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青感覺時間隨著自己的眼神聚焦逐漸變慢,羚羊的動作像被放慢數(shù)倍。他甚至能看清羚羊的每一根毛發(fā)。
他并不知道自己笨拙的瞄準方式能否擊中羚羊。但似乎箭矢與自己和羚羊之間有感應(yīng)似的,在羊前蹄即將落地時
咻
毒箭離開郭青的弓弦,接著一聲悶響
嗤
毒箭從羚羊的眼眶射入,羚羊掙扎一會,倒地抽搐,一會兒就沒動靜了
不遠處正在對毒發(fā)虛弱羚羊五花大綁的圖卡和恩戚看向郭青這邊被貫穿頭顱的羚羊愣神,隨后是滿眼的不可置信
布須曼人一族每位到達18歲的男性都要進行成人禮,內(nèi)容便是獨自在野外生存一個月。
經(jīng)歷過成人禮的布須曼人青壯圖卡和恩戚很清楚,郭青那笨拙的搭弓射箭的方式顯然沒有射箭的經(jīng)驗
更何況是直接貫穿跑動的羚羊頭
崇敬自然與未知事物的布須曼人毫不懷疑這是神跡,是“姆溫多”與生俱來的神力
隨后恩戚和圖卡放下綁著的羚羊,高舉手掌對著郭青興奮的大喊
“姆溫多”
“姆溫多”
郭青放下弓,他沒有作出太過驚訝的表現(xiàn)。
他強裝鎮(zhèn)定,不能在敬仰自己的布須曼人面前顯得過于激動
“我真他n的是天才”
郭青沒有把這次擊中當(dāng)做偶然,他認為黑人的天賦固然有,但自己絕對在射箭這一方面是天才
那種時間變慢一切細節(jié)都在掌控的感覺依舊讓郭青驚奇
“這應(yīng)該是天賦異稟的表現(xiàn)吧,就像博爾特眼里的我應(yīng)該跑的很慢”
他這樣想著,突然惡趣味的瞇眼專注看著扛著羚羊準備走過來的圖卡兩人。他們的動作在郭青專注的注視下突然變得極為緩慢,圖卡的后退在慢慢往前邁,木桿上的羚羊像分針在表盤轉(zhuǎn)動緩慢的向另一方擺動。一切在郭青眼里都放慢了無數(shù)倍
不對勁
如果說之前的獵殺時刻放箭的一瞬間時間在郭青眼里變慢那是射擊者特有的天賦。但現(xiàn)在郭青已經(jīng)專注的看著圖卡兩人近半分鐘了,在郭青眨眼移開視線的一瞬間,他們的動作又恢復(fù)正常速度
反復(fù)試了幾次,不論是對圖卡兩人,還是對著半空掠過的禿鷲,郭青都像是一架慢放攝影機一樣一切動作在他專注的注視下顯得尤為緩慢。
他站起身一邊朝圖卡兩人走去,一邊嘗試讓自己進入“專注”狀態(tài)。
這時郭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相比眼中二人的動作,流暢而自然。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金手指”
難道是我的穿越福利?
在圖卡兩人眼中,郭青是跑著過來的,動作有些奇怪,更像是快速的走。
郭青來不及想太多,按耐住激動的心,迎了上去,把背上的弓還給恩戚。
圖卡走了過來放下羚羊,抬起頭面對高大的郭青,親吻了他的手臂
“強大的神姆溫多,最強的狩獵者?!?p> 恩戚也在一旁仰視著郭青,隨后咧嘴笑著,向郭青解釋道
“圖卡是部落里最強的獵手,現(xiàn)在他的榮譽屬于你”
隨后兩人奔向郭青射殺的羚羊,嘴里呼喊著
“姆溫多!”
“姆溫多!”
