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皎潔溫柔,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靜與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樹丫上,落下斑駁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條兒掛在樹葉上一般。
兩個人坐在客廳,周阿姨打掃完衛(wèi)生就走了。
不知不覺,天黑了。
如果不是肚子發(fā)出了抗議,宋楠喬還不知道已經(jīng)這么晚了。
“你的手機還沒有充滿電嗎?”她問旁邊這位。
程澤的雙眼盯著電視劇,淡淡的回答:“沒有吧!”
他坐這里起碼有一個多小時了,又不是蘋果手機,怎么可能充電會要充這么久呢?他只是不想走罷了。
宋楠喬替他看了一眼:“充滿了?!?p> “哦,放那里吧。”
“你不是應該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嗎?這么晚了,也該回來吃飯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程澤的話脫口而出:“我想起來了,我爸今天晚上不回來?!?p> “???不回來?。磕悄憬裉焱砩献∧睦锬??”
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黑夜?jié)u漸籠罩,他確實不應該再留在這里了,她爸媽也應該快回來了。
“住網(wǎng)吧,正好,我還有幾個號沒有升上來。”
程澤背起自己的書包,拔掉已經(jīng)充滿了電的手機,往門口走。
跟著他一起,站起,宋楠喬送他到門口:“網(wǎng)吧怎么住啊?通宵嗎?”
“嗯。”
“這樣怎么行?。可眢w會搞壞的,明天還要上學呢!”
程澤:“你不懂?!?p> “你才什么都不懂呢,找家酒店睡床不好嗎?”她說。
“沒錢,窮!”
“誰信啊!”
宋楠喬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他會沒錢,住這么好的房子,穿那么精致潮流的衣服,怎么可能會沒錢呢?
雖然他爸爸總是,穿著工作服,一聲臟舊……
哎呀,一個未解的迷!
“你不信,就不要總問了?!?p> 他走了出去,順便帶上門。
走后,宋楠喬還是啰嗦了一句:“還不是因為關(guān)心你啊!”
想關(guān)心你,對你好的人,總是會想方設法的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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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的監(jiān)控室里面,許亦舒從老師那里拿到了鑰匙,正在里面查監(jiān)控,看看到底是誰戳了他的車胎。
顧子言好巧不巧,正好看到他拿鑰匙和上樓,心里一下慌了神。
來到蘇君屹的教室里面,什么話都來不及說,只知道拉了人就開始狂跑。
一層一層的樓梯,一個又一個拐角,終于到了監(jiān)控室的門口。
“地震,海嘯,還是爆炸?你不給我一個理由,我就把你從這五樓給丟下去?!?p> 蘇君屹的耐心已經(jīng)是夠好了,一直跟著他跑,氣都喘不過來了,等他終于停下,他才問。
“這些都是小事情,當務之急先解決大事。”
“你發(fā)現(xiàn)新大陸了?”
不知情的蘇君屹,還在跟他開著玩笑。
顧子言急的都要抓狂了:“許亦舒那家伙,真的去查監(jiān)控了?!?p> “靠,他也是個厲害角色?!?p> 蘇君屹收起嬉笑的嘴臉,認真起來。
“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么快,他到誰哪里拿的鑰匙?”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說,你切斷了電源嗎?那還擔心什么?”
顧子言急的在原地打轉(zhuǎn):“哎呀,我們兩個第一次去戳輪胎的時候,我不知道有監(jiān)控,你不也是第二次才告訴我的嘛!”
“什么?”蘇君屹暴躁,平地一聲雷。
顧子言趕緊捂住他的嘴,別被監(jiān)控室里面的許亦舒聽到了,拉著他躲在一個角落里面討論。
“快點想想辦法?!?p> “我能有什么辦法?說了第二次別搞了,你不聽,現(xiàn)在好了,一起受罰吧!”
蘇君屹已經(jīng)放棄抵抗了,靠在墻邊,看著急躁不安的他。
“那小子,應該不會跟老師說吧?到時候給我記處分,那不就……”
“應該不會吧,最多通報批評,寫檢討之類,以前我們更過分的都做過,也不見得被處分啊!”
這個是事實,以前高一的時候,比現(xiàn)在瘋狂多了,別說什么戳人家的輪胎,打架把人家牙打掉,往老楊的辦公室里面放寵物蛇,把任課老師上課的資料全部燒掉,等等……
太多,太多了,說不清。
那個時候,其實也被罰的挺慘的。
“要不進去跟這個小子商量商量?我們私了?!鳖欁友蕴嶙h說。
“先去套套話,看查出來沒有?!?p> 蘇君屹的話音剛落,許亦舒就站到了兩人的面前。
聲音略有一絲的得意:“找我嗎?”
兩個心虛的人,相互看了一眼,又不說話了。
許亦舒手里拿著U盤,在兩個人的面前晃悠晃悠。
“你們猜猜這個是什么?”
瞧他那得意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jīng)拿到了證據(jù)。
顧子言有那么一刻的沖動,想把他手里的U盤給搶過來,但是心里仔細一琢磨,U盤搶了,電腦里也還有。
他只能承認了:“沒錯,是我干的,你都看到了?!?p> 蘇君屹也不是退縮的人,站出來:“還有我?!?p> “跟你沒關(guān)系!”
顧子言語氣堅決,用手把他推到了自己的身后。
然后對許亦舒說:“監(jiān)控里面你也看到了,我動的手,君屹是被我騙過去的,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沒有干。”
“為什么要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許亦舒自己敢肯定,他與他們近日無冤,晚日無愁,就搞不明白了,為什么要跟自己過不去。
“你心里真的沒有一點B數(shù)嗎?”顧子言。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說話還這么難聽是嗎?是不是要我把這個交給楊主任?”
許亦舒的語氣也開始變的不友好了,更像是在威脅。
像顧子言這種心高氣傲的人,眼睛里面容不下幾個人,他不會受許亦舒的威脅。
許亦舒要是威脅他,他也不是吃素的,想硬碰硬那就來,他要是怕,他就不叫顧子言了。
“老楊辦公室的茶不錯,我愿意去?!彼浜咭宦暋?p> 許亦舒收好手里面的U盤,往樓下走:“那就等著被請去喝茶吧!”
人走遠,蘇君屹拍拍他的肩膀說:“要是老楊那邊要寫檢討的話,我?guī)湍銓??!?p> “沒事,我做的,我不后悔?!?p> “那你剛剛為什么不告訴那個姓許的,這樣做的原因呢?你不說,做了也等于沒有做,還要挨罰,我看他一點都沒有搞明白我們的目的,還真的以為我們只是單純的在惡作劇?!?p> 顧子言壞笑:“因為,我要給許亦舒一個驚喜。”
“你別干傻事??!”
自己的兄弟,蘇君屹自己了解,他雖然主意最多,但一半都是鬼點子。
“不會,誰讓這小子威脅我,還瞪我,也得給他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