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狀元夫人啊,沒瞧見啊,一早倒是看見顧狀元出去了,到現(xiàn)在也沒瞅見他回來,”掌柜一眼就認(rèn)出了穆妍妍,客氣地回話,“這不剛才我和小二還聊起這事兒呢?!?p> “確定沒有回來嗎?”穆妍妍不肯死心,盯著掌柜的追問。
“小人確定的很,今天小人想的是狀元郎第一天去入職,怎么著我也得備上一桌好酒好菜,刻意在門口守了一整天呢,就是去茅廁都讓小二幫盯著,硬是沒瞧見人啊。”掌柜言語懇切,語氣十分確定。
這下,穆妍妍本就不安的心徹底提了起來。
這太反常了,顧思常不應(yīng)該這么晚了還不回來。
難保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客氣的跟掌柜的分開后,穆妍妍立刻上樓喊了車夫去后院套馬車,然后又叫上張海泉,因?yàn)橼w嬤嬤已經(jīng)休息了,便只讓張海泉跟車夫跟著。
出客棧的時(shí)候,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張海泉因?yàn)閬砹司┏且灿腥迦樟?,這些日子都是放假狀態(tài),一直在京城四處閑逛,對京城各個衙門的位置已經(jīng)了若指掌。
一行人上了馬車后,直奔戶部的所在的地點(diǎn)。
可是,等到了戶部,卻撲了個空。
顧思常人已經(jīng)不再戶部,而是被移交了大理寺監(jiān)牢里。
站在戶部大門口臺階上的楊侍郎雙手揣在袖子里,趾高氣揚(yáng)地對臺階下的穆妍妍道:“哼,誰叫你夫君敬酒不吃吃罰酒,非要在戶部大吵大鬧,上頭說了已經(jīng)給他調(diào)派到布政使司那邊,可他偏要在戶部大吵大鬧,甚至以下犯上毆打二品大員,這豈能容他放肆?自然是稟報(bào)大理寺,由大理寺看押收監(jiān)!”
“你什么意思?”穆妍妍聽出話茬不對,先前不是說是戶部尚書嗎,怎么今天卻成了布政使司的宣撫使?這中間品階不光差了十萬八千里,職責(zé)也是天差地別。
顧思常是否就是因?yàn)閷Υ耸麓嬉刹粷M,跟人質(zhì)問的時(shí)候起了爭執(zhí)?可他又怎么會是那種動手打人的人?
“你把話說清楚,我家夫君一向行事穩(wěn)健鎮(zhèn)靜,從來沒有跟人臉紅動手過,又如何會在戶部公開與人為敵?”她站在臺階下,目光灼灼地怒視著那個楊侍郎。
楊侍郎卻把頭扭到一旁,“那我如何能知,或許是顧思常以為自己中了狀元,氣焰囂張,覺得動手也無人敢動他。殊不知這是天子腳下,戶部重地,任何人放肆都要依法關(guān)進(jìn)大理寺!”
“你胡說,就憑你一家之言,我?guī)讉€都不相信,你最好快點(diǎn)把我家少爺交出來!”張海泉也上前一步,站在穆妍妍身邊一同怒視此人。
“你,你們也是想鬧事不成……”楊侍郎看身材魁梧的張海泉站在前面,膽怯地后退了一步,說話的口氣也低了一些,“我還能騙你嗎,顧思常下午與戶部醒來的龐尚書言語不和,發(fā)生沖突動手的是,戶部大小官員都親眼所見,你若不信我的話,我現(xiàn)在就找個灑掃院子的衙役過來跟你們山村野夫講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