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被一路捆綁押送進入獨龍寨,他的雙眼都被蒙了起來,不能看到一路上的情況。不過云澈通過感知,大概可以感覺到,這山寨一路上有許多的機關,若是外人貿然闖入,只怕是要吃大虧的。
沒過多久,云澈就被帶到一個地牢里。云澈被單獨關在一間牢房,其他人在另外一間牢房,這么做,可能是怕云澈他們密謀些什么。
一個匪徒的小頭目,把云澈帶到牢房后,惡狠狠的看著云澈,說道:“小子,好好珍惜現(xiàn)在這僅有的一點時光吧,馬上你就要和這個世界告別了”,說完還特意交代看守的人要好好看住云澈,別讓他搞出什么幺蛾子。
云澈卻是不在意,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現(xiàn)在,他只要靜靜的等待就可以,雖然是一步險棋,不過一旦成功,那就是奇效。
外界一陣喧鬧,沒過多久,便有人來領云澈了。云澈被來人押著,到了一個議事大廳,大廳內此刻坐滿了人,高臺上為首的兩人,一個就是抓捕云澈的中年男人,另一個是一個精壯漢子。
云澈心想,這個應該就是三當家了,看來人齊了!
曹芳在高臺上,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兄弟,今天是個不幸的日子,就在今天,二當家沒了,而且還是死無全尸,這一切,都是這個雜碎干的好事,大家說,我們能輕易放過他嗎?”。
說罷,云澈被帶到了刑臺上。曹芳接著說道:“我們不能讓二當家白死了,今天,我們就用這些雜碎的血,來為二當家送行,上香”。
曹芳在祭臺前行禮,然后端起碗,滿上酒,與一眾匪徒,給高和送行。云澈在刑臺上卻是哈哈大笑,說道:“一群孫子,殺你們一個二當家都是輕的,還送行,我呸,干脆你們一起下去陪他好了,哈哈哈”。
見云澈如此囂張,一眾人也是氣的不輕?!皻⒘怂?,殺了他”,眾人高呼,恨不得把云澈大卸八塊。
這時,曹芳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冷靜,然后說道:“這豎子一心求死,怎么能這么便宜了他,來人,上烤架”。
轉眼間,云澈就被架在一個木樁上,周圍堆滿了柴火,這是要把他燒死啊。云澈只是哈哈大笑著,看著這些匪徒吃吃喝喝,山匪們也不管云澈在發(fā)些什么瘋。
柴火被點燃,火勢也越來越大,不一會,云澈就被淹沒在火海中。云澈運轉起玄真戰(zhàn)經,若是一般人,只把是支撐不了片刻,可云澈有豈會是一般人,他的功法正好可以幫他抵御烈焰。
差不多到時間了,只聽到山寨某處一聲巨響,山匪還以為是官兵又來攻打山寨了,一眾人也是有些驚慌,連忙去查看。
就在眾人都去查看之際,另一個方向,幾個之前埋伏混入的人乘機跳上了刑臺,揮出幾道劍氣,便將云澈周圍的火勢撲滅,然后幾人順勢砍斷了捆綁云澈的鐵鏈。張臺在高臺上,見云澈快要被人救走,他哪里能讓云澈如愿,爆喝一聲,運足全力,一掌就向云澈襲來。
“來的好”,云澈不退反進,也是一掌。雙掌相對,激起一陣狂風,而張臺則被擊飛出去,口吐鮮血,倒在了刑臺下。他死死的盯著云澈,張臺感覺自己的力量在流逝,此時的云澈,給他一種無法戰(zhàn)勝的感覺。
高臺上,曹芳也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他暗中運轉真氣,發(fā)現(xiàn)真氣竟然在流逝,看來是著道了。
就在這時,一個山匪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說道:“大當家,不好了,有人在攻打山寨”。沒錯,剛剛的一聲巨響,就是云澈設計好的,這是他的攻寨信號,就是要里應外合,把這獨龍寨一鍋端了。
“是你動了手腳,你到底是誰?”,曹芳大聲的朝云澈呵斥,同時他運功暴起,他的功力雖然受損,不過云澈畢竟只有聚氣五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今天就算要死,也要和云澈一起同歸于盡。
云澈趕忙讓身邊的人散開,他正好會一會這曹芳,剛好報了之前在樹林里的一掌之仇,雖然有些勝之不武,不過云澈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這本就是一個只有輸贏的任務,成王敗寇,都是必然要接受的結果。
