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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妹妹和女友都是敵國內(nèi)鬼!

六十一章 貪得無厭的鑒賞家

  他的話,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嘩然。

  “你……”羅柏青本來想要說些什么,但樊老先生揮手制止了他。

  “他說的不錯。就照他說的辦。屆時我會親自應(yīng)戰(zhàn),對戰(zhàn)仙王圣手?!?p>  他看著門外的那些人,用緩慢但嚴肅的聲音說道。

  他的余光看著握緊拳頭的少年,盡管少年做出了與商量好的不一致的決定,但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選擇了相信風(fēng)星河。

  賭王樊勝海將會對戰(zhàn)仙王圣手。

  羅柏青咬了咬牙,他沒想到風(fēng)星河這一因素是如此不受控制。倒是達希城一臉淡然。盡管只與風(fēng)星河交手兩次,但他已經(jīng)摸透了這家伙的性格。

  謀而后動,從不做沖動之事。

  他一定是在未來視里看到了什么,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吧?

  少年緩緩走到了樊老先生的茶桌旁,淡淡的說道:“您沒有告訴我,這家伙是一名能力者?!?p>  他的眼睛里,湛藍色的光輝一閃而逝,樊老先生聞言,嘆了一口氣。

  “唉……”

  他眼睛有些空洞無神地看著風(fēng)星河,說道:“知曉他的能力,與他對戰(zhàn)便會陷入劣勢?!?p>  “但對我來說,未必?!憋L(fēng)星河微笑著說道。“雖然我并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但在剛剛的未來預(yù)測當(dāng)中,我聽到了他能力的名字?!?p>  “鑒、賞、家!”

  他壓低了視線,說道:“告訴我,關(guān)于他的全部情報。我來幫您戰(zhàn)勝他。”

  “不……”樊老先生抗拒地搖了搖頭,他用幾乎懇求的聲音說:“你別多問了。唯有你,是我精心選中的能夠與之抗衡的人……倘若把這個情報也告訴了你,那么我最后的希望也要破滅了?!?p>  “你若真的不愿意與仙王圣手對戰(zhàn),那我也不強迫你。既然你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推掉了我繼承人的位置,那么我親自去便是了……”

  他痛苦地抱著頭,低聲喃喃道:“這么多年了,我只是想為兒子報個仇,報個仇??!”

  風(fēng)星河神色有些不自然。這場景,倒像是他在胡攪蠻纏了。

  “我只不過是選擇成功概率較高的方式罷了,樊老先生。”風(fēng)星河平靜地陳述著這一事實?!拔乙呀?jīng)與4位以上B+甚至A+的能力者交手并將其擊敗了。無論那位仙王圣手是怎樣的強者,我都有信心將他打敗?!?p>  對于他來說,戰(zhàn)斗以前了解對手的各種線索,戰(zhàn)斗之中通過未來視趨利避害,這已經(jīng)成為了他標(biāo)志的戰(zhàn)法。現(xiàn)在讓他突然睜眼一摸黑地面對對手,就好像把久經(jīng)沙場的羅馬戰(zhàn)士捆住手腳丟到?jīng)Q斗場上去。

  “況且,如果我在未來視里沒有看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圖謀您身上的某一樣‘東西’。如果我所料不錯,他的‘鑒賞家’應(yīng)該就是偷取別人格拉維瑞斯能力的能力吧?”

  樊老先生面如死灰,他做著最后的努力,說道:“是的,他能夠偷取與其對戰(zhàn)的對手的精神力,但必須滿足一個較為苛刻的條件。相信我,你是我找到的最不滿足這個條件的人,仙王圣手無法從你身上偷取能力。但倘若你知道了他的能力細節(jié),就不一定了!”

  當(dāng)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風(fēng)星河與江流月相視一笑。少女是知道風(fēng)星河的能力本質(zhì)的。他根本沒有什么“未來視”,所謂的未來視實際上是利用星辰的共享視野在他眼中形成的畫面罷了。

  換句話講,他身上的能力就是“無能力者”。如果仙王圣手對他發(fā)動‘鑒賞家’的話,恐怕只能偷來一堆空氣。

  “這個信息差,可以稍微利用一下。嘻嘻!”