這只羚羊圖卡和恩戚沒有像前一只那樣就地解刨,兩人嘴邊殘留的痕跡,應(yīng)該是食用了那只羊的生肉。
而這只羚羊?qū)儆诠啵麄儧]有
每個狩獵小隊只需要捕獲足夠分配部分族人所需的食物就會停止捕獵
兩人將兩只羊扛在肩上,郭青上前幫他們拿著弓和箭袋。一行人開始走回部落。
兩只羊至少有兩百斤,距離部落少說有五公里遠。
郭青一路上思考著自己放緩時間的“超能力”,但對于這份能力的來源沒有頭緒。
圖卡和恩戚一直背著羊沒有停歇的走了許久,顯得有些乏力
這時圖卡一個沒注意,被腳下的巖石拌了個踉蹌
郭青見狀上前幫忙扶住他背上滑落的羚羊尸體
腳下一沉,他感受到了羚羊的重量,用力將羊抬上圖卡肩膀
再次令郭青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郭青感受到手上托著的羚羊變輕了,變成了一個似乎自己最能掌握的重量,但不至于輕如鴻毛雙手一空
他嘗試把羚羊抬起架在肩上,肩膀傳來的重量就像前世郭青從健身房出來把濕毛巾披在肩上那般輕松。
圖卡看著郭青那般輕松的網(wǎng)抑云有些不知所措
郭青跳了跳,表示很輕松,把弓和箭袋交給圖卡
“走吧,我們盡快趕回部落”
郭青保留著對這些奇妙感覺的興奮與期待,決定回到部落再一探究竟。
……
傍晚的部落里,大部分外出的布須曼人并沒有郭青一行人運氣好,尚未捕捉到獵物或是未采集足夠所需的食物。
郭青放下羊,圖卡詢問是否要幫他宰殺晾曬
想了想,郭青回答道:“幫我把他們的內(nèi)臟去掉吧,晚上我來處理它?!闭f完,便走回了自己住的茅屋。他需要私人空間好好研究一下自己的身體。
郭青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專注做的事情,都能得到某種相對應(yīng)的能力的提升。無論是嘗試學(xué)習(xí)布須曼人的語言或是抬起重物,都可以解釋為這副高大強壯的黑人身體的強壯,他看了看“自己”的八塊腹肌
但最離譜的放緩時間流動的能力,郭青無法解釋。
難道我真的穿越到一個神仙身上去了?
這副身體很強壯,協(xié)調(diào),郭青想起壁畫上全黑的姆溫多與深褐色皮膚的布須曼人。
我是“姆溫多”?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自己專注的思考自己的來源,能否得到這具身體前主人的記憶?
郭青開始試圖從腦海里搜尋線索。
正當(dāng)他嘗試努力想起什么的時候,那晚夢中出現(xiàn)的吞噬郭青的黑色液體在一次出現(xiàn)在腦海里。
郭青此時突然頭痛欲裂,他抓著地上的茅草,睜開眼,停下了嘗試。
“難道和那些噴在我身上的液體有關(guān)?”
郭青心想,顧不了太多,他太渴望得到真像了。
當(dāng)他專注的回想那吞噬他的液體,劇痛再次傳來
郭青陷入昏迷
這次昏迷他做了個夢,夢到奇怪的環(huán)境,周圍都是反射著紫色光線的鏡面,整個建筑是球形的,紫色光線匯聚在球形建筑中央懸浮著的一塊有光澤的黑色金屬上,突然,金屬瞬間融化,化成一攤黑色液體,依舊懸浮在中央。
這時,球形建筑的頂部緩緩降下一個人,說是人,只是有著人形,看不清五官,有著黑人般的膚色
這個“黑人”飄向中央的那灘液體,伸出“手”一抓,黑色液體立刻匯聚凝固成光澤金屬塊。
畫面一轉(zhuǎn),到了一片荒漠上,“黑人”此時極度虛弱,面前是拜倒的一眾布須曼人,“黑人”將手中的金屬快,交給柱著白色細長木仗的布須曼人首領(lǐng)……
………
郭青醒來,發(fā)現(xiàn)天色還是明亮的,他回想昏迷前的夢?!巴庑侨??”
郭青晃了晃還有些暈乎的頭
他似乎有些頭緒了,將壁畫的內(nèi)容和他經(jīng)歷的事情以及那灘黑色液體聯(lián)系起來。
郭青起身到了門外,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已經(jīng)中午了
“看來我至少昏迷了一天?!?p> 郭青心想
嗯,應(yīng)該是一天吧,沒有人來照顧過自己的痕跡,不像是昏迷了很久。
郭青仍舊很迷茫,他暫時不敢專注回想和黑色液體有關(guān)的事情,擔(dān)心再次昏迷
但是郭青回想到,夢中“黑人”和布須曼人拜倒的景象,與壁畫中的場景十分相似,也與自己穿越過來時的景象相似。
難道這個“黑人”就是“姆溫多”?
郭青不禁猜測,他想試試努力回想“姆溫多”這一關(guān)鍵詞。
說干就干,郭青看了眼裝滿水的陶罐,沙土已經(jīng)沉淀了許久,比自己平時喝的要清澈不少。拿起灌了一口。郭青回到茅屋,開始專注于思考“姆溫多”
一開始,郭青腦海里僅僅是閃現(xiàn)出黑人“姆溫多”的形象
“好像沒有什么用”
這時,腦海中的“姆溫多”突然向白光轉(zhuǎn)換,掠過郭青的大腦。再次清醒,郭青發(fā)現(xiàn)自己進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
“他”正在與克羅格星人交流,說是交流,更像是在爭辯。
郭青聽不懂外星語,但卻能理解他們在交流的內(nèi)容,此時的他似乎就是“姆溫多”,這種狀態(tài)像是以第一人稱的視角接受訊息,郭青甚至能感受到姆溫多心中所想的內(nèi)容
……
……
現(xiàn)實中的郭青清醒過來,他已經(jīng)明白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