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迎風而立,想想都冷
第十章迎風而立,想想都冷
青年公寓是溫暖三年前在學校附近租的房子。
因為晚上碼字會影響室友休息,而每天回景苑或老宅又太耽誤時間。
索性就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小型公寓。
久而久之住習慣了,除了特殊情況,就連假期她都是住在公寓里。
而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絕對不可能回老宅陪母親的。
只是這樣一來,她就要失信于母親了。
……
而此刻,緊隨其后一輛黑色路虎車里。
副駕駛的程峰眼睜睜看著凌寒跟一個女人一起出了醫(yī)院,然后越過他們,又奪走女人手中的車鑰匙,之后上了一輛國產車,給人充當司機。
程峰揉了揉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那輛神奇的國產越野車,然后一只手不停的扒拉著顧浪的胳膊,另一只手趕緊接著下巴,以防驚掉了!
“霧草,浪,你看見了嗎?老大竟然上了一個女人的車!”
駕駛位上的顧浪一巴掌拍下程峰的咸豬手,撣了撣西裝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墨鏡下的眼睛充滿嫌棄。
“我又不瞎!”
話落,發(fā)動引擎,跟上了那輛國產越野!
“哎!浪,你說老大怎么突然對女人有興趣了?”
程峰摸著下巴思索,似是對顧浪的嫌棄早已習以為常,并不以為意。
“難道他應該對男人有興趣?”
程峰一噎:“額……我的意思是說,咱們高冷禁欲的老大,怎么突然就開竅了?”
說著他又用胳膊肘碰了碰顧浪,漏出一臉猥瑣的笑:“哎,浪,你說老大這是要帶人家姑娘去哪里?”
顧浪看都沒看程峰一眼:“你問老大!”
“額……”
程峰眨巴這眼睛,終于停止了喋喋不休,老大的心思誰敢問?就連猜猜他都是冒著風險的。
而顧浪卻看著前方那輛國產越野,擰眉思索。
他記得這個姑娘,上次引開那些人之后,他又返回了那個宅院接老大,就是這個姑娘救了老大,可老大這是要以身相許嗎?
……
而另一輛國產越野車里,氣氛就稍顯沉悶了。
凌寒面無表情,專注駕駛。
反倒是溫暖,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一會兒狀似隨意的望著車窗外倒退的事物,一會兒偷瞄一眼駕駛位上男人冷峻的側臉。
“咳咳!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很明顯她是在找話題,緩解尷尬的氣氛,她最受不了的就是冷場。
“凌寒!”
“凌寒?凌寒獨自開的凌寒嗎?”
“嗯!”
“我叫溫暖!”溫暖向來對自己的名字甚是滿意,趕緊報上大名。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她好像從來沒說過??!
“如果連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豈不是真的忘恩負義?”
凌寒目視前方,不答反問。
溫暖被噎的半死,愣愣的望著男人。
忘恩負義這四個字,她只在心里說過,可她心里的話,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凌寒側頭,一眼看穿了溫暖的疑惑:“我猜的。”
溫暖撇撇嘴,瞪了他一眼,鬼才信他是猜的。
“那么會猜,你怎么沒猜到自己會被追殺?”
聞言,凌寒不著痕跡的瞟了一眼女孩那雙靈動狡黠的眸子,搖頭兀自一笑,不說話。
到達青年公寓樓下,溫暖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就被男人出聲攔下。
“等一下!”
溫暖側頭:“怎么了?”
凌寒并沒有回答她,只是不緊不慢的拿出手機,也不知道在對誰說話。
“把秦醫(yī)生給我的準備的藥送過來?!?p> 溫暖看著男人,不明所以。
凌寒放下電話沒幾秒,只見后面的路虎車里下來一個西裝革履戴著墨鏡的男人,從車窗里遞進來一個小袋子,又匆匆原路返回。
凌寒在袋子里翻找了一會兒,最后拿出一瓶碘伏和醫(yī)用棉簽。
不等溫暖反應過來,已經再一次被男人用兩指捏住了下巴。
視野被籠罩在男人那張放大的俊臉下,呼吸里盡是男人清冽的味道,愣了半晌,溫暖才回過神來。
這男人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捏她的下巴了,他是有捏人下巴的癮嗎?
溫暖有些惱怒,她不喜歡這種沉迷又不能自控的感覺,試圖別過臉去。
“你要干嘛?”
“別亂動!”
男人清冷的目光專注而又認真的盯著溫暖的側臉。
另一只手上的棉簽在她臉上來回輕觸。
溫暖的心跳瞬間漏掉了一個節(jié)拍,原本平靜的心湖,仿佛被什么劃過,激起了淺波漣漪……
她垂眸看著男人那雙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雙眼睛生的那樣完美,可又那樣冷!
她從未這樣近距離端詳過一個男人,就連莫少聰也未曾。
她從來不是一個沉迷于色相的人,可面對這個男人時的心跳加速,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會定力不夠。
消毒后,男人停下手上的動作,雙唇湊近溫暖的臉,輕輕吹了一口。
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若微風拂過,清清涼涼,很舒服。
溫暖垂下頭,面上已然是一片海棠花色。
這男人總是一本正經的做一些讓她浮想聯(lián)翩的事。
讓她找不出絲毫破綻吐槽,溫暖表示很懊惱。
“我可以走了嗎?”溫暖也不抬頭,嘟著唇問道。
“可以,只怕有人會堵住你的去路。”
凌寒看著車窗外的男人,眸色沉冷、昏暗不明。
溫暖順著視線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一臉憤然站在車窗外的莫少聰。
她先是一愣,確實沒想到他會丟下醫(yī)院里的溫晴追到這來。
不過又很快恢復如常淡然,推開車門,下車。
“莫少,大白天攔在我的車前,是有什么事嗎?”
剛目睹車內的那一幕曖昧互動已經讓莫少聰氣憤不已,而這一聲“莫少”更是讓他如鯁在喉。
他看了一眼溫暖,又透過車窗死死的盯著車窗內那個徒有其表的男人,垂在兩側的手已經攥成了拳。
莫少聰極力按耐著胸中正熊熊燃燒的怒火。
“跟我上樓,我要跟你單獨談談。”
上樓?
單獨談談?
恐怕不方便。
溫暖不禁冷然一笑。
“莫少,有什么話你就在這說吧!”
莫少聰不知為什么,溫暖越是冷漠相待,他就越是火冒三丈。
他一把拉住溫暖的手臂,語氣強硬。
“跟我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