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凌霄,我說你前些日子都到哪去了?我到你家也找不到你,問你奶奶,你奶奶說你上山采藥去了,之后就一直沒有回家,她都快急死了?!?p> 李二關(guān)心著凌霄,卻見凌霄只顧著把玩手上的蘆葦。
「唉,凌霄,我跟你說話呢!」
凌霄漫不經(jīng)心的瞥了李二一眼:「啊?喔,我聽著呢。」
看見凌霄的反應(yīng),李二便知道凌霄肯定沒把他剛才的話給聽進(jìn)去,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又說:「不過幸好你毫發(fā)無傷的回來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奶奶還真得心疼死。」見凌霄又沒反應(yīng),李二繼續(xù)說:「你爹娘走的早,你奶奶她就只剩下你這么一個孫子,我說你能不能讓她省點(diǎn)心啊?」李二喋喋不休地說個沒完。
凌霄看著身旁那個念叨個沒完的李二,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唉,李二,你今年幾歲?」
凌霄這么問,李二愣了愣:「你忘啦?我和你同年,今年二十了!」
隨后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看著凌霄:「凌霄,你是不是上回上山的時(shí)候撞到頭,把腦子給撞壞了?怎么連這都忘了?」
聽見李二說自己把腦子撞壞了,凌霄朝李二的后腦勺拍了一下:「你才把腦子撞壞了?!?p> 李二手摸著自己的后腦勺,一臉無辜:「要不你怎么連我們同年這件事都給忘了?」
凌霄調(diào)侃似的看向李二:「我怎么可能忘了?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咱倆到底是不是同年的,怎么覺得你一個大老爺們,卻像個老太婆似的啰啰嗦嗦?」
李二一臉委屈,努了努嘴:「我這不是在關(guān)心你嗎?」
凌霄伸手勾向李二的脖子,將李二給攬了過來,一臉不正經(jīng)的看向李二:「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在關(guān)心我。既然你這么關(guān)心我,要不以后我叫你一聲爹好了?」
「咱倆同年你叫我爹?」
見李二如此激動,凌霄大笑:「逗你玩的!」
李二正想回嘴,卻被凌霄給打斷:「走,我們?nèi)倎聿桊^。就看在你這么關(guān)心我的份上,我請客!」
「你說的是真的?」
「我凌霄,不打誑語?!?p> 「你請客?」
凌霄略顯不耐的回:「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聽到凌霄要請自己吃飯,而且還是去城里赫赫有名的悅來茶館,李二開心的都快要升天了:「去去去,當(dāng)然去!我要吃糖醋魚?!?p> 「行!」
悅來茶館的廚子,據(jù)說是從御膳房里出來的,他的廚藝,在這座城里是有口皆碑,故而悅來茶館每天都是生意興隆,上門的顧客絡(luò)繹不絕,時(shí)常都得排隊(duì),排上一個時(shí)辰都是常態(tài)。
李二和凌霄今日運(yùn)氣算是不錯,恰巧遇上悅來茶館剛剛開門營業(yè),所以茶館內(nèi)的顧客并不多。李二和凌霄隨意的挑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在等待上菜的這段時(shí)間,李二和凌霄閑聊了起來。
「凌霄,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消失的這幾日,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凌霄剛準(zhǔn)備開口回答李二的問題,恰巧這時(shí),他們點(diǎn)的菜一一送上桌來了。
凌霄一邊吃著桌上的佳肴,一邊向李二說起那天的奇遇:「也沒什么,那天我和往常一樣上山,誰知道卻忽然下起一陣大雨,我又好死不死的跌了一跤,手臂就這樣被旁邊的石頭給割出一道口子。后來我心想,先找個地方躲雨再說,碰巧讓我看見前方有山洞,我就進(jìn)去了,隨后就睡著了?!?p> 李二一臉訝異:「睡著了?然后呢?」
凌霄頓了頓,接著說:「然后……然后我醒來的時(shí)候,就發(fā)現(xiàn)我躺在客棧的床上。」
李二聽完后一頭霧水,撓了撓腦袋:「你不是說你是在山洞里睡著的嗎?怎么醒來之后卻在客棧的床上?」
凌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后來我問了客棧小二,那個小二跟我說,是一位姑娘把我送到客棧里來的,還說我當(dāng)時(shí)受傷,是那位姑娘寸步不離的照顧我。」
聽到這里,李二更加好奇:「你說……是一位姑娘把你送到客棧里的?那這位姑娘的力氣也未免太大了,居然能把你一個大男人從大山里扛到客棧......喔,對了,那你那段期間的留宿費(fèi)……?」
凌霄隨意夾了一口菜往自己嘴里塞:「那位客棧小二說,留宿費(fèi)那位姑娘已經(jīng)幫我付清了,所以我就走了?!?p> 李二喃喃自語:「看來這位姑娘不只力大無窮,還挺有錢啊!居然就這樣幫你這么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付清了留宿費(fèi)?!估疃^續(xù)追問:「那你有沒有看清那位姑娘的長相?」
凌霄白了李二一眼:「沒有!那位姑娘把我一個人扔在客棧里就走了?!?p> 李二感嘆:「唉,真是可惜!」
凌霄故作毫不在意的樣子,挺直腰桿回:「有什么好可惜的?再說了……走了好啊,免的回頭找我,要我還她銀子,我可沒錢。」
而此時(shí),魔君正坐在角落里那處不顯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