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漠變成人型,張開雙臂輕輕抱了抱她。
“我還有點事要辦,符拔它們會帶你去燭照神殿,你在那里玩會兒,我一會就回來?!甭灞蹦崧曊f道。
符拔上前一步:“尊敬的麟界使者,到我背上來吧,我?guī)T照神殿?!?p> 唐雨格跳上符拔的背坐好,她低頭對洛北漠道:“注意安全?!?p> 洛北漠笑著沖她擺擺手。
“尊敬的麟界使者,可否借一步說話?”到了燭照神殿,符拔眼神復雜地看著她。
“叫我雨格就行,有事嗎前輩?”唐雨格禮貌的回答道。
符拔看上去有些猶豫,但它還是開口道:“我看得出您和燭帝的關系非同一般,還是要提醒您的是,燭帝他……可能不是燭帝?!?p> “為什么這么說?!碧朴旮癜櫫税櫭碱^。
符拔看著她,還是那種讓唐雨格看不懂的復雜眼神。
“我曾經,看見燭帝拎著一個人進了遺忘方舟?!?p> “遺忘方舟是墓地,是一切被遺忘,被拋棄和已死去的生物聚集地?!?p> “燭帝手里拎著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是死去了的,他自己?!?p> 符拔緩緩地說完。
唐雨格微微瞪大了眼睛。
洛北漠是已經死去的人?還是說現(xiàn)在的這個不是洛北漠本人?
她的腦子一片混亂。
在遠方有個廢棄物堆積之地,一個小男孩撫摸著一只丑陋的小狗,嘴里輕輕地哼著不成調的歌:
“我是暴君家族最后一位白癡,
用發(fā)瘋掩蓋真理的詩。
沒有任何夜晚能使我沉睡,
沒有任何黎明能使我醒來。
遠方啊遠方,
更遠的地方,更加孤獨,
遠方啊,除了遙遠,一無所有。
遠方就是你一無所有的地方?!?p> 歸墟之地,有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站在封印著四兇獸的巨大青銅門前。
他輕輕地撫摸著門上的花紋,話語中聽不出情緒。
“是時候放你們出來了吧?關了你們這么久,真是委屈你們了?!?p> 唐雨格一邊發(fā)呆,一邊任由一旁巨大的白狼蹭著自己,直到洛北漠回來。
“這家伙不會說話,在這蹭了我有半個小時了,這難不成是你養(yǎng)的寵物?”唐雨格抬眼看了看洛北漠,出聲問道。
她沒有提符拔告訴她的那件事。
洛北漠揉揉白狼的毛絨絨的頭,點點頭:“這是我養(yǎng)的小白狼,只是普通的動物,不是神獸。它叫星球。”
“?。克歼@么大一只了,不小了吧?”唐雨格的臉被星球舔了一口,她有些嫌棄地拿紙巾擦去。
“麟界天元地氣太好了,在這里生活的普通動物會比外面的稍微大一些,也更有靈氣?!甭灞蹦忉尩?,“星球是我在麟界外面玩的時候撿到的,那會它還只有巴掌那么大,一個人孤零零地待在草叢里,差點死掉?!?p>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麟界不許普通動物進入,因為是我?guī)нM來的,所以就批準了?!?p> “誰批準的?明明是你自己批準的吧?”唐雨格嘴角抽搐,誰看不出來他是麟界里的老大,他就是帶一堆小狼崽進來,又有誰敢說他半句不是?
“難道我忍心看見他在外面凍死嗎?麒麟可是樂善好施的好神獸。”洛北漠義正言辭地回答道。
“別的麒麟我信,你是好神獸,我不信?!碧朴旮竦哪X袋搖的像個撥浪鼓。
洛北漠一把把她撈進懷里,湊在她耳邊說道:“我怎么就不是好神獸了?嗯?”
他吹出的氣息溫溫熱熱的,吹到唐雨格的耳朵上癢癢的,她掙脫開洛北漠的懷抱,躲在星球后面認真地回答道:“你動不動就***我,還喜歡搞顏色?!?p> “我怎么***你了?我從來都是只抱你,從來沒對你干過其他事!”洛北漠舉起雙手以示自己的清白,“什么搞顏色?我從來沒有搞過顏色!都是你在瞎想?!?p> 他又開始耍無賴了。
星球一點也不像只狼,到像只溫暖的白色大狗??吹贸鏊芟矚g唐雨格,他趴下,把唐雨格圈在自己懷里,還不忘用臉蹭蹭她。
“星球乖,咱不理那個無賴?!碧朴旮褫p輕摸了摸星球白色的皮毛,這個感覺讓她想起了小時候小八圍著她的時候。
怕她涼著,星球很貼心地用大尾巴把唐雨格蓋住。
唐雨格的聲音從星球懷里傳出:“你走吧,今天我就挨著星球睡了。”
“有床你不睡?你要挨著一條狼睡?”洛北漠不高興了。
“星球暖和,他有毛毛?!碧朴旮駚G過一句話,瞇上眼睛。
下一秒她就被某人從星球毛絨絨的皮毛里拉了出來,洛北漠黑著臉變成麒麟的模樣,趴下把唐雨格圍在中間,還不忘用兩只爪子抱住她。
“我也有毛毛,我也暖和?!甭灞蹦翄傻卣f道。
好大的醋味。
“放開我啊,我要挨著星球睡?!碧朴旮耖_始抗議。
“你敢挨著他睡,你挨著他睡明天我就叼著你一天!”洛北漠威脅她。
被叼著一天……叼過去……叼過來……
唐雨格硬氣地回過去一句話:“你叼我?我不會跑嗎?”
“兩條腿的跑得過四條腿的嗎?”
好像是這個理。
洛北漠的尾巴一甩,用尾巴尖上的那團毛毛把唐雨格蓋住。
星球也過來湊熱鬧,他用頭壓住洛北漠的尾巴,伸了個懶腰,睡了。
“行吧,那你規(guī)矩點。”唐雨格閉上眼睛。
洛北漠這人雖然平時不正經,但是還是相當紳士的,自從她做了他的女朋友,他平時就只抱抱她,絕不對她做其他的事。
洛北漠輕笑一聲,小女孩還是很好威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