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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冬至

第三章

大約是冬至 倦鳥不知歸 1025 2021-05-14 21:52:26

  一大清早我腦袋疼得厲害,我走進廚房給自己沖了一杯蜂蜜水,走到陽臺,看到窗外陽光明媚,我一邊喝著蜂蜜水一邊看著外面,我已經(jīng)記不清我有多久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高中每天起早貪黑,好不容易考起了帝都大學,卻因為沒有錢讀書,去了墮落天使賺了快錢,想著賺到學費我就能讀書了,可是我還要填家里的那個無底洞,所以我只有拼命的賺錢才可以。

  小時候我家是鶴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名門望族,后來家里生意開始越做越差,到最后家里破產(chǎn)了,爸爸開始酗酒,每次酗酒就會打媽媽,媽媽老是被爸爸打得流鼻血,媽媽之前很溫柔也很漂亮,每次爸爸打媽媽的時候她都把我?guī)У椒块g里。每次酒醒之后我們一家還是其樂融融,但是爛掉的家具還是提醒著我們,我們只是裝作一切都沒發(fā)生過而已。

  我十六歲那年爸爸去世了,媽媽哭了很久很久,她抱著我,眼淚“啪塔啪塔”地落在我的肩上,我沒有哭,我從爸爸開始酗酒打媽媽開始我就很討厭他,媽媽說:“你要給媽媽爭口氣,媽媽什么都沒有了?!?p>  后來十七歲的時候,媽媽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流鼻血,一開始我問媽媽,媽媽也只是告訴我,是上火了,后來她在上班的時候突然暈倒了,去醫(yī)院才發(fā)現(xiàn)得了鼻咽癌。

  從那以后媽媽就像變了一個人,開始變得越來越暴躁,我考上了帝都大學之后,就離開了鶴城,每個月按時給媽媽打生活費和醫(yī)藥費。

  ********

  我給墮落天使的人事部經(jīng)理打了電話說:“我要辭職。”

  人事部經(jīng)理是一個娘娘腔,扯著嗓子說:“什么啊?這才多久你就給我辭職?”

  我大聲地說:“那一個星期的錢我不要了總行了吧?”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我走到客廳,拿起了桌上的名片,名片上“陸子初”的這個名字顯得格外醒目,我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冷漠開口道:“誰?”

  我猶豫了半晌,才緩緩開口說:“陸總,是我。”

  他突然笑著說:“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閉上眼睛,加快了語速:“我答應您的要求?!?p>  他笑了兩聲,說:“收拾一下東西,地址發(fā)給我我去接你?!?p>  我把地址發(fā)給他了之后,開始收拾行李。

  ********

  到了樓下,他穿著西裝,看上去有點像電視劇里的霸道總裁,我看著他笑得很開心。

  他朝我走了過來,笑著說:“看著我這么開心,是被我迷住了嗎?”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他。

  他接過我的行李箱,朝車子走了過去,我跟在他的后面,他也紳士地替我拉開了副駕駛,在車上我們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到了帝都大廈。

  他才點去一根煙,用低沉的聲音說:“到了?!?p>  我打開車門,看著他走到后備箱,嘴里叼著煙,幫我拿出行李箱。

  全程都沒有多說幾句話,他一穿上西裝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不是那么愛笑,也不是那么愛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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