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將行心理得意,這是他和一些小姑娘學來的“欲擒故縱”,沒想到這么好用,撩漢必備技能??!
戲還沒完,許將行故意擺擺手,推辭著說:“不可不可,救我一命已經感激不盡,哪里還能繼續(xù)麻煩?!?p> 祝為遠有些急躁,他推著許將行上馬車,說:“你我兄弟二人緣分一場,別客氣,別客氣,快上車吧!”
“使不得,使不得!”
“快上車吧!”
“使不得,使不得!”
祝為遠一用力,許將行假裝拗不過,一頭倒進了馬車里,還一邊大驚失色的說:“不可不可!”
祝為遠二話不說,跳上馬車,催促車夫趕緊上路。
車夫無奈取過鞭子,握著韁繩,輕喝一聲:“駕!”
馬車徐徐而動,車夫思緒飛揚。他尋思著,簡州官學不允許學員隨從跟隨,少爺這種腦筋,估計要被坑幾次了。
馬車緩緩行駛了一段路程,車上也終于不再有他們兩人爭執(zhí)的聲音,許將行最終無奈“就范”,說:“大恩不言謝,以后祝公子有用到我的地方,只管說!”
祝為遠非常受用,他離家不久就收獲“小弟”一枚,自己往后的成就絕不會比祝家前人低??!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說:“還未了解兄臺高姓大名?”
許將行拱手說:“在下名叫許將行,柳州人氏?!?p> “原來是柳州許氏,失敬失敬?!弊檫h此時像極了深諳交際的成熟男子,他哪里知道柳州姓許的!
許將行有些想笑,他在自己的時代,就討厭這些客套,沒想到自己入鄉(xiāng)隨俗,還有模有樣起來了。
隨后他又問道:“祝兄是要直接去簡州么?”
畢竟自己是想去渝州的,那里有拍賣會,還是要給自己整一把牛氣一點的武器傍身。
祝為遠大手一揮,歪嘴一笑,說:“許兄有所不知,渝州有場拍賣會,那里有不少好東西,自然是要去采購一些?!?p> 好家伙,這都不用引導的,這人和自己的目的地完全一致??!
許將行故作驚訝,說:“嚯,沒想到祝兄有這層打算,想的真是周到,幸虧遇見祝兄?!?p> 祝為遠哈哈一笑,擺手說:“哪里哪里,不過是行走江湖多了,自然有這些心思,而且我本人也喜歡收藏兵器?!?p> “是么?祝兄還有這種愛好?”
祝為遠歪嘴一笑,說:“我身上的好東西可不少呢,不如讓許兄開開眼,如果有覺得趁手的,許兄盡管拿去!”
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個袋子,說:“這個袋子叫乾坤袋,天底下沒有幾件,我占其一?!?p> 隨后,他打開乾坤袋,伸手摸索了一下,取出一些兵器出來,而后介紹著。
“這把流星錘,是前朝有名工匠打造?!?p> “這把神弓,聽說是某位天兵天將所有?!?p> “這把刀是家父一名好友所贈。”
“這把劍是我在富陽縣剛剛買的。”
...
許將行認真聽他介紹,可是聽了半天,沒聽到什么特別心動的,于是試探的問:“祝兄這次去渝州參加拍賣會,可有夢寐以求的東西?”
聽了這句話,祝為遠滿眼都是憧憬,他心中有數,乾坤袋里的這些東西雖說有些名頭,但終歸差了一點味道。
他說:“當然,這次拍賣會會有一把神劍!”
“神劍?”
“沒錯!那是之前某位宗師的兵器!”
“有什么特別之處。”
祝為遠有些激動的說:“要知道,世間兵器多如牛毛,尋常兵器就是破銅爛鐵打造而成,神兵利器雖然都有各種神異,但是終歸是有形之物?!?p> “你是說,那把兵器是無形之物?”
“沒錯!”祝為遠激動的握緊了拳頭,說:“那把劍稱為墨梅,是世上少有的兵器,我此次前來,志在必得!”
說到這里,他不無得意的說:“我祝家家大業(yè)大,這次準備了不菲的金銀,想來天下沒有幾人能夠與我爭鋒!”
祝為遠沒說的是,他可是苦苦哀求了許久,家里才同意。
祝家是煉制丹藥起家,歸根結底是生意人,而不是修煉者。生意人又不需要打打殺殺的,所以對這把名劍并不是很有欲望。
許將行思索一下,對這把名劍很有興趣。
他又問:“祝兄估計會有多少人搶奪呢?畢竟是這樣一把名劍,我擔心祝兄的對手太多?!?p> 祝為遠擺擺手,神秘的說:“許兄有所不知,我這次可是準備了不菲的銀兩,志在必得!”
許將行又試探著問:“祝兄家大業(yè)大,想必這墨梅是唾手可得,就是不知道祝兄準備了多少?”
他要盤算一下,好知道這些東西具體的價格,心中有數。
祝為遠得意一笑,伸出五根手指,說:“五十萬兩!”
許將行一驚,而后在識海中溝通風不語說:“我的錢夠么?”
風不語得意的說:“放心,五十萬兩不過是小數目,這墨梅我們要定了!”
有風不語這句話,許將行放心下來,他現在可真是富貴的不成樣子??!
之后的路上,他充分的充當著捧哏的角色,聽祝為遠夸夸其談,還說到了剛才他是怎么退敵的,那會兒從馬車探頭說的話,不過都是障眼法。
在他的身份加持下,成功逼退對方!
許將行笑而不語,實際上風不語早就把情況告知他了。
然而對方畢竟救了他一命,他心中也有數,這個恩情還是要還的。
等到了渝州,祝為遠執(zhí)意要請許將行住宿,兩人到了渝州最有名的客棧,要了三間上房。
晚飯時間,許將行為了答謝對方的救命之恩,一定要請客,祝為遠拗不過,只好同意,心中可惜自己無法展示財力。
想著簡州路途還有些日子,讓對方見識見識的機會還多著呢,也就不在可惜了。
在等待的日子里,許將行與祝為遠寸步不離,祝為遠以為對方崇拜自己的世家,于是滔滔不絕的訴說家族情況。
而許將行不過是為了提防那群家伙折返,畢竟兩萬兩誘惑可不小。
第三日,渝州的拍賣會正式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