  風(fēng)星河已然在心里開始定接下來的計劃了。

  ——

  就在他與樊老先生爭執(zhí)的時候,仙王圣手即將對陣樊勝海,這一消息快速在社交媒體上傳開了。于是人人都知道,幾天以后在東湖游輪上將有一筆巨額財產(chǎn)易手。

  復(fù)仇,金錢,爭斗。這些令人感興趣的要素匯聚在一起,令這一消息迅速傳遍整個NP市。

  賀龍商會,溫爾鈺得知了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了騰訊報社、伊甸元兩家合作伙伴。

  仍是在溫爾鈺的那一間辦公室中,烏什螣與李俊杰分別坐在茶幾兩側(cè),手中端著茶水,各自靠在背后的沙發(fā)上。

  溫情涼仍舊在旁聽。只不過這次他倒不是站在一旁了,而是坐在方茶桌下首的位置。

  “諸位。賭王樊勝海復(fù)出,與仙王圣手趙括決一死戰(zhàn)?!?p>  烏什螣淡淡的說道。

  “烏佬,此消息可否確切?”李俊杰皺著眉頭問道。

  “確切。昨日于金玉屋,由樊勝海親口說出來的。若無變數(shù),那就是確切消息。”

  “樊勝海資產(chǎn)90億。仙王圣手趙括資產(chǎn)60億。兩人的資產(chǎn)全部加在一起是150億。賭局過后,這一百五十億必然集中到一個人手里。倘若我三家能夠拉攏此人,恐怕能夠進一步擴大我們的勢力范圍?!睖貭栤暤恼f道?!暗?,我卻不建議對他們出手,以免成為眾矢之的?!?p>  “哦?不貪財不叫溫爾鈺。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啊?”李俊杰微笑著打趣道?!半茍笊缯瓶剌浾摚覀円恋樵瓶仉娮涌萍?,而賀龍商會掌控商貿(mào)。我們?nèi)衣?lián)手,有什么人敢來窺探?”

  “議員?!睖貭栤暤恼f道?!吧探缥覀円褵o敵手。但政界卻不行。議員們各自有一套完整的人際關(guān)系,甚至還有人手握軍隊。”

  “議員不會對150億感興趣的?!睘跏参煋u了搖頭。“我知道他們各自有著癖好?;蚴敲琅?,或是權(quán)勢。但很少有議員會對150億的金錢感興趣。到了他們那個層次,很多事情已經(jīng)不需要用金錢解決了,所以他們也不會像我們這些商人一樣如此看中錢財?!?p>  “不,這次情況特殊。我手下的探子告訴我,王進安議員有動作了?!?p>  她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說道。

  “牛啊,議員身邊也有眼線?!”李俊杰佩服不已地看著溫爾鈺,這讓少女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滿足。

  只聽烏什螣說道:“既然不是指染這一百五十億,又為何把我們叫過來?”

  “誒,我們分不到這一百五十億,難道還不能喝口湯么?”她雙手一攤,說道:“關(guān)乎一百五十億資金的勝負,諸位覺得能撈多少?”

  “三百萬,關(guān)于賭局的勝負設(shè)個盤口,起碼賺三百萬?!崩羁〗苌斐隽巳齻€手指?!暗侨偃f的項目,也不值得你我三人親自來在此謀劃吧?!?p>  “錯啦,俊杰。你說少了?!睘跏参煷_是搖頭晃腦,說道:“這場賭局可不簡單。你們難道沒發(fā)現(xiàn)嗎?身為主角的三人,皆是如今弗多的風(fēng)云人物。”

  “老牌賭王,在吞并仙王圣手的資產(chǎn)后以后曾一度躍為弗多首富,退隱后醉心于慈善事業(yè),不為世人所知?!?p>  “仙王圣手,艾米莉卡著名的不動產(chǎn)大王,同時也是千術(shù)大師,在國內(nèi)外都很有名??v使活錢都被樊老先生贏光了,再次復(fù)出的時候在艾米莉卡的資產(chǎn)也多達60億?!?p>  “風(fēng)星河,如今招考揭榜剛過幾星期,他在弗多姑且還算是名人。倘若拿他理科狀元的身份來炒作,名氣不比樊勝海、仙王圣手趙括小?!?p>  “如此三人湊在一起,正是吸睛的大好機會啊!”

