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帝國首富
莫雷爾將軍的府第很大,但架不住太多人想給他與他夫人送祝福,這導(dǎo)致別墅內(nèi)有些擁擠。
時宴誰都不認識,也不善于交際,更何況她只是個因交易而來的,所以對宴會興致缺缺。
顧蘊初把禮物交給莫雷爾將軍及夫人,同他們簡單的交流兩句,就找到時宴,兩人角落里蹲。
時宴吃著美食,看似乎也不是很開心的顧蘊初?!安蝗ネ鎲??”
“有什么好玩的,都一個樣?!鳖櫶N初轉(zhuǎn)過身,去拿桌上的酒杯。“宴宴,喝酒嗎?”
“可以?!?p> 顧蘊初便拿了兩杯雞尾酒,一杯遞她。
時宴接過酒杯,看她與顧凜城神似的眉眼?!澳愀纭幌矚g這里?”
“不是?!?p> “嗯?!?p> “他只是純粹不喜歡莫雷爾將軍?!?p> 時宴:……
“嘿,你們兩個窩這里做什么?”
夏城交際小王子從人群里出來,擠進兩位美人中間,一張俊臉上,一左一右印著兩個大紅唇印,再看他春風(fēng)滿面的笑臉,就知信心與勇氣都回來了。
顧蘊初懶懶的抬簾看他,兇他。“干嘛?”
“當(dāng)然是替你們趕人啊?!毕乃歼h拿過她手里的酒,一口喝掉大半。“你們要被人拐跑了,你哥還不得把我打包扔垃圾桶?!?p> “你對自己定位倒挺精準(zhǔn)的?!鳖櫶N初重新拿了杯酒?!安贿^謝謝你的好意,沒人會拐我們的,你可以安心去玩了。”
“這可不一定。你看,那邊就有一個病癆在直勾勾的盯著你們。”夏思遠一邊看一邊評價?!瓣庩柟謿獾?,一看就不是好人。”
這是德林·莫雷爾與他夫人結(jié)婚30周年慶,來的都是各方權(quán)貴。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是個十足的變態(tài),也不會讓夏思遠這廢物一眼看出來。
顧蘊初和時宴都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確實是弱不禁風(fēng)的病癆,可一點也不陰陽怪氣,相反,那美貌比夏思遠有過之而不及。
時宴望著一群軍裝、西裝大佬里,一頭長發(fā),穿著居士服,手里盤著佛珠的商驚瀾,想他怎么會在這里。
顧蘊初看到那人頓了下,便轉(zhuǎn)回頭罵夏思遠?!澳鞘歉豢蓴硣纳檀笫赘?。你眼睛不要可以捐掉?!?p> 夏思遠:……
時宴:……
時宴從商驚瀾身上收回視線,看晃著酒杯的顧蘊初。“……他做什么的?”
“翌城是帝國的軍事重地,你說做什么最賺錢?”
當(dāng)然是武器與科技!
武器最大的消耗部門,自然是特殊任務(wù)部與邊境。
怪不得他說會給邊境軍人的家屬一些照顧。
顧蘊初興致缺缺的講:“他是四海工業(yè)集團和人工智能產(chǎn)業(yè)的幕后老板,這兩家龍頭產(chǎn)業(yè),每年稅收占比百分之七十五?!?p> 可以說,他交的稅,差不多能養(yǎng)活整個帝國。
想到青檸酒吧外,說要繼承他一半遺產(chǎn)的時宴,莫名感到羞恥。
倒也不必分一半,十分之一就夠了。
夏思遠驚訝后,著急的講:“初初,你不會見錢眼開吧?你哥哥已經(jīng)有很多很多錢了?!?p> 顧蘊初都不想理這家伙。
“遭了,他過來了!”夏思遠站直身,挺起胸膛,整了整衣服。“你們瞧著,我一定讓他敗興而歸!”
