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哥,你手里的是什么?”看到柳清遠貌似是從地上撿起了什么,瑪力亞木一臉好奇的湊過來伸頭看了看,然而此時柳清遠已經(jīng)將那根繩子緊緊攥在手里,瑪力亞木根本就看不到,而越是看不到這丫頭就越好奇,于是開口問道。
聽到瑪力亞木的問題,柳清遠扭頭看了一眼這丫頭,之后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是我留給我的牽掛。”說完這句話,柳清遠便轉(zhuǎn)身朝著帳篷走去,只留下了一臉懵站在原地的瑪力亞木,他根本就理解不了柳清遠這話到底是啥意思?
位于咸水湖西南方一處鹽堆后面,王富和馮癩子臉色慘白的躲在后面,連喘氣的聲音都變得異常輕柔,這兩個家伙一路跟著車隊來到了這里,本來是準備晚上找機會動手弄死柳清遠的,然而還沒等他們動手就看到了之前那恐怖的一幕,王富雖然才三十出頭,但是出來跑商也有幾年了,怪力亂神的故事聽了很多,然而親眼見到這卻是第一次,那些身體腐爛的行尸實在是太恐怖了,嚇的這倆貨躲在鹽堆后面連大氣都不敢喘。
等了好一陣,當聽到遠處營區(qū)沒有動靜之后,王富用胳膊碰了一下馮癩子,之后努嘴示意馮癩子看看情況,一開始馮癩子搖頭表示拒絕,然而在王富的一再催促下,馮癩子也只能無奈的站了起來,然后半蹲著只露出了半個腦袋看向了營地的方向。
然而這一看馮癩子就愣住了,雖然這段時間他和王富并沒有聽到慘叫聲,但是被那么一大片行尸包圍,營地內(nèi)的情況應(yīng)該很糟糕才對,可是此時營地卻一切正常,沒有任何戰(zhàn)斗發(fā)生,那些行尸也蹤跡全無,就仿佛之前從來沒出現(xiàn)過似的。
發(fā)現(xiàn)馮癩子蹲在那里看著外面發(fā)呆,王富有些焦急的低聲問道:“到底怎么了?那些人都死光了嗎?有沒有看到柳清遠那小子的尸體?”
“東...東家,沒啦!都沒啦!”馮癩子有些結(jié)巴的回答道。
“什么沒了?你他娘的到底在說什么?”
“那些怪異的行尸沒了,營地里一個人也沒死?!?p> 馮癩子的回答讓王富也是一愣,之后王富也站了起來,并看向了營地,和馮癩子一樣,當王富看到安然無恙的營地后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不過短暫的驚愕之后,王富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后就聽他冷聲說道:“這小子命還真硬,我還就不信邪了!”
說完這句話王富從后腰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之后就那么朝著營地摸了過去,而馮癩子看到王富都過去了也只能抽出武器跟著走了過去。
躺在地鋪上,柳清遠看著手里的那根繩子心中思緒萬千,哪怕熟睡的瑪力亞木再一次將腿壓在他身上他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對于自己經(jīng)歷的這些事情,柳清遠感覺是那么的不可思議,劉大壯竟然真的存在,那么自己的記憶就不可能是假的,既然劉大壯的記憶不是假的,那么自己記憶深處那個叫做魏登科的名字也是真的了?可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自己會擁有別人的記憶?又或者說自己真的是那兩人的轉(zhuǎn)世?
也就在柳清遠胡思亂想的時候,帳篷外竟然又傳來了騷亂聲,突然出現(xiàn)的混亂讓柳清遠皺起了眉頭,之后推開瑪力亞木壓著自己的腿,隨后站起來就朝著帳篷外走去,而瑪力亞木也再一次醒來,在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坐起來后,瑪力亞木低聲抱怨了一聲后也是站起來跟著柳清遠走出了帳篷。
此時營地內(nèi)所有人已經(jīng)再一次醒來,并聚集在了位于營地中央那處篝火旁,而在眾人的包圍中地上跪著兩個五花大綁的人,當柳清遠看清這兩人的長相后就驚呆了,隨后失聲驚呼道:“二姐夫?癩子?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時間倒回兩分鐘前,王富和馮癩子悄悄潛入了營地,雖然有人守夜,但是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困意讓兩名守夜的年輕人直打瞌睡,看準這個機會,兩人就開始挨個帳篷搜索柳清遠的所在。
經(jīng)歷了那么長的旅途,車隊中的人都是人困馬乏,所以睡得很熟,竟然不知道有人摸入帳篷,兩人就這么順利的查看了三四頂帳篷,還順手拿了一些食物和水,也就在兩人又進入一頂帳篷的時候,王富突然感覺到鼻子一癢,隨后不受控制的就打了個噴嚏,在寂靜的夜里,這一聲噴嚏可是足夠響的,幾乎是在這個噴嚏打出來的同時就驚醒了這個帳篷里的所有人,緊接著雙方就扭打在了一起。
其實王富和馮癩子身手不錯,奈何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又經(jīng)歷了那么多危險沒有休息過,此時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了,反抗了沒幾下就被對方抓住,并被五花大綁扔在了營地中央。
一名被短刀劃傷手臂的中年人臉色陰沉的看著兩人,在和瑪力亞木的父親低聲交談了幾句后竟然就那么抽出彎刀緩步走向了王富和馮癩子,顯然是準備將這兩個家伙解決掉。
馮癩子一看要死立刻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至于王富則是臉色蒼白的開始左顧右盼,希望能找到翻盤的契機,而在掃視了半圈后他就看到了人群中冷漠盯著自己二人的柳清遠。
一看到柳清遠王富就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喊道:“清遠!清遠!我是你姐夫啊!我是王富??!你救救我們!”
看到王富對著柳清遠大喊,所有人都是看向了柳清遠,瑪力亞木的父親更是沉著臉對柳清遠問道:“這兩個人你認識?”
“...這個家伙是我的二姐夫,旁邊這是是他的狗腿子?!绷暹h盯著兩人看了一會,說實話他是真的不想管,畢竟這兩個家伙想要自己的命,然而心軟的他最后還是沒狠下心來。
“你們?yōu)槭裁礉撊胛覀兊臓I地?還拿著兇器?是想圖財害命嗎?”瑪力亞木的父親在得到柳清遠的肯定回答后抬起手制止了那名中年人,隨后冷聲對王富還有馮癩子問道。
“不不!我們是行商的,路上營地被流民洗劫,我倆逃得一命,身上沒吃沒喝,所以才想在你們這偷些吃喝?!蓖醺唤忉尩?。
“你當我是傻子嗎?這里是昆侖神山,你們?yōu)槭裁磁艿竭@里?這里距離官道可很遠?!?p> “這...這...我們在反抗的時候殺死了一名流民首領(lǐng),那些流民瘋了一樣的追殺我們,我們也是胡亂的逃竄,等我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進入這里了。”
“還想騙我們?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瑪力亞木的父親臉表情變得無比冰冷,隨后對著那名中年男人揚了揚下巴,而那人看到族長的示意后提著彎刀再一次走向了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