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馬上十二月份,又到了南醫(yī)大醫(yī)學生集體參加社會實踐的日子。
南醫(yī)大的傳統(tǒng)就是如此,為了鍛煉學生的交際能力,每年的六月份和十二月份之前,學校都要開展一次社會實踐。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按時交報告和心得體會。
“江澄,你想去干嘛?今天早上導員在群里發(fā)了一份兒援助名單,我看有養(yǎng)老院、醫(yī)院、消防局之類的,你感興趣嗎?”
韓白蕙攬著江澄的胳膊,緩步往前走。
江澄打開那份名單細細看著,“你有什么想法嗎?”
“我看他們往年,都是去養(yǎng)老院幫老人剪頭發(fā)。這個最容易操作,還能拿到分數。不過我覺得吧,做多了也就沒那么新奇了?!?p> 韓白蕙側過頭在江澄手機上劃了劃,最下面有一個“智慧心孤兒院”。
“這個智慧心孤兒院,聽說在陵城的最北端,因為路途遙遠往年基本沒人沒去過。這些小孩子也挺可憐的,要不咱們去這兒?陪他們玩兒一天,給他們帶點兒好吃的,回來就能寫報告了?!?p> 江澄打開地圖搜索孤兒院的地址,光開車就要四個小時,怪不得沒人愿意去。
“其實他們也挺無辜的,從小就被父母拋棄,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就算有這么多小朋友做朋友,可他們的內心總歸是不完整的吧?”
韓白蕙嘆口氣,眼神渙散,“真可憐。”
江澄望著孤兒院的地址,心里……
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被父母拋棄,也沒有朋友,甚至連最后的親人,都在高考的時候離他而去……
“如果我們能給他們關愛,是不是能減少他們內心的傷害?”韓白蕙沒注意到江澄走神了,還在自顧自說著。
江澄攥緊手機,長長舒了口氣,“好?!?p> 韓白蕙愣了愣,“嗯?怎么了?”
“我們就去這個地方吧,只是你跟我都不會開車……”江澄故意道。
“那簡單啊,孟先生跟秦淼都是你的朋友,可以找他們幫忙。要是他們不愿意,那我就給我表哥打電話,大不了讓他們一起來也可以。”
看韓白蕙說的輕松,江澄趕忙擺手,“不了不了,這種事兒還是不勞煩你表哥了。”
“沒事兒,一句話的事兒。這樣,你跟孟先生說,我跟我表哥和……秦淼說,行不?”
韓白蕙一門心思都在秦淼身上,其實表哥來不來……
她也無所謂。
江澄:“……拗不過你?!?p> “那說好了,周六我在學校門口等你?!笨粗n白蕙進了宿舍,江澄后知后覺,周末她貌似……
要和孟傅卿約會。
“嘶……麻煩了。”江澄咬咬指尖,看來又要哄這個傲嬌的家伙了。
回去的路上,江澄專門去水果店買了個果籃。為了哄孟傅卿聽話,她可是下了血本。
她在孟傅卿家門口剛站定,門就被人拉開了。
開門的是個面生的男人,看到江澄提著果籃準備敲門,滿臉疑惑。
“我……”江澄懵逼了,她走錯了?
她后退一步看了眼門牌號,是16樓沒錯啊……
“那個,孟傅卿他……”
江澄話還沒說完,孟傅卿擦著頭從浴室出來了,而且他……只穿了一條短褲。
“他……”江澄腦子糊住了,“你……”她望著開門的陌生男人,一臉不可思議。
他倆在屋里干啥了?
怎么……孟傅卿連澡都洗了?
“啊……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來給孟總送文件的……”怕江澄不相信,那人指指房里的桌子,桌子上放著兩個紅色文件夾。
“我……沒想多?!苯螌擂蔚哪_指頭都能摳出一座迪士尼城堡。
孟傅卿將毛巾扔到沙發(fā)上,走到門外把江澄拉進客廳。返過身把那人往外一推,準備關門。
“哎別啊……”那人把門死死扒住,八卦地望著里屋,“孟總,那誰???你女朋友?”
孟傅卿不耐煩地舔舔唇角,“老范,你很煩?!?p> “你看看你這人,從你嘴里套兩句話跟要你命似的。到底是不是啊?”老范嘿嘿地笑著問。
孟傅卿撓撓眉心,靠在門框上思索半晌,“還不是。”
“還不是,那就是以后可能是咯?”老范抓到了重點。
“你他么有完沒完?”孟傅卿抬腳給了老范一腳,把他推到電梯口,“趕緊走!”