時宴看像老母雞護崽的小少爺,抬簾看走到身邊的病弱美人。
商驚瀾直接略過夏思遠,對時宴講:“借步說話?”
以為他來搭訕顧蘊初的夏思遠:……
本沒心情玩的顧蘊初:?
打她主意可以,打她嫂子主意不行!
顧蘊初放下酒杯,正式的打量他?!吧汤习?,你是沒看到我們,還是眼里只有宴宴呢?”
商驚瀾禮貌講:“顧小姐、夏少爺,以為你們會不想被打擾?!?p> “正好相反,我現(xiàn)在很希望被打擾?!鳖櫶N初優(yōu)雅大方的伸手?!翱梢杂行液湍闾鑶??”
這實在是有些出人意料。
商驚瀾看她和她身邊的時宴,紳士的握住她柔荑?!拔业臉s幸?!?p> 顧蘊初笑蔫如花,放下酒杯就與他走進舞池。
夏思遠還沒反應(yīng)過來,摸著后腦勺一臉不可思議。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時宴瞧了眼呆住的夏思遠,轉(zhuǎn)身上樓。
現(xiàn)兩位主角都在樓下,樓上要清靜許多,幾個休息室都沒人用。
時宴有些猶豫,在想是進休息室,還是去陽臺透透氣。
“是迷路了嗎?”一道柔和舒緩的聲音響起,帶著青年人的友好與距離。
那人坐在沙發(fā)里沒動,示意的講:“洗手間在你的左手邊?!?p> 男人看起來穩(wěn)重老成,不過聽聲音還是能聽出,他實際年紀應(yīng)該不大。
而對比起顧凜城和商驚瀾這種俊美到讓人生出警惕的人,這個男人平凡到能讓人不設(shè)防。
沒有攻擊力,看著友善又彬彬有禮,有什么好防的呢。
時宴停頓了半秒,沖他微微點頭示意,去了陽臺。
習(xí)慣使然,她不想交結(jié)太多人。
“我叫施林。”
剛才那男人跟過來,向她伸手。
時宴嗅到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又看他偏白的手,沒有理會。
施林也不在意,靠在陽臺上,看安靜的星空?!澳阋灿X得無聊嗎?”
“我只想安靜下?!?p> “抱歉打擾到你。我只是想告訴你,初初為你選的裙子,很適合你?!?p> 時宴轉(zhuǎn)頭看他?!澳阏J識蘊初?”
施林笑著講:“我是初初的男朋友,她沒跟你說嗎?”
沒有。
施林傷心的講:“為了給你們買禮服,我還找導(dǎo)師借了兩千?!?p> 時宴:“……謝謝?!?p> “不用啦,只要她高興就好?!笔┝忠荒樞腋5闹v:“我能為她做任何事?!?p> “會為她去死嗎?”
她這話問得實在太過平靜,好像這是件十分平常的事。
施林怔了會兒,好奇的問:“你是不是已經(jīng)習(xí)慣死亡了?”
時宴點頭。
“翌城很安全,沒有危險。”
“總有天,危險會到來的?!?p> “那也離我們很遠?!笔┝种v:“下學(xué)期我們就要去夏城科學(xué)院實習(xí),那里會比這里更安全?!?p> “蘊初也去?”
“嗯。我們說好的,一起去?!?p> 時宴感到有些失落。
施林看她?!暗綍r你會跟我們一起去嗎?”
“不會?!?p> 回答的非常干脆,連想都沒想一下。
施林瞧她垂著眼簾落寂的模樣,勸說的講:“她和她哥都喜歡你,你應(yīng)該知道他們能為你解決一切顧慮?!?p> “你從哪里看出,她哥喜歡我了?”
“你今天不是他女伴嗎?”
女伴是假,看管是真。
時宴望著他沉默兩秒,懶得解釋。
施林看時間講:“我得下去了,否則她又得說我。”
放心吧,不會的,她正跟首富在跳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