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在啰嗦著這些事情的時候,雨墨見到了自己多年未見的一位故人,魔族的大祭司---暗夜。
當(dāng)雨墨來到大祭司的住所時,看見這里比之前更冷清了,雨墨在想,他這是準(zhǔn)備隕滅了嗎?這里是一點生氣都沒有,雖說是已成神了,但也還在這熙熙攘攘的塵緣中。
雨墨沿著雜草叢生的小路一直走到暗夜的書房,當(dāng)雨墨推開書房的門時,暗夜的樣子嚇了雨墨一跳,只見暗夜一副頹廢的模樣坐在書案前的地上,他身旁散落了好些酒壺,雨墨沒想到再一次見到這個男人,會是一副這模樣。
門被雨墨推開,突然的光線一下子刺到了暗夜的眼,只見他拿手擋著眼前的光,好半天才看清來者是誰。
暗夜很驚訝,驚訝雨墨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道是自己酒吃多了,出現(xiàn)幻覺了嗎?她不應(yīng)該在精靈國呆著嗎?
暗夜問:“怎么是你?”
雨墨用腳把地上的酒壺踢到一旁,清理一條路出來,她走到書案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看著坐在地上的男人,冷聲道:“怎么不能是我?難道就只有她能來嗎?”
暗夜聽著這帶刺的話,嘲笑了一下,道:“她可不愿來。”說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或許是酒吃的多了些,起身時晃了兩晃,雨墨看在眼里,心想著他這是怎么啦?再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見他的臉色極差。
雨墨的心頓了一下,還是相問了:“你到了精靈國的國都去了?”
暗夜傷感的答:“是啊,我去了,也見到了她。”
雨墨再仔細的觀看著暗夜,這一看,知道他受了很重的傷。雨墨站了起來,走到暗夜的面前,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按住他的脈搏,雨墨真的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傷得很重,但沒有在治療。
雨墨憤怒的一把把他的手甩開,怒道:“你不要命了,傷得這么重,你都不治療?!?p> 暗夜就是一個趔趄,差點就摔在地上了,好半天才穩(wěn)住身形,凄然的道:“沒命了更好?!庇昴珱]想到堂堂魔族的大祭司會變成今日這副模樣。
雨墨實在是看不得他這樣子,哪怕是在戰(zhàn)場上相遇,要拿性命相搏都好過此刻他的這副模樣。
雨墨伸手,以速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止住了暗夜身體的兩道大脈,又從身上拿出傷藥直接塞在了他嘴里,再按頸后的風(fēng)池穴和風(fēng)府穴,強迫他把藥吞進去。
看來他是真的傷得不輕,不然,平時雨墨哪是他的對手。做完這些,雨墨想著藥都給他吃了,如果不輸點真氣,藥效可能沒那么好,也就是說藥白吃了,浪費了。雨墨還真是很心痛這顆藥的。
她伸手從椅子上把暗夜扶了起來,暗夜已被她鎖了大脈,還真是使不出力氣來,他掙扎了一下,問:“你要干什么?”
雨墨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干什么?你說呢?”雨墨看了看亂糟糟的書房,問道:“你的臥房在哪里?”
暗夜一驚,掙扎著要推開雨墨扶著自己的手,道:我知道你喜歡我,但你不能趁人之危不是嗎?”
雨墨想著這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自戀,雨墨吼道:“你臥房到底在哪?”
暗夜無法,看著眼前的女人,又讓他想起了玄靈陣中的那些猛獸,心里不覺得的打了寒戰(zhàn),心想著今日落在她手里,看來真是要受辱而亡了。
暗夜猶猶豫豫的不想說,雨墨架著他就往門外走,暗夜好歹也在這都城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就樣的被這女人架著去了外面,那就是晚節(jié)不保了。暗夜這樣想著,停在門口不動了,他定定的看著雨墨,平靜的道:“如果你想報仇,我沒有怨言,放火燒你們,是我錯了,只是我求求你,不要去外面?!?p> 雨墨長這么大,見過搞笑的,但沒見過這么搞笑的。忍住笑,問:“可以啊,那你告訴我你的臥房在哪?”
暗夜指了指書房右邊的那間屋子,道:“就是那間?!庇昴膊豢月?,扶著暗夜就往臥房的方向走去。當(dāng)走到臥房門口推門進屋時,屋里的景象比書房好不了多少,雨墨皺了皺眉,問:“你這里平時就沒個人給你打掃打掃嗎?這么亂?!?p> 暗夜靠在雨墨的肩上,心里想這人毛病還真多,都要把人凌辱而亡了,還講究這屋里亂不亂?
雨墨在心里嘆了口氣,把暗夜扶進了屋里。直接朝著睡榻走去。暗夜被雨墨攙扶著,一步一步向著睡榻走去,腳步沉重,心情更是沉重,此刻,想得最多是,她是風(fēng)靈的姐妹,看在風(fēng)靈的份上,她應(yīng)該不會太為難自己吧。
終于走到了睡榻前,雨墨指著睡榻道:“你把衣裳脫了,自己躺上去?!?p> 頓時,暗夜一手抓緊自己胸前的衣襟,道:“可以不脫衣裳不?”
雨墨道:“還要我親手給你脫嗎?”
暗夜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覺得吧,這樣不是很好?!?p> 雨墨道:“那你覺得怎樣是好的?”
暗夜道:“你直接一掌劈了我吧。”
雨墨道:“我一掌,還直接劈了你?那不是太便宜你了?!?p> 暗夜道:“那樣便宜是便宜了些,但好歹我曾經(jīng)也放過你一馬?!?p> 雨墨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見他蒼白著臉,虛弱的隨便一個有點功夫的人都可以要了他的命。雨墨就好奇了,曾經(jīng)那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就被人傷成這樣。
雨墨不解的問:“是誰傷了你?不會是我們的大祭司吧?”
暗夜嘆了口氣道:“這世上能傷我的也只有她了。”雨墨一晃神,差點栽到地上去了。穩(wěn)了穩(wěn)心神,問:“你這次見到她和她打架了?”
暗夜在睡榻邊沿坐了下來,過了半晌,答:“是,見到她后和她大打了一場?!?p> 雨墨道:“你故意讓她打傷的?”
暗夜道:“不然怎么樣?你以為以她的修為真的傷得了我嗎?”雨墨不再問。但雨墨不明白的是,她怎么可能會把他傷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