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青青閑的無聊,打開系統(tǒng)查詢她和男主的好感度,四年多的時間,怎么還停留在熟識?青青不解地問,系統(tǒng)君告訴她,男主對她的好感度為0,所以她單方面是刷不上去的。
青青的心臟劇烈地抽痛,果然男人的手機不能看,親密度也不能查。她早該發(fā)覺了,李青書雖然對她關懷備至,卻也僅僅停留至此,沒有情話,沒有擁抱,兩人的關系不像夫妻,倒像是一對互相扶持的兄妹或者朋友。
后來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發(fā)現(xiàn)李青書半夜不在房間里,大概是去會情人了吧,青青想著,難怪他死也不肯和自己圓房,李青書真是一個絕情又癡情的男人呢!
再后來,李青書不見了。
她是在某個夜里發(fā)現(xiàn)李青書不見的,案前沒有他的身影,被窩里也空無一人。
青青在寒冷的春夜里抱緊自己蹲在床邊等了整整一夜也不見他回來。這幾年的朝夕相處,她早就習慣了他的陪伴和照顧,又或者,在不知不覺中,已然愛上了他,她不介意他有了心上人,不介意他為那個女人守身如玉,甚至卑微到認為,就算他對自己沒有感情,只要他肯表面應付著,兩個人也是能過下去的。
她去了兩人相遇的長街,那個攤位被另一個賣燒餅的大叔占據(jù)了,她去了衣店,珠寶店,酒館,鹵面攤,還是沒有他的蹤跡,青青這才真正接受了他已經(jīng)離開的事實??墒巧钸€得繼續(xù),她仍舊每日去菜市場賣魷魚,只是對面再沒有那個賣武器的攤子了。
她打掃李青書的房間時,發(fā)現(xiàn)那個炭爐還在,便打算做一份副業(yè),白天賣魷魚,晚上到街上烤魷魚,沒有他的家,空蕩蕩的,不回也罷。
這里的人哪里吃過鐵板魷魚,經(jīng)過時,紛紛被香味吸引過去,你一串,我一把,一個時辰就把存貨賣光了。算賬時,利潤竟達到百分之六十,比賣鮮魷魚賺錢多了。
她的客人越來越多,來自五湖四海,每端一次魷魚上桌,她都會向客人打聽李青書的下落。
“老板娘你別光顧著和他們吹牛啊,我們都要餓死了!”鄰桌的光頭大漢不耐煩地叫道。
“好好,馬上就來?!鼻嗲嗯芑財傋忧埃昧藥装汛玫聂滛~放在鐵板上烤,洋蔥的甜味混和著魷魚的香味很快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那個光頭大漢貪婪地吸著鼻子,感動得涕淚交加:“我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從來沒聞到過這么好聞的味道!”
青青聽了,笑了笑,握著鏟子的手加了幾分力道。
很快,一盆熱氣騰騰的魷魚小串上桌了,他顧不上燙,拿起一根吃起來,頓時驚嘆道:“太他娘好吃了!”
“好吃就多吃點,以后想吃魷魚請認準'煦煦鐵板魷魚'!”青青滿臉堆笑著附和他。(打個廣告,作者本人就是烤魷魚的?。?p> 大漢連聲稱好。
吃完魷魚,他們這一桌開始喝起小酒,三巡過后,光頭開始胡吹海聊天:“我在昌渡城住了已有半個月,每日在大街上走著,竟沒瞧見一個后生小子有我家李公子俊俏!”
坐在他對面的男子也禿得沒幾根頭發(fā)了,他大概是聽多這樣的話了,不免有些反感:“李公子是好看,不過現(xiàn)在身材變形了,空有一張臉罷了!”
“也不知道他這幾年經(jīng)歷了什么,竟摧殘得不成人樣了!”光頭嘆了口氣,將杯中的美酒一飲而盡。
“你也別太難過,他底子不錯,養(yǎng)一兩年就好了!”禿頭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你們所說的李公子是否叫李青書?”不知何時,青青湊過來了。
兩人對視一眼,光頭道:“你認識他?”
青青拼命點頭,又問:“好哥哥,你能告訴我他現(xiàn)在在哪兒嗎?”
光頭的臉色忽變:“李公子的下落豈是你一階草民能打聽的?”
“這樣說來,李公子的身份似乎很高貴?”青青順著道,打算套他的話。
光頭并不上當,只道:“李公子貴不可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青青便不再問了,回到攤位繼續(xù)烤魷魚。
別說他是太子王爺,就算是萬歲爺,本小姐也要找到他問個明白!青青氣呼呼地想著,魷魚烤糊了也未察覺。
回到家中,青青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著往日的種種和光頭的話輾轉難眠,此時的他,大概已經(jīng)住進皇宮了吧,究竟怎樣才能見到他呢?
進宮選妃?不行不行,青青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自己長得這么好看,鐵定會被皇帝看上,萬一回不去,就得終老在那個牢籠里。
入朝為官?這個想法不錯,古代本來就有女扮男裝考狀元的先例??伤B一年一次的高考都玩不轉,三年一次的科舉考試能行嗎,在京城做官,出入皇宮,四品以上的才行吧,最不濟也得考個進士!
“青青你在干嘛,怎么盡搞些刺激的事!”她拍了一下腦袋,強迫自己入睡。
想要考出好成績,閉門造車可不行,更何況那些古書她根本看不懂,必須找個學校系統(tǒng)地學習,所以青青找了一家最近的書院扮成男子背著書袋上學去了。
交了學費,她被安排到最好的班,馨芳齋,剛進課堂,一眼便看到坐在前排的江云翳!
我穿著李青書的衣服,他該不會認出來吧!青青在心底默默地祈禱著。好巧不巧,整個教室只有江云翳的旁邊有空位,她就這樣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心驚膽顫地坐了過去。
“幸會幸會,小生姓江,名云翳。表字雪林,你我同窗,年紀相仿,不如以兄弟相稱,小生為兄擔個虛名!”江云翳起身拱手道。
“又來了!”青青見不得他說話文縐縐規(guī)矩一套一套的。
“梁賢弟要是不喜歡,我們聊些別的可好!”他察覺到青青臉上的不悅之色,遂改口道。
“不好!”青青實在不愿搭理他,掏出書本,翻來假裝看書。
江云翳總算閉上嘴轉過身去,也看起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