“好嘞,馬上走?!闭f罷,他還在孟傅卿腹肌上撓了下。
“色誘很管用?!?p> “滾!”就在孟傅卿準備爆他頭的剎那,電梯恰好到了。老范趕忙跑進去,幸免于“難”。
“色誘?我用得著?”孟傅卿邊往回走邊嘟囔,轉身關上門,默默低頭望了眼腰身。
短褲貌似提的是有點高,六塊就露出來四塊。
他回頭,見江澄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便緩緩曲起幾根手指,不動聲色地將短褲往下拽了拽。
六塊腹肌登時顯露無疑。
孟傅卿心滿意足地松口氣。
“江醫(yī)生怎么有空來我家?”他緩步走到廚房,接了杯熱水放在江澄手邊。
盯著他精瘦卻不干癟的身材,江澄猛地轉頭看向一側,“就……下課了,過來看看你?!?p> “江醫(yī)生果真是來看病患的。”孟傅卿話畢,盯緊桌子上包的整整齊齊的果籃。
“連果籃都準備好了?!?p> 江澄被孟傅卿嘲諷的臉紅,“我是拿你當朋友才來看你的?!?p> “朋友送果籃?”孟傅卿從果籃里掏出個橙子,“江醫(yī)生果然不同凡響?!?p> “我又不知道你喜歡吃什么?!?p> “你沒問過我,知道才怪?!泵细登溥@話說的,頗有股酸酸的意味。
江澄把那杯熱水捧在手里,眼神不自覺地撇向……孟傅卿裸露的肌膚。
他剛洗過澡沒多久,身上的水蒸氣還沒有散干凈。接近小麥色的肌膚,掛著晶瑩的水珠,怎么看都有一種……
致命的誘惑。
江澄哆嗦著下唇喝了口水。
孟傅卿裝作看不見,俯下身開始剝橙子。他的指甲很好看,圓圓的,還有健康的月牙。
江澄想著把目光放到橙子上,估計就不會被他的身材迷惑了。結果等她低下頭時,又被他的人魚線勾走了眼神。
蒼天啊!
江澄快把玻璃杯捏碎了。
好色……應該不犯法吧?
“說吧?!泵细登浒殉茸由系拿}絡挑干凈,將果肉放到她面前干凈的杯墊上。
“你來找我,應該不是盯著我看的?!?p> 孟傅卿戳破江澄虛偽的嘴臉,她手一哆嗦,玻璃杯差點落地。
孟傅卿立刻握住她的手腕,幫她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搭上去的手卻沒有放開。
“江醫(yī)生,說說看?!?p> 江澄穩(wěn)住心神苦笑,“我跟韓白蕙,要去北城區(qū)一家名叫智慧心的孤兒院參加社會實踐,如果不參加的話,我們兩個就沒有學分了。但路途太遠打車不方便,我又不會開車……”
“嗯,”孟傅卿扶著太陽穴懶懶應聲,“還有呢?”
“還有?”江澄眨眼,“還有什么?”
“你找我?guī)兔Γ坏们笪颐??”孟傅卿撒開她,大爺似地躺在沙發(fā)上,神情桀驁不遜。
“開始吧?!?p> “你!”江澄攥緊拳頭,這個家伙怎么又傲嬌又難纏?她忍著想要把這個人暴揍百八十遍的心,掐細嗓子眼。
“傅卿哥哥,求求你啦!”
孟傅卿險些被口水嗆死。
讓江澄撒嬌,堪比金剛芭比賣萌。
心想這家伙也不會別的本事,也就不折騰她了,孟傅卿無奈抿唇,“算了,什么時候?”
“這個周末?!苯卧秸f聲音越小,生怕孟傅卿想起來,他們這個周末還要約會的事情。
“可以。”
“可以?”江澄差點以為聽錯了,答應的這么快?不像孟傅卿的性格啊……
他難道不記得……他們兩個人要去約會嗎?
江澄咬著下唇想要問問,卻又擔心孟傅卿覺得她不矜持??紤]到利弊,最終把這句話憋在了肚子里。
“江醫(yī)生,想說什么?”孟傅卿挑挑眉,垂下眼睫將剝好的橙子捏在指尖。隱晦的眼神猶如迷離的夜色,讓人讀不透。
“沒什么?!苯魏?。
“是嗎?我怎么覺得江醫(yī)生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孟傅卿不露痕跡地上前兩步,把江澄漸漸攏在懷里。
“我什么時候……”
她的話還沒說完,孟傅卿便將幾瓣橙子塞進江澄嘴里。
“孟傅卿!”江澄這一嘴的還沒嚼完,結果又被他塞了幾瓣。
“江醫(yī)生想跟我來場不一樣的約會,我都理解。說出來我又不會嘲笑你,不過去孤兒院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p> 孟傅卿低沉的嗓音像是塵封千年的愛情CD,娓娓道來時,帶著歲月亙古不變的浪漫和溫柔,將人深深地鐫刻在時光不知名的角落,隨著星河流進萬千世界。
“江醫(yī)生,甜么?”
見江澄看他看呆了,嘴里的橙子一動沒動,孟傅卿微微低頭,在她唇前停下動作。
呼吸滾燙,縈繞鼻尖。恰到好處的距離,只要江澄一點點靠近,就能將三年前預謀的初吻,送出去。
他掀起眼皮,漆黑的眼珠映著江澄紅到發(fā)燒的臉。
“我嘗嘗?”
落跑糖心
江澄:瞧一瞧,看一看,我來詮釋什么叫我坑我自己 孟傅卿:確實,水果是你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