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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歸人

十一

你不是歸人 慕容蘇小小 2025 2024-07-31 01:18:54

  每天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穿透窗簾的縫隙,胡夏便會準時起床,去操場和大家匯合,晨跑,熱身,然后打球。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發(fā)現(xiàn)晨練后的自己非但沒有變得更加精神煥發(fā),反而在早點后的課堂上愈發(fā)感到疲憊不堪,眼皮打架,完全沒有精神聽進老師所講的內(nèi)容。

  起初,胡夏嘗試提前就寢,調(diào)整飲食結(jié)構(gòu),甚至減少了晨練的時長和強度。但遺憾的是,這些努力似乎并未帶來太大的改善。每當他坐在教室里,聽著老師的講解,眼皮就不由自主地開始打架,一天都渾渾噩噩的。

  于是胡夏意識到,或許之前的生活節(jié)奏并不完全適合自己。每天早起晨練,雖然看似健康,卻讓她在上課時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仿佛身體的能量在清晨就已耗盡。這種狀態(tài)不僅影響了他的學習效率,也讓他對學習產(chǎn)生了厭倦情緒。

  胡夏回到了以前更為熟悉的作息習慣。清晨,當?shù)谝豢|陽光灑進房間,他不再急于起身去晨跑,而是讓身體自然地醒來,享受那份寧靜與舒適。隨后,慢悠悠地前往食堂,挑選一份營養(yǎng)均衡的早餐,邊吃邊享受著清晨的悠閑時光。

  早餐過后,胡夏帶著一份輕松的心情步入教室,開始了一天的早讀。沒有了晨練后的疲憊感,她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更加專注地投入到學習中。隨著時間的推移,胡夏發(fā)現(xiàn)自己在課堂上的狀態(tài)也悄然發(fā)生了變化。一整天下來,胡夏感到前所未有的順暢與充實。

  部分人跟胡夏又類似的感受,逐漸松懈了晨練。但大部分同學依舊堅持著,而且他們好似有用不完的理氣,甚至課后還會小聚一起各種活動。田媛媛經(jīng)常帶回一些有趣的見聞,胡夏心中有點錯過的遺憾,但她意識到,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雖然放棄了晨跑的習慣,但她找到了更適合自己的方式來保持身心健康和學習效率。

  “曲澤每天早上見到我的時候,都會問到你。”田媛媛有次說,“有次,吳墨老遠回復他,胡夏吃飯去了!”

  大一上學期的課程比較少,有時候早上上完課,下午就沒課了,有些同學沒課的時候喜歡膩在教室里,看書,自習或是寫書法,聊天,打打鬧鬧。胡夏則喜歡和田媛媛避開人潮,早早去食堂吃飯。兩餐之間的食堂的大窗口是不開的,大片大片的座位上都是空空的,僅有一些小窗口和特色窗口還開著。這時,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沒有嘈雜的喧鬧聲,只有她們兩人和那份難得的寧靜。

  煲仔飯的窗口前,總是能見到她們的身影。胡夏偏愛那份臘味煲仔飯,米飯粒粒分明,吸收了臘肉的油脂與香氣,底部還結(jié)著一層金黃的鍋巴,香脆可口。而田媛媛則鐘情于海鮮煲仔飯,鮮美的蝦仁、魷魚與蔬菜交織在一起,每一口都是大海的饋贈。她們各自點上心儀的煲仔飯,找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享受著這份簡單卻滿足的午餐。

  偶爾,他們也會嘗試韓國料理窗口的美食。石鍋拌飯、泡菜湯、炸雞塊……每一道菜都讓他們贊不絕口。特別是那份熱氣騰騰的石鍋拌飯,米飯在石鍋中慢慢煎烤至底部微焦,與各種蔬菜、肉類和特制醬料拌勻后,每一口都是對味蕾的極致誘惑。在這樣的午后,她們邊吃邊聊,分享著彼此的日常趣事、學習心得,或是簡單地八卦一些身邊的見聞。

  而每當她們大快朵頤的時候,總能遇到一個人——吳墨,他常常笑瞇瞇地走過來,一副早有預料的神情,看著她倆,也不多做停留,只說一句:“又來吃飯了?!比缓罄@道另一個出口,走了。

  田媛媛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對胡夏說,“經(jīng)過吳墨的宣傳,你儼然是班里那個最愛吃飯的人了?!?p>  很快到了新的生物解剖課,生物的發(fā)育進程更高級了,解剖的動物也變成了兔子。

  課前在實驗室的一角,一排排精致的籠子整齊排列。籠子里,一只只兔子靜靜地匍匐著,它們的毛發(fā)如同初冬初雪般純凈無瑕,雪白得耀眼,又柔軟得仿佛能觸及人心最柔軟的部分。這些兔子或低頭啃食著鮮嫩的草葉,或抬頭四處張望,那雙紅寶石般的眼睛里閃爍著好奇與純真,它們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輕動,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可愛與無辜。

  有同學調(diào)侃說,“知道嘛,每當咱們學校有解剖兔子的課的時候,食堂里面準能吃到兔子肉。”聽了,再望望籠子里那一只只雪白的兔子,同學們一臉不可置信,此時還這么楚楚動人,不由得感慨生命的脆弱。

  老師先做示范,然后分組開始實操。實驗室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既有對生命脆弱與珍貴的深刻感悟,更有實驗室特有的冷靜與理性。

  這一次,還沒等田媛媛跟胡夏結(jié)成一組,老白率先奔過去,坐在了田媛媛的對面。

  等老師講完注意事項。同學們已經(jīng)自然分組成功。老師示范的時候,老白和曲澤本是同桌,這樣下來,曲澤就落單了。于是,胡夏順勢坐到了曲澤對面。

  看到胡夏過來,曲澤露出一個大笑臉,露出一口白牙,樣子更好看了,“我去抓兔子?!?p>  曲澤打開籠子門,照著老師演示的樣子,一手提起兔子雙耳,一手拖著兔子后腿,把兔子轉(zhuǎn)移到實驗臺上,溫柔地將其安置在堅固的固定籠中。

  胡夏則迅速而有序地準備起實驗器具,她那雙靈巧的手輕輕旋開注射器的蓋子,抽取了一管空氣。隨后,她緩緩靠近兔子,以一種近乎安撫的姿態(tài),輕柔地捏起兔子的耳朵,用沾有消毒液的棉球仔細擦拭其邊緣,直至耳緣靜脈在光線下清晰可辨。

  在這一刻,胡夏的眼神變得異常專注而深邃,她深吸一口氣,手中的注射器穩(wěn)、準、狠地刺入兔子的耳緣靜脈。兔子因突如其來的疼痛而微微顫抖,但僅是一瞬,曲澤加重了手下的力量,兔子漸漸平息了掙扎。

  接著,胡夏推動注射器,將一整管空氣全都注入兔子的體內(nèi)。這一過程中,兔子爆發(fā)出強烈的求生欲望,四肢瘋狂地蹬踹,爪子胡亂抓撓。曲澤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他咬緊牙關(guān),臉頰因用力而泛紅,卻始終沒有放松對籠子的壓制。

  終于,兔子身體漸漸松軟,最終歸于平靜,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胡夏與曲澤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讀出了對生命的敬畏、對實驗的尊重以及對彼此默契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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