  李俊杰聞言眼睛一亮,不禁豎起大拇指,說道:“烏佬不愧是滕云報社,果然有著傳媒帝國掌門人的見識。”

  溫爾鈺卻是笑而不語,她早已有這個想法,只是苦于形式。

  “形式好辦?!崩羁〗芪⑽⒁恍?,說道:“我們伊甸元發(fā)起的四年一度的工業(yè)科技博覽會即將舉行了,地址便定在東湖公園旁的賽博尼斯文化交流中心。屆時定然會有無數(shù)賓客一同到來。我們線上線下一起開辦賭局?!?p>  “主意不錯?!睘跏参熧澰S地點了點頭,說道:“就是三天時間太短了。辦一個展子,籌備賓客,起碼需要七天。”

  “無妨,展子是現(xiàn)成的,持續(xù)足足半個月。東湖公園是我舅父家的產(chǎn)業(yè),我將它租下來便是了。只是溫小姐,你可得給賭斗的雙方說明情況。要是他們兩個不愿意被人當(dāng)猴看,臨時改變地點,那咱們可白忙活啦!”

  “放心?!睖貭栤暡[著眼睛說道?!帮L(fēng)星河我不知道,那個仙王圣手卻好大喜功,巴不得在全天下面前表演。他一定會同意的?!?p>  她看了一眼李俊杰,說道:“如此,交涉及開盤之事由賀龍商會來辦,場館之事由伊甸元承擔(dān),而滕云報社則主司宣傳擴散?!?p>  “可以。烏什螣點了點頭,笑道:‘至于事后收益之分配細則之類的瑣事,便交由咱們的副手來商量吧。以你我三人的身份,錙銖必較地爭吵,實在是太傷和氣了?!?p>  三人一齊哈哈大笑,旋即各自叫來了二把手,自己則脫身而出,各自回去安排事務(wù)。

  臨行時,溫爾鈺把程英叫進來談判,同時囑咐溫情涼:“好好看,好好學(xué)??傆幸惶炷阋獊韴?zhí)掌商會的?!?p>  溫情涼點了點頭,連忙認真地聽那商務(wù)會議。

  溫爾鈺嘆了口氣,剛剛走出門,只聽門邊一人輕聲叫道:“溫溫?!?p>  溫爾鈺嚇了一跳,抬起頭,看見熟悉的面孔,這才松了口氣,說道:“原來是您啊,父親大人?!?p>  “我還在想,是誰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我辦公室的門口呢。”

  來者,正是賀龍商會的創(chuàng)辦者,溫賀龍。這些年來,他已經(jīng)基本上退居幕后,商會也交給溫爾鈺打理。

  溫爾鈺有些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這個已經(jīng)五十歲的男人,一頭白發(fā),臉上皺紋頗多,但身子骨姑且算是筆挺硬朗。

  “您還是叫我女兒吧?!睖貭栤暠еp臂,作不寒而栗狀?!半m然說從小都叫我的小名,但長大了還這么叫,就有點肉麻了?!?p>  溫賀龍倒是毫不在意,只是看著溫爾鈺的眼睛,問道:“你又在募集錢財了?”

  “嗯?!?p>  “賀龍商會資金并不短缺。你卻為何一再設(shè)賭局賺外快?”

  “……”

  溫爾鈺沒有回答。

  見狀,溫賀龍又一次嘆了口氣,說道:“賭局能夠募集錢財,也能夠撕裂社會共識,使兄弟閆墻,親友反目。如此百害而無一利之事,我想不到其他的受益人了?!?p>  他壓低了聲音,問道:“你不會是還在為皇帝做事吧?”

  “沒有。”溫爾鈺搖了搖頭。“那個狗東西,一點人性都沒有。明明在帝國的體制下,他只需要一句話就能保住哥哥的性命。以您和他的關(guān)系,他甚至不肯開口!”

  她拍了拍胸脯,說道:“我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多撈一些錢,給賀龍商會留點底蘊,也給溫家留一些養(yǎng)老的資本。”

  “嗯?!睖刭R龍點了點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以后,他忽然抬起頭,說道:“昨天,呂雄貿(mào)易的董事長給我打了電話?!?p>  溫爾鈺身體一震,連忙問道:“他說什么?”

  “他說,希望你離他的兒子遠一些。既然呂家從這一代決定棄商從文,便要在科目領(lǐng)域內(nèi)走到極致。”

  溫賀龍輕輕拍了拍女兒的肩膀,說道:“某些人覺得你的存在妨礙到人家孩子了。你怎么看?”

  “他說他的,我做我的?!睖貭栤暺擦似沧欤拔覀儍汕橄鄲?,又怎么容得第三人來打攪?”

  “哈哈,你能這么想最好。看來是我多慮了。我以為我的女兒會就此消沉呢?!?p>  “想多了?!睖貭栤暟琢怂谎?,說道:“我現(xiàn)在好歹也是賀龍商會的經(jīng)理人了,怎么會連這種最基本的心理素質(zhì)都沒有呢?”

