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目光沉寂,漠然一片。對她來說,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沒有任何好轉(zhuǎn),不過,縱然要賭一把,就賭這位國公公子真如世人所說的一般,是位心善之人,不過他若是一個草包,那自己試試又何妨?
于今日此情此景而言,自己的命運(yùn)仿佛也只有豪賭一場,勝則興,敗則亡。她依舊低頭不語,倒是從容淡定。
隨從們架著她,絲毫動彈不得。顧安依舊淡定,眾人皆驚。
“這小子是不是傻?。∵€不求饒,真不想活了!”一旁的人在叨咕。
沈燁君倒是頗為欣賞他的氣節(jié),此人頗有膽識,卻讓人覺得刻意安排,他摸了摸腰間的玉佩。
“本公子要罰你,你可認(rèn)?”
低沉沙啞的嗓音從頭頂傳來,沈燁君將手中的扇子抵在她的頭頂,仿佛是試探,更像是警告。
“小人愿意領(lǐng)罰!”
顧安感受到了他的試探,雙手立于胸前,倒是令人滿意。
骨子里的習(xí)慣騙不了人的,此人多半是他人送來的禮物,何不收下。
沈燁君抬手示意,隨從立刻將顧安押走。不一會兒,聚集在一起的人群散開。
旁邊的酒樓上,有一人窗戶旁坐著飲酒,那人笑了笑,抿了抿嘴唇,酒味一絲絲滲進(jìn)口中,眼中得意之色。
好戲剛剛開始。
沈國公府:眾人詫異,為何公子出去布施,居然帶來一個人回來。
而且還是被架回來的。不過詫異歸詫異,主人家的事容不得他們過問。
沈燁君換一身衣服,隨后示意下人把她帶來。
顧安這一路看著這國公府布局,雖是國公府,卻算不得氣派。到了廳前,看到沈燁君,愣住了。
剛剛匆忙,還沒有看清楚這人的容貌,現(xiàn)在細(xì)看,果真是面如玉,目如霜,五官立體構(gòu)成,如佛陀一般好看,但清瘦一些。
可是眼中卻沒有慈悲,有的只是冷漠,探究,了然,還有一種可怕的東西,她不知道是什么?總之她感覺這位國公公子不像表面那么仁慈。
“大膽,看見公子還不跪下!”
與此同時坐在沈燁君旁邊的一個女子,站在她身邊的丫鬟大聲呵斥道。那女子長得很是俊俏,一身粉衣,妝容精致。行為舉止優(yōu)雅,大家閨秀之風(fēng)范倒是具有。
沈燁君聽到這話,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不悅的神色。
“君哥哥,我來看看姑母,正準(zhǔn)備回宮,卻聽說君哥哥從街上帶回來一個人,我一時好奇就來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得到君哥哥賞識?”
那女子察覺到沈燁君的變化,立刻開口。
“無妨,表妹為何不多陪陪母親?母親多日不見你,倒是想念的緊。這人在街上央求,我于心不忍便收下他,小事而已,不足掛齒。何須驚動表妹!”
沈燁君倒是不緊不慢,拿起桌上的茶喝起來。
“把他交給管家,由他調(diào)教!帶下去吧!”
沈燁君從始至終多未曾抬眼看她一眼,讓她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顧安就這樣被帶下去,在柴房待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顧安被開門刺眼的光線給弄醒,眼前這個肥碩的身影,未等她看清,自己就被打了一頓。
打了不知道多久,其間她隱隱約約聽到了有人說:趙管家說了,不能把他打死,萬一公子問起來,不好交代?。?p> 什么管家?我怎么得罪他了?顧安暈了過去。
你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你爹,你爹一定還活著!一定要活下去!??!
“娘?。?!”
顧安醒了過來,渾身的傷,疼的讓她叫了出來。
她握緊拳頭,自己絕對不能坐以待斃,這個管家為何這樣針對自己?難不成他認(rèn)識自己?不行,自己必須改變計劃了?,F(xiàn)在得離開這里,以免夜長夢多。
“來人,我要見公子,我有要事稟報!”
在門外看守之人,仿佛沒有聽見一般。
“是國公爺托我?guī)⒔o公子,你們不稟報,萬一耽誤大事,你們能但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