一轉眼,云澈與曹芳連斗了十幾個回合,隨著消靈散的作用越來越強,曹芳逐漸落入了下風,沒過多久,曹芳便被云澈制服了。
“我是誰?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要知道你現(xiàn)在已經是階下囚就夠了”,云澈朝著曹芳笑了笑,便不再同曹芳多說。
不過云澈也很是驚奇,這上三境的修士,修為還是不得了的,哪怕是被下了藥,仍然有這戰(zhàn)力,看來他們確實觸摸到了下一個大境界的奧秘了,這么一想,云澈此時也希望自己能盡快升到上三境。
沒有再多想,讓人綁好曹芳和張臺,云澈便要去尋找韓小姐了,走之前云澈還不忘給這二人又灌了兩碗消靈散,他是不會給他們任何逃走的機會的,至于云澈為什么不殺了他們,自然是留著還有用。
這獨龍寨還是很大的,七拐八轉,云澈處理那些小嘍嘍都費了好些力氣。終于,云澈在一個房間里找到了被綁的韓小姐。
韓小姐看到云澈等人,以為他們是山匪,十分害怕,顫巍巍的說道:“你們別過來,我已經說過了,你們要敢碰我,我就一頭撞死在這里,你們誰也討不到好處”,說話間,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這韓小姐也算是個烈女,雖然身處絕境,可是依舊不肯屈從。云澈見狀,解釋道:“韓小姐誤會了,我等是受韓老爺所托,來救你出去的”。
“真的?怎么可能,我爹還會在乎我的死活,就是他把我送給這些歹人的,他又怎么可能來救我,你們這些歹人,休要騙我,你們苦苦相逼,我這就死給你們看”,這韓小姐顯然是不相信云澈等人,說罷便向身邊的石壁撞去。
云澈哪里能讓這韓小姐死了,她要死了,云澈這一單就白干了,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拉住了韓小姐,同時快速封住了韓小姐的穴道,讓她失去行動的能力。
“韓小姐,是在下失禮了,不過您也先冷靜一下,有什么問題,等出去了再說”,云澈說罷,便將這韓小姐扛在肩上。同時云澈讓手下人將這獨龍寨內的東西都清理一遍,然后把留下的活口都捆綁好。
來到山寨外,云澈看著這獨龍寨,這個山寨雖然具有天然的地理優(yōu)勢,不過從整體上看,卻只會成為惡勢力藏污納垢之所,留著也是一個活禍害。
云澈命令手下人,在山寨的幾個關鍵位置都安置了炸藥,他就是要把這個山寨給毀了。云澈一聲令下,一聲巨響,山寨崩塌,什么也沒剩下,這下云澈安心了。曹芳和張臺則看著這個他們盤踞了十多年的地盤,化為廢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可是還沒完,云澈剛剛讓手下盤點了一下這山匪窩的物資,沒想到還真有不少的好東西。幾百枚朱果,上萬兩白銀,同時還有不少的珠寶首飾。當然,這些東西雖然價值連城,可是也不足以讓云澈一個武者心動。
唯一吸引云澈的,就是一顆丹藥,這顆丹藥由一個楠木匣子裝著,才打開匣子,一股藥香撲鼻而來,一看就不是凡品。
云澈把丹藥拿到曹芳面前,問道:“這是什么丹藥?”。
“療傷藥罷了”,曹芳沒有好氣的說道。
“是嗎?那我就收下了”,云澈露出一個鬼魅的邪笑。
曹芳看著云澈把這丹藥揣入懷中,他心里卻是在滴血,云澈也很清楚,這丹藥可沒有曹芳說的那么簡單,有時間他要好好研究一下。
“云少俠,接下來我們怎么辦?”,一個手下問道。
云澈說道:“那些朱果你們分了吧,至于這些財物,拿出兩千兩,你們也分了吧,再給我留上三千兩,兌換成銀票,你們告訴韓家主,我到時候找他去取,剩下的財物,一半交給官府,一半運回韓家,具體如何,我與你們家主自有計較,至于這些匪徒,你們先押送到官府,明日我自會去縣衙一趟的”。
“你們按我剛才的吩咐都各自忙去吧,韓小姐就交給我了”,云澈吩咐完,眾人也都散去了,現(xiàn)在只剩下云澈和韓小姐兩人。
云澈解開韓小姐的穴道,這韓小姐立馬問道:“你真的是父親拍來救我的?”,這韓小姐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這是自然,我乃落境宗弟子云澈,你大可放心”。聽到云澈這么說,韓小姐也放下戒心,說道:“小女子韓娟兒,之前誤會了公子,實在是抱歉。此番,多謝公子搭救,小女子感激不盡。只是不知公子遣散眾人,接下來該如何?”。
云澈見這韓小姐滿臉疑惑,解釋道:“韓小姐放心,你跟我走就是,一會自見分曉”,之后便拉著韓小姐向另一個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