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意醉時,盡管掩飾的很好,但沐昊還是從曼娘的眼神里讀到了悲涼和無奈。
瞬間,沐昊的心里堵得慌。
曼娘還在不停的斟酒和飲酒,沐昊本想勸她少飲些的,但看她此刻的神情,勸也是白勸,最后,沐昊索性也就不勸了,只陪著一起。
其實此刻的沐昊倒是需要飲點酒大醉一場,只是看著眼前在毫無節(jié)制的飲酒的某人,沐昊覺得還是少飲些吧,等一下還要照顧人。
當(dāng)曼娘發(fā)現(xiàn)沐昊沒有再飲酒時,她睜著醉意朦朧的眼睛,指責(zé)沐昊道:“師傅,你在耍賴嗎?”
沐昊看著兩頰緋紅,滿臉醉意的她,溺寵的道:“我怎么耍賴了?”
曼娘指著沐昊面前那還是滿盞的酒盞,道:“酒盞都是滿的,你根本就沒飲下盞里的酒。”
沐昊笑著道:“又沒誰規(guī)定一定要把酒盞的酒全數(shù)飲完。”
曼娘醉意朦朧的擺了擺手,模糊其詞的道:“我不管,師傅就是耍賴?!闭f著一頭向沐昊栽了過去,沐昊手疾眼快的趕緊接住了。
心里想著她怎么酒品越來越差了呢?
栽在沐昊懷里的女人笑靨如花的道:“我就知道,師傅你一定不會讓徒兒摔著的?!?p> 沐昊溺寵的把人從懷里扶起,道:“坐好,你醉了嗎?”
曼娘搖了搖頭,朦朧的答道:“我沒醉?!庇质擎倘灰恍Γ溃骸皫煾?,還是你的懷里舒服,你就讓徒兒在你懷里靠會兒,可好?”
看著酒醉的人兒,沐昊的情緒有點不受控制了,他用法力壓了壓,勉強把心神定住,他沉聲道:“還是送你回屋吧?!?p> 但醉的滿臉緋紅的曼娘就是拉著沐昊的衣袖口不放,嘴里嘀咕著:“師傅,你就讓徒兒靠靠嘛。徒兒就要走了?!?p> 沐昊的心一緊,隨之一痛,她又要離開自己了嗎?
在沐昊愣神之際,曼娘抓住他的衣袖睡著了。
當(dāng)沐昊感覺到了袖子的重量時,才回過神來,看著她醉后熟睡的模樣,沐昊伸手還是把她抱進了自己的懷里,讓她舒服的靠在自己胸前。
熟睡中的曼娘,在沐昊的胸前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睡去。
懷里的人就像火栗,不光燙手,還把心都扎得癢癢的。但盡管如此,沐昊還是舍不得放下,哪怕受著那常人難以忍受的煎熬,他還是甘愿。
不知是酒太烈了,還是曼娘想借酒醉賴在人家懷里,總之不管是什么原因,就是從日頭當(dāng)空睡到了日薄西山。
當(dāng)管家推門進屋想詢問如何安排晚膳時,見到的就是女人在男人的懷里酣然入睡的模樣,沐昊見管家進來,馬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管家領(lǐng)會,只看了一眼,就退出了屋子,重新把門關(guān)好。
畢竟睡的有點久了,管家剛退出去,曼娘就醒了,沐昊在心里把管家罵了一通。
她醉眼惺忪的從沐昊的懷里醒來,剛開始還以為睡在了椅子上,但再一感覺,發(fā)現(xiàn)很不對,這一發(fā)現(xiàn),頓時清醒了許多。
這時從頭頂上傳來了沐昊慣有的深沉的聲音:“醒了,睡好了嗎?”
聽到聲音,曼娘驚嚇的從沐昊的懷里坐了起來,臉?biāo)查g就紅了,忙從沐昊的腿上下來,并結(jié)巴道:“師。。。。。傅。。。。。我。你。?!贝藭r此景,不知要做何解釋。
沐昊伸了伸被壓麻的腿腳,又伸了伸手臂,柔聲道:“剛才管家來過了,應(yīng)該是到了晚膳時辰,走,去用膳吧?!?p> 沐昊神色自然的站了起來,伸手拉起曼娘的手就往用膳的地方走去。一路上,曼娘極其的不自然,走到半路,曼娘終于還是忍不住了,“師傅,我睡著了,你可以讓我睡在椅子上的,沒必要。。。。。?!?p> 沐昊停住腳步,側(cè)臉看著面色發(fā)窘的女人,平靜的道:“椅子太硬了,睡著不舒服。”又微微一笑,道:“也是你自己要求我抱著你的?!?p> 聽罷,曼娘的腦袋一下就懵了,是自己這樣要求的?曼娘在心里哀嚎道:我到底是有多無恥啊,這樣的要求也敢提出來。
曼娘的臉上更是掛不住了,“師傅,你這人怎么這樣呢,就是我這樣要求,那不是我飲酒醉了嘛,不能當(dāng)真的,你要拒絕才是。”
沐昊本想再逗逗她的,但看她實在是窘的很,也就不打趣了,只說道:“椅子太硬,睡著不舒服的。走吧,去用膳?!?p> 曼娘看著牽著自己的手,窘的有點想甩開,沐昊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反而握的更緊了,并柔聲的催促:“走吧,飯菜要涼了。”
無奈,只好跟在后面一步一趨的走著。
瑤臺的夜空很美,只是在這個季節(jié),深夜的瑤臺還是很冷的,管家在瑤臺上生上了火爐,這一回,沐昊親自動手煮茶,他知道,煮茶這事,他是沒法教會自己這個徒兒的了。
茶煮好,曼娘正冷的雙手發(fā)涼,端起沐昊給她舀上的熱茶,剛剛好暖手和暖胃。吃過一口后,感嘆道:“師傅,還是你煮的茶好,白日你怎么要我煮什么茶?”
沐昊答:“不會的總要學(xué)會嘛,不然我不在你身邊,你都不吃茶了嗎?”曼娘想起她來這里之前為自己煮的那碗茶,實在是不敢回味。
便悶聲道:“師傅不在,那我就還是飲酒吧?!?p> 沐昊笑笑,想著她這氣話,便道:“如果像今日飲酔了又當(dāng)如何?”
曼娘不覺的臉又一紅,沒好氣的道:“能怎么辦?左右也就是我自己而已,你當(dāng)還有旁的人不成?!便尻幌胫兹账亲砭频哪?,心里有一團烈火在燃燒。
他不覺的加重了語氣:“以后,我不在,你都不要飲酒了?!彼幌肱缘娜丝吹剿悄?。
曼娘一錯愕,師傅說什么?
曼娘不解的喚了聲:“師傅?!?p> 沐昊正色道:“你飲酔的模樣太丑了?!甭镉悬c理解無能。沐昊說完,期待的望著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