  她揮了揮手,說道:“您去歇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溫賀龍看著女兒的背影笑而不語。溫爾鈺于是走進了電梯,按下了一樓按鍵。

  “熱愛自然的人,總是熱愛自由的。像他這樣的人物,怎么會聽從自己的老爸擺布呢?就算父子意見不合,他也會為了我,與自己的老爸爭論到底的吧?”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事情。首要的目的,還是與仙王圣手接觸。”

  她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沒有多長時間,一輛白色的轎車停在了商會大廈的門口。溫爾鈺毫不猶豫地坐了上去。

  司機戴著口罩,看不清楚面貌,后座上坐著一個渾身黑色衣服的人,一言不發(fā)。待溫爾鈺坐到了后座上,他開口了。

  “溫小姐,咱們又見面了?!?p>  轎車開動了,沿著城市中的主干道漫無目的地行進著。溫爾鈺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潮,淡淡的說:“殷總管。難得您親自出來見人?!?p>  “呵呵,沖著您這賀龍商會的金字招牌,議員先生說了,也得派出身份對等的人來和對方交洽,才算是不失禮節(jié)。”

  黑色的人拉下兜帽,赫然顯露出容貌來,是殷更平。

  “不錯。叫你來和我談,我倒是也省心。”溫爾鈺點了點頭。“你這人直爽,不像楊利有那么多彎彎道道的心機?!?p>  “呵呵,多謝溫小姐夸獎。”

  殷更平露出陰厲的一笑,說道:“不瞞你說,議員先生已經(jīng)與仙王圣手閣下談妥了。只要他取得勝利,便將所有賭金投資給議員先生的項目,以此為條件,換取議員先生的支持?!?p>  “嗯?!睖貭栤朁c了點頭,淡淡的說道:“我也一樣,希望議員先生能給我們喝口湯??丛谖屹u了CLUB這么多年廉價物資的份兒上?!?p>  “廉價物資?呵呵,溫小姐倒是說笑了。吃著壟斷經(jīng)營的紅利,卻只提高了三倍的價格。說起來,確實是廉價物資?!彼c了點頭?

  溫爾鈺挑了下眉毛,問道:“你在諷刺我?”

  “不不不,我這話的確是真心的。如今這世道,但凡能夠壟斷經(jīng)營的公司,誰人不把價格提到十倍開外?和他們相比,賀龍商會倒是良心的。”

  他輕輕地平攤左手,懸在胸前,笑道:“我這次來與您見面,是想和您談個生意?!?p>  “什么生意?”

  “合作的生意。互利共贏。”殷更平微微一笑,說道:“表面上是樊勝海與仙王圣手的賭斗,可實際上確是風(fēng)星河與后者博弈。實不相瞞,這一百五十多億的資金確實不是一個小數(shù),我們本來的計劃是同時并向賭斗的雙方伸出橄欖枝。不幸的是,風(fēng)星河與我們并不對路。如果他得到賭金,勢必會把錢悉數(shù)捐給國科所,所以我們只能選擇與仙王圣手合作?!?p>  “那么,以你們的勢力,想必能夠暗中操控賭局,幫助仙王圣手獲勝吧?”

  “不,并不行。”殷更平搖了搖頭。“因為還有另外一位議員在保風(fēng)星河。”

  “哦?那另外一位議員是誰呢?”

  “王進安?!?p>  “絲,原來是他啊?!睖貭栤曉缇偷玫搅讼?,此時卻故作驚訝。殷更平挑了一下眉毛,說道:“溫小姐,你不必裝出一副驚愕的樣子來給自己增加談判籌碼。我這個人不喜歡彎彎道道,談判只會明碼標(biāo)價。”

  溫爾鈺微微一笑,卻不接他的話茬,而是問道:“那么,你是打算拉攏我們?nèi)牖飭幔俊?p>  “當(dāng)然,為什么不呢?”殷更平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希望操控賭局,賺取賭金。我們同樣希望操控賭局。我們的利害一致,何不結(jié)成同盟?”

  “哦?那照你這么說,王進安議員與我的利害關(guān)系也一致了。我何不去找王進安合作?”

  她面露微笑,等待著殷更平述說接下來的條件。

  后者果然咧嘴一笑,說道:“因為,我們這邊的贏面,更大一些?!?p>  “你知道仙王圣手的格拉維瑞斯能力是什么嗎?”他問。

  溫爾鈺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p>  “嘿嘿,他的能力,幾乎從來沒有在臺面上顯露過?!币蟾降偷偷匾恍?,說道:“他的能力,叫做‘鑒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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