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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抱緊敵國暴君的大腿

第一百二十六章:詢問

  沈常安失眠了。

  許是因為她白日里睡得太多,又或許是被陳蛟突如其來的剖白心跡亂了心神。

  總之,一直到外面天蒙蒙亮的時候,她才睡著。

  然而她剛合眼沒多久,北梁軍營的士兵都已開始操練了,雖然她這里很偏僻,但是外面紛紛雜雜的聲音還是傳入耳中,讓她的濃烈的困意消散得一干二凈。

  西憶也早已在外面候著了:“姑娘,可起床了?”

  沈常安半掩著嘴打了個哈欠:“進(jìn)來吧。”

  西憶端著漱口凈面的水進(jìn)來,然后放在架子上,就準(zhǔn)備退下。

  沈常安想起來衣服的事情,趕緊叫住她:“西憶?那個……你能給我找一套男子的衣物嗎?”她抬手,看著這繁復(fù)的衣飾表示自己很不喜歡。

  “姑娘稍等片刻,奴婢一會兒就送來。”西憶沒有多說什么,果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帶來了衣服。

  沈常安拿過衣服,走到屏風(fēng)后將衣服換好。

  西憶早已經(jīng)走了,沈常安微微掀開門簾,外面的人依舊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外面守著,她都要懷疑這些人是不是不用吃飯睡覺的。

  瞧這個樣子,她大概仍舊出不去,便準(zhǔn)備轉(zhuǎn)身回去。

  誰知道,外面突然吵嚷起來。

  也不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總之過了小半個時辰才消停下來。

  后來西憶送了早膳來,沈常安找出空當(dāng)問她:“剛才外面吵吵嚷嚷的是在干什么?”

  西憶知道沈常安是南朝人,也不多說,只是簡單答道:“剛才外面有人鬧了一陣兒,不過現(xiàn)在也沒什么大礙了,姑娘不必在意這些?!?p>  但沈常安還是好奇,因為她剛才好像聽到了周如庭的聲音,分明陳蛟答應(yīng)放過他了,所以她心里還是有些疑問在。

  但直接問,西憶肯定不會告訴她,于是她道:“那個……我想出去走走,可以嗎?”

  外面的守衛(wèi)一分一秒也不放過的在外面守著,然后陳蛟現(xiàn)在也不見人,她只能哄騙西憶讓她把她帶出去。

  “我已經(jīng)在這里面待了一天多了,一個人實在無聊,想出去走走……”

  可西憶卻不聽:“這事奴婢做不得決定?!?p>  言下之意,她還是得和陳蛟商量。

  “奴婢告退。”

  沈常安覺得頭疼。

  在這帳子里,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能拿來打發(fā)時間的東西更是沒有。

  而且她現(xiàn)在更想知道是不是周如庭在這邊。

  一直到中午的時候,陳蛟總算是來了,但是由于昨日他的那番話,所以兩人見面就只剩下尷尬了。

  “聽西憶說,你想出去走走?”陳蛟輕咳一聲,看到沈常安又想到昨日他的表白,于是面上有些微紅。

  沈常安兀自走著神,聽到他說話才回過神,然后眼中充滿希冀的點點頭。

  “可是這是在洛州,你這樣行走在北梁軍營中,怕是不好?!标愹悦掳退妓鳎耙蝗晃医o你找些好看有趣的書聊以解悶?”

  陳蛟試探著問她。

  其實他怕的是,如果讓她隨便走,萬一到時候她又想著逃,或是看到被關(guān)押的南朝俘虜心里不舒坦……

  他聽到西憶的話,知道早上那些南朝俘虜鬧事的聲音被她聽到了,所以有些害怕被她知道。

  “我……”沈常安自然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

  “其實我是今日聽到外面有人吵鬧,我貌似聽到了周將軍的聲音,就是那個上次你用來威脅我的人。”她破罐子破摔,直言道。

  陳蛟拿著茶杯的手頓住,隨即他淡定的笑了笑:“你聽錯了罷,哪里有那個什么周將軍?上次我不是敲暈他便走了么?”

  他撒謊撒得一本正經(jīng)。

  沈常安:“……”

  難不成真的是她聽錯了?

  她開始懷疑自己,隨后撓了撓頭:“既然如此,那還是找些書看吧。”

  ……

  陳蛟想著沈常安能在南朝科舉中一舉奪得探花之位,想來那些正規(guī)的書看得也不少,于是他就給她找了些閑書。

  比如什么靈怪志異或是情情愛愛的話本子。

  給她送去之后,自己又讓人把周如庭帶到他帳中來。

  他知道沈常安是在南朝的軍營的任監(jiān)軍,但自古監(jiān)軍最討人厭了,而且上次沈常安被他帶走那么久再安然無恙回去,自然不可能討到好。

  但是這個周如庭還要拼死護(hù)著沈常安,聽探子稟報說,這人原先是想要殺她的,但最后不知怎的卻態(tài)度急轉(zhuǎn)。

  沈常安貌似也挺關(guān)心他的。

  這其中必然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緣由。

  他之前派人查過沈常安的過往,硬是半點兒沒查到,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人一樣,他總覺得這個周如庭會知道些什么。

  且這個周如庭他以前是認(rèn)識的,不過是好多年前了,大概有十年左右了,這人怕是早就記不得他了。

  “將軍,人帶來了!”周如庭雙手被人綁在背后,然后粗暴的推進(jìn)帳中。

  周如庭完全不在意自己如今是階下囚,一進(jìn)帳便劈頭蓋臉的問道:“沈常安在哪里?”

  陳蛟揮了揮手讓其他人下去。

  “你和沈常安是什么關(guān)系?”他避開周如庭的問題啟唇問。

  他雖然有些喜歡沈常安,但是也不至于亂吃飛醋。

  周如庭的年齡都能做沈常安的爹了。

  周如庭依舊黑著一張臉,冷著聲氣回答他的話:“不過是同朝為官的關(guān)系罷了,她是陛下派來的監(jiān)軍,我是軍營的將軍?!?p>  陳蛟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信?”

  他當(dāng)他的探子都是沒用的嗎?

  “我知道你開頭恨不得殺了她,因為監(jiān)軍行監(jiān)視督察之責(zé),軍營一切動作都被監(jiān)軍掌握,然后報給帝王,行軍打仗的最是忌諱不過,但是你后來對沈常安的態(tài)度突然變化……”陳蛟一手把玩著書案上的一支新筆,一手撐著頭。

  “所以剩下的,還要我說嗎?”他揉了揉干凈的筆尖兒,百無聊賴的說道。

  周如庭在那里站得筆直,硬氣道:“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反正話我也已經(jīng)說了?!?p>  陳蛟挑了挑眉:“也罷,不說便不說?!?p>  “只是沈常安的消息你是別想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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