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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菁郁氣得追著兩人一頓打,打完又想起件事,“對了,我奶奶認江延澤當干孫子了。”
“多此一舉?!毙げ匆嗥沧?,“直接認成孫女婿多好?!?p> 梁菁郁又揚手,肖泊亦忙縮頭。
這一巴掌卻是輕柔地拍在了他肩上,“小伙子,很會說話嘛。等我以后發(fā)達了,就……”
肖泊亦:“就給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梁菁郁:“就聘你當我家保姆?!?p> 肖泊亦:“……”
肖泊亦正要撒潑抗議,身后一輛黑車緩緩駛來,在他們身側(cè)停下。
梁菁郁轉(zhuǎn)頭,駕駛座車窗緩緩降了下來。
江延澤斂眉,沖她輕抬下巴:“別鬧了,回家。”
梁菁郁回到家,發(fā)現(xiàn)江延澤真的聘請了一位保姆。
是一個利落干凈的中年女人,當?shù)厝?,說話大嗓門,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
梁菁郁推開大門時她剛從廚房里出來,一看見梁菁郁就停下腳步,叫了聲:“梁小姐?!?p> 嚇得梁菁郁一個趔趄,尷尬到頭皮發(fā)麻。
江延澤跟在她身后進來,女人又堆著笑臉叫了聲江先生。
江延澤表情無一絲波瀾,平靜地朝她一點頭,繼續(xù)往里走。
梁菁郁在他這自然矜貴的一個點頭之間看到了兩人之間的階級差距。
江延澤沒回后院,而是先去房間看劉碧君。
劉碧君一看見他就站起身,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阿澤啊,那個張嫂是怎么回事兒?”
說這話時她朝門外看了眼,怕被女人聽到心里有別的想法,刻意壓低了聲音。
“給您請來的保姆,她手藝不錯,丈夫以前是做廚師的,很會煲湯?!苯訚烧f。
劉碧君嘆氣:“你的孝心奶奶領(lǐng)了,奶奶用不著保姆,我一只手也可以煲湯,別花那份冤枉錢?!?p> “錢花到實處就不冤枉?!苯訚砂矒崴骸耙矝]多少錢?!?p> 劉碧君問:“沒多少錢是多少錢?現(xiàn)在請個保姆也不便宜吧?”
江延澤沒答,轉(zhuǎn)身往廚房走,“我讓張嫂給您煲了瓦罐雞湯,盛出來給您嘗嘗?!?p> 劉碧君的下一句反駁就生生被堵回了肚子里。
梁菁郁看看劉碧君,又看看江延澤的背影,再看看劉碧君,末了搖搖頭,輕“嘖”了聲。
某些人自從被認成了“干孫子”,就對奶奶也用起霸道專制這招了。
果然人一上位,就原形畢露。
喝完雞湯,照顧劉碧君回房間躺下,梁菁郁晃晃悠悠跟著江延澤往后院走。
江延澤隨手要關(guān)門,偏眸掃了眼身后的“小尾巴”,稍稍揚眉,給出一個疑問的眼神。
梁菁郁抬手向里指了指,“我去散個步?!?p> “大半夜的到我院子里散步?”江延澤淡聲道。
月光清冷,他立在月光下,冷肅淡漠。
讓梁菁郁在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像是不懷好意要闖進書生家里的狐貍精。
她清了清嗓子,一臉正直道:“我去玩玩秋千。”
“不怕冷?”
江延澤不冷不淡地問了句,還是松開關(guān)門的手,任憑她跟了進來。
梁菁郁踢踢踏踏地往秋千邊走,拽了拽繩子正要坐上去,江延澤從他那個形同虛設(shè)的廚房里出來,朝她丟了盒牛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