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
離開義安堂以后,葉楚憐沒著急回去,一來她有事情可做,二來就是不想回去再被晉南抓著念書。
葉楚憐從傳送陣到了劍仙門的最北邊,然后鉆進了樹林,她個頭小,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邊是少有人來的地方,葉楚憐確定沒人后才催動靈力,變成了一個面容普通的十五歲少女的模樣,就連身上的衣服都變換成了內(nèi)門弟子服。這種術法需要靈力不斷的支持,剛剛修行的人靈力不夠是做不到的,但到了他這個程度,這種事情就像是家常便飯一般。
不過現(xiàn)在的她因為身體原因,這個術法堅持不了多久,所以她摻雜了障眼法,好在她并不需要保持太久。
葉楚憐從林子里走出來,穿過一條小路,然后往后山上走。到這邊的弟子就多了起來,但一個人不可能認識門派里所有人,再加上葉楚憐現(xiàn)在這張臉相當?shù)臎]有辨識度,所以大沒人懷疑她有什么不對勁。
劍仙門的后山里有些供弟子使用的藥田,再往深處就是設有禁制的禁地,等到了這邊,就完全沒人了,葉楚憐這才撤去術法,恢復真實面目。
如同各大門派一般,劍仙門的后山也有封印的妖獸,那是一頭銀月魔狼,如果把它的修為折換成人類,也就比巔峰時期的葉楚憐差了那么一點點。
盡管它要比曾經(jīng)的她差一些,但妖獸和人類的戰(zhàn)斗力是不同的,當初封印它廢了很大力氣,所以沒有萬全的把握,沒人敢解開封印。
因為魔狼的危險性,它周圍都設有禁制,只有歷代掌門能夠解開,就連身為長老的其他八個人都沒有這樣的權利。
葉楚憐過來自然不是為了魔狼,她為的是另一邊的小路。
因為這里是禁地,所以弟子們是不能靠近的,整個劍仙門能過來的也只有掌門和幾位長老,這也導致幾乎沒有人知道禁地旁邊就有一處靈力充裕的山洞——這種東西要是不探險,沒人會發(fā)現(xiàn),但都做了長老的人哪一個不是活了幾百歲,有誰還會去做“探險”這樣的游戲。
也只有曾經(jīng)的葉楚憐,既有身份,又有這份童真。
那個山洞到葉楚憐死也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也能成為她現(xiàn)在的秘密基地。一來那里靈力充裕,免得她靈力損耗過度,二來就是沒有人能夠發(fā)現(xiàn)那里,她能在這里做一些無人知道的事情。
葉楚憐從小路往山洞走,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十五歲了,她還曾經(jīng)把這里告訴過岑裕,只是以他的身份不能過來,他只知道大概的位置。
那個山洞很深,一眼看進去只能看到一片漆黑,莫名的有些瘆人。
葉楚憐抬手,她手心燃起一簇火苗,驅散了她周圍的黑暗。
確定了哪怕相隔十年,這里也沒什么變化,葉楚憐才從儲物戒指里拿出煉丹的器具,以及無數(shù)珍貴的靈果靈草。
當初葉楚憐之所以會研究煉丹,就是因為她父母給她留下了一套品階極高的煉丹器具,如果她不學習這些就會一直擱置,哪怕是為了這些東西她也得學一學。
就是這么一學,晉南才發(fā)現(xiàn)葉楚憐在煉丹上的天賦,然后就花重金培養(yǎng)她。
這些東西本來就儲存在于葉楚憐的儲物戒指中,曾經(jīng)被她浪費了不少,如果不浪費,這些能夠煉制成許多高階的丹藥。
葉楚憐要培養(yǎng)岑裕,必然少不了各種高階的丹藥,她庫存再多也是不夠的,所以只能自己煉制,而這里就是她選中的煉丹之地。
……
葉楚憐離開后,義安堂的課程繼續(xù),這次岑裕不敢隨便走神了,畢竟尊長充分的“注意”到他,時不時就讓他回答問題。
本著“我是天才但不是變態(tài)”的原則,岑裕斟酌再三才去回答,但就是這么不像樣的回答,都換來了方青崇拜的目光。
“岑裕,你這么厲害的嗎?”
“還……還行吧?!?p> 岑裕知道方青的理論成績不大好,但因為他來到義安堂時他們已經(jīng)不注重理論了,所以對于方青真正的實力岑裕還真的不清楚。
但以方青的年齡,應該不至于對此就有這么大反應吧。
“哪里是還行,分明是很厲害,你……”
方青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前面一聲呵斥:“方晴柔,你是想住在基礎班嗎!”
“尊長,弟子也想不想的。”
“不想你就好好聽著,到時候大家都升級了,就你還留在基礎班!”
這句話說完,大家都低低的笑了,方青鬧了個大紅臉,開始發(fā)奮念書——至少現(xiàn)在是的。
因為這句話,岑裕大概是明白方青現(xiàn)在還在基礎班的緣故,他竟然不知道這個人還有這樣“精彩”的歷史。
不過方青暫時性的開始發(fā)奮努力,導致岑裕接下來的課程相當?shù)臒o聊,等一天的課程結束,他都有一種解放的感覺。
這一天結束,大家各有去處,但只有岑裕一個人回的是沐清峰,才第一天上課,他不想給晉南留下貪玩的印象。
岑裕走得急,方青都沒來得及說話他就已經(jīng)離開了。
方青十分遺憾的咽了口氣,他站起身順便整理衣服的時候似乎沒有看到角落里的陸天辭。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陸天辭生了一副好樣貌,氣質(zhì)也不俗,但就是沒什么存在感,似乎不刻意的去看,就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他。
同樣的問題岑裕也發(fā)現(xiàn)了,他現(xiàn)在是沒有了以前的修為,但也不等于被基礎班的弟子跟蹤還無法發(fā)現(xiàn)。
但他就是沒有發(fā)現(xiàn)陸天辭,如果不是陸天辭去不了沐清峰,說不定等見到了晉南他都不知道身后跟了個人。
這樣的陸天辭,讓岑裕開始警覺。
“岑師弟,你怎么這么著急的就要回去,我險些就追不上你了?!?p> 陸天辭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柄折扇,十分瀟灑的搖著,頗有貴公子的氣派。
他說險些追不上了,但事實上他說話的時候氣息沒有半分紊亂,顯然追趕岑裕對他來說并不困難。
“陸師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