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蕭瑩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隨后就那么徑直走到了祠堂正中央的位置,此時蕭瑩已經(jīng)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就連蕭騰臉上也是充滿了疑惑。
“蕭瑩你在說什么???難道你知道通往上一層的方法?”雯靜雙眼放光的看著蕭瑩,在三支隊伍中,她對于女媧石的渴望應(yīng)該是最強烈的,之前莫離和魏登科尋找出口的時候雯靜可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兩人,可惜最終兩人一無所獲,雯靜也是陷入了消沉和絕望,沒成想蕭瑩突然開口讓逐漸陷入絕望的雯靜再一次找到了一絲希望。
蕭瑩沒有回答,而是在走到祠堂中央后停了下來,然后竟然蹲在了地上,眾人都是好奇的看著蕭瑩,等待著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接下來蕭瑩做的事情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只見蕭瑩掏出了水壺,然后將水倒在了地上,緊接著蕭瑩用手開始在地上將水鋪開,覆蓋地面的塵土就那么被水沖洗干凈。
火把的光亮本來就照不到整個祠堂,所以眾人看不清蕭瑩所在位置的地面到底有什么,于是眾人走到了蕭瑩身邊,想要看清蕭瑩到底在做什么。
離得近了,在火把光亮的照射下地面上的情況終于是呈現(xiàn)在了眾人眼前,在被水沖洗出來的地面上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圓型圖案,這圖案呈現(xiàn)正圓形,其中復(fù)雜的溝渠縱橫交錯,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形狀。
眾人盯著地面的圓型圖案看了好久,并緩慢走動調(diào)整著位置,在走到圓型圖案東南位置的時候,眾人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因為他們終于看出來這圓形內(nèi)部的圖案竟然是一只有著九條尾巴的狐貍。
因為是圓形的,所以這狐貍圖案是一種蜷起身體的姿勢,雖然身體是蜷起的,但是九條尾巴卻是伸展開的,每一條尾巴都清晰可見。
“蕭瑩,這是...”蕭騰顯然是不知道這祠堂內(nèi)秘密的,于是皺著眉頭開口問道。
“這是族內(nèi)最大的秘密,知道的人沒幾個,而這個荒狐神的刻印就是通往最有后一層的關(guān)鍵?!笔挰摰椭^沉聲說道。
“族內(nèi)的秘密?那為什么我不知道?”蕭騰聽到蕭瑩的解釋后表情變的怪異了起來,之后追問道。
“...騰哥,其實有件事你不知道,你并不是我們一族的人,而是二叔當初在林子里撿的,后來二叔把你帶回來撫養(yǎng),因為怕你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會受刺激就一直瞞著,其實村里的老人都知道你的身世。”蕭瑩聽到蕭騰的詢問后沉默了許久,之后才低聲說道。
雖然蕭瑩的聲音不大,但是在蕭騰聽來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從小他就在村子里長大,并始終認為自己也是蕭氏一族的人,為了成為族內(nèi)最強的戰(zhàn)士,他承受了同齡孩子無法忍受的刻苦訓(xùn)練,可是如今蕭瑩竟然告訴他自己并不是蕭氏一族的人,而是二叔從外面撿回來的孤兒,這打擊對于蕭騰來說絕對是無法接受的。
蕭騰沉默了只有短短兩三秒鐘就徹底爆發(fā)了,只見他沖到蕭瑩面前一把抓住了蕭瑩的肩膀,隨后搖晃著喊道:“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我怎么可能是撿來的外人?我不是!不是!”
蕭瑩被劇烈的搖晃著,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就那么用悲傷的眼神看著蕭騰,那眼神已經(jīng)證明了一切。
發(fā)了一陣瘋,蕭騰安靜了下來,并用無比怪異的表情盯著蕭瑩看了一會,緊接著這家伙就站了起來,并失魂落魄的朝著大門外走去,一邊走嘴里還一邊低聲嘟囔著什么,顯然自己真實的身份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刺激。
蕭瑩看著蕭騰走出大門并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中,她沒有去追蕭騰,更沒有說什么話去勸阻蕭騰離開,因為她知道蕭騰此時肯定是什么都聽不進去的,想要讓蕭騰重新振作起來只能靠他自己想通這一切。
事情突然發(fā)展到這一步讓在場的人都是有些錯愕,沉默了好一陣,雯靜開口對蕭瑩說道:“你又何必告訴他真相呢?這件事好像和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
“...我很清楚騰哥一直以來都很喜歡我,甚至想要娶我,二叔他們那些老人看著騰哥長大,對于他的人品和能力也都十分的肯定,不過不管族內(nèi)眾人對他多么認可,他終究不是我們一族的人,而我們族內(nèi)的規(guī)定是族人不許與外族結(jié)合的?!?p> “就算如此你也沒必要告訴他真相??!”刺頭追問道。
“...你們不知道,在之前騰哥曾經(jīng)和我表白,并說如果能活著出去的話就要和二叔提出娶我的要求,我不希望騰哥到那時才知道真相,那樣他受到的刺激會更強,長痛不如短痛,我想騰哥應(yīng)該能想明白的?!笔挰撘荒樋酀幕卮鸬馈?p> “你...真的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他真相的?”作為女人,雯靜是很敏感的,她能感覺出來蕭瑩選擇在這個時候告訴蕭騰真相并不僅僅是她解釋的那么簡單。
也許是雯靜的問題觸動了蕭瑩內(nèi)心中的某個不安定因素,蕭瑩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甚至是有些扭捏,只見蕭瑩低下了頭,然后有微微抬起頭用眼角悄悄的瞟了一眼莫離。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一個女人露出如此扭捏的表情還偷看另一個男人,這還用繼續(xù)追問嗎?
幾乎是在蕭瑩偷看莫離的同時,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莫離,而莫離在感受到眾人怪異的目光后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了起來。
為了緩解尷尬,莫離咳嗽了一聲,隨后開口說道:“就像蕭瑩說的那樣,長痛不如短痛,現(xiàn)在告訴蕭騰他的身世也未必是什么壞事,我們現(xiàn)在還是先考慮怎么繼續(xù)往上走吧,蕭瑩,你說這圖案和上去的路有關(guān),到底是要怎么做才能開啟上去的路?”
聽到莫離故意岔開話題,蕭瑩的眼神再一次變的有些幽怨,不過這一次蕭瑩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突然抽出了隨身攜帶的短刀,并對著自己的手腕割了下去,鋒利的刀鋒瞬間將其手腕割破,隨后鮮血就那么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