懷抱,向那棵樹飛躍過去,好溫暖的一棵樹,就像是母親的懷抱,讓人溫暖又安全,曼娘呆了,在它粗壯的樹桿上坐下來,伸手摘了個果子,拿起咬了口,和母乳一樣的味道。
眼淚順著臉頰流到果子上,伸出舌頭舔舔,帶著桃花香味的苦澀,又再咬了口果子,還是這個味,于是她停下來不咬果子了,認(rèn)認(rèn)真真的哭起來,哭著哭著,只見母親的臉在眼前出現(xiàn)了,母親微笑著望著她,輕輕的道:“孩子,你過得很辛苦吧?”
“母親”,曼娘伸出手想撫摸母親的臉,想告訴她自己真的很辛苦,但就是夠不著,眼前一花,母親的臉不見了,曼娘神形俱裂,一晃,直直的從樹上墜了下去。
彧趕緊伸手接住了墜落下來的曼娘,心裂了般的痛,但只要她能留在自己的身邊,互相折磨又有什么關(guān)系?彧抱起昏迷的女人,念動口訣,大樹上出現(xiàn)了一扇門,便走了進(jìn)去,瞬間回到了大祭司府。
把女人輕輕的放在睡榻上,他自己在睡榻旁坐下來,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女人,她根本不知道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的那瞬間他的心里有多慌亂。
就這么安靜的坐著看她,一輩這樣其實也挺好的,不管山川失色,不管日月無光,只要能和她相守,以解這無窮的相思,這樣就好。
曼娘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又回到了師傅的靈魂異界。她一進(jìn)來,就一屁股坐在那桃花樹下不起來了,師傅沐昊正在打坐,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愛徒正憂傷的坐在那里,做師傅的得趕緊來安撫安撫啊,走近一看,覺得比平時還要憂傷,心里便沉了一下,想著應(yīng)該出大事了。
沐昊問道:“徒兒這是出事了?”
曼娘抬起頭望著師傅,眼里充滿了絕望,一臉的凄涼的看著師傅,哀戚的說道:“師傅,我又被抓住了,我出不去了,我要一輩子都困死在這精靈國?!碑?dāng)然被彧無禮的事沒有和師傅提,不是不好和師傅說,只是這事讓她更絕望,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如今被別的男人無禮,這以后要如何面對自己的未婚夫?所以沒法說,也說不出口,相比于自己的安危,曼娘覺得失潔事大。
沐昊憐惜的看著曼娘,柔聲的說道:“沒事,會出去的。”
曼娘顫抖的喊了聲師傅,便撲在沐昊的懷里放聲痛哭起來,心想著以后就在靈魂異界和師傅做伴吧,自己不出去了,就讓那可惡的男人拿著那具沒用的皮囊吧,過不了幾天就會臭的,到時他啥都得不到。
沐昊讓曼娘在懷里暢懷痛哭著,伸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沐昊心里想著別的事情,他其實一直都想知道彧那小子是不是對這丫頭還沒有忘情?這次把她抓來到底是為了私情還是大義?看來私情要多些,剛剛看著這丫頭的神情,到不是擔(dān)心自己的安危的那種絕望,而是好像被那混小子無禮的樣子,盡管她沒說,但臉上都寫滿那種表情。
沐昊輕輕的拍著曼娘的背,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看來丫頭要出這精靈國真的很難了,就彧那混小子的性格是不會讓她再離開自己的,到時哪怕需要他無微不至的看護(hù),他也不會放手的,當(dāng)年的事,那小子記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