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寶閣的柜臺上,只見陳管事拿著云澈的腰牌,雙手掐動法訣,就如同當時任務(wù)堂的老王一樣,一道真氣注入,修改了云澈腰牌中的功德信息。
看來這靈力注入的法決,其實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了。這么看來,宗門中大部分的管事都知道這個法訣的。
其實云澈對這種靈力標記的秘法還是很感興趣的,既然這個東西并沒有那么的隱秘,那要是有時間,云澈還真的想仔細研究研究的。
陳管事操作完后,將云澈的腰牌歸還給他。同時,只見剛剛陪云澈挑選兵器的這個雜役弟子,也將腰牌遞給了陳管事,這陳管事也在他的腰牌中注入了一道真氣。
云澈看到這個操作,也是有些不解,可是也沒有多問。
尋到了自己想要的兵器,接下來就是找一本配合著這個兵器一起修煉的武技了。
云澈對陳管事說道:“陳管事,這武技功法也是在你們這一起兌換的嗎?”。
陳管事笑著對云澈說道:“這是自然,所有你要通過功德兌換的東西,都是需要在靈寶閣登記并換取憑證的”。
云澈說道:“原來如此,那我想再換一本黃級中品的武技”。
說罷,云澈將腰牌再次遞給了陳管事。
陳管事對云澈說道:“一本黃級中品的武技需要三百的功德兌換,而如今你還剩四百的功德。所以我建議你不如先去再做幾個任務(wù),攢夠五百功德,一次兌換一本黃級上品的武技豈不更好,如今你這樣,感覺有點吃虧啊”。
這陳管事這么說,顯然是因為剛剛云澈花了五百功德兌換了一個一階段中品的武器,有些于心不忍吧,可能真把云澈當成了傻大個了。
云澈對著陳管事笑了笑,說道:“多謝陳管事關(guān)心了,我就兌換一個黃級中品武技吧”。
陳管事見云澈如此堅持,也沒再多說什么,處理完后,便將腰牌再次還給了云澈,同時還給了他一塊令牌。
云澈接過令牌,感覺這令牌似乎有些眼熟。
他突然之間想起,這令牌不就是之前肖正元帶自己去武技閣選武技時所持的令牌嗎?只是他這枚令牌的顏色和圖案,與肖正元的有些不同罷了。
陳管事對云澈解釋道:“剛剛給你的這枚令牌,便是你去武技閣兌換黃級中品武技的憑證,到時候你兌換完畢后,還要將這令牌再還回靈寶閣”。
云澈說道:“有勞陳管事了”。
處理完一切事務(wù),云澈正準備離開。就在云澈要踏出靈寶閣之際,剛剛的那個雜役弟子卻叫住了云澈。
雜役弟子說道:“師兄,請留步。剛剛我看了師兄的腰牌,您就是云澈云師兄吧?”。
云澈說道:“正是在下,不知師弟有何貴干?”。
雜役弟子說道:“在下周武,是這靈寶閣中的常駐雜役,師兄今后若是有需要什么要兌換的東西,可以來這靈寶閣中直接報我的名字即可了,我?guī)熜智叭ふ夷胍臇|西,我可以給您優(yōu)惠哦”。
這個功德兌換還可以搞優(yōu)惠,云澈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對周武說道:“這還有優(yōu)惠呢,那剛剛這桿槍你們還收我五百功德,怎么沒給打個折呀”。
周武看著云澈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嘛,這靈寶閣就這規(guī)矩,還望師兄見諒”。
云澈接著問道:“這功德兌換還可以打折,你們這莫不是背著宗門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周武陪笑著說道:“云師兄言重了,違背宗門的事情我們可不敢做呀。我們所做的事情,都是在宗門規(guī)范里行事,可不敢有逾矩的行為呀”。
云澈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可得和我好好說道說道”。
周武接著說道:“是這樣的,我們這些在靈寶閣里打工的雜役,就如同外面雜貨鋪的小廝一樣,我們要是干的好了,每一單買賣,我們都是有獎勵的”。
云澈說道:“原來如此,我就說剛剛怎么陳管事也給你的腰牌里注入了真氣,感情是我這一單給你的獎勵啊,那我這一單你應(yīng)該賺了不少吧?”。
云澈說此話時,明顯有些陰陽怪氣,很明顯還是在映射剛剛周武他們坑他的事情。
周武一臉尷尬,也沒接云澈的話,轉(zhuǎn)而說道:“反正云師兄放心吧,下次云師兄再來,我一定便宜給您拿,我們手上能給的優(yōu)惠力度還是很大的,云師兄就放心吧,不會讓您吃虧上當?shù)摹薄?p> 云澈接著說道:“過去我一直以為,這宗門怡然獨立于世外,必然是與外面有所不同的,可如今看來,怎么還做起了買賣?”。
周武解釋道說:“云師兄常年專心于修煉,并且又是才入內(nèi)門,對于宗門之事,不太了解,也很正常。這宗門自成體系,儼然也是一個小社會群體,要是真如師兄所說,人人都不食煙火,那宗門還如何經(jīng)營得下去。所以師兄只要把這宗門中的功德比作外面世界的銀兩,那么一切就都很好理解了”。
聽到周武這么一說,云澈也才恍然大悟。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云澈也是感慨萬千啊,自己在這宗門中也算是老人了,沒想到今天卻讓個新人給上了一課,當真是汗顏啊!
就在這時,云澈又產(chǎn)生了個疑惑,問道:“剛剛我看你怎么也有個腰牌?實不相瞞,我過去也是在藥園中幫忙的雜役弟子,雖說也配備有腰牌,可是那種腰牌應(yīng)該沒有能夠領(lǐng)取功德的能力吧,就是普通的木牌而已”。
周武說道:“師兄有所不知,若是一般的雜役弟子,確實是不能夠領(lǐng)取功德的。宗門中要想開始正式修煉,起碼得是外門弟子。可是我們這類雜役卻是不同,我們直接效命于宗門內(nèi)部,所以對待我們的方法其實就和對待外門弟子有些類似,只是比起外門弟子要差上許多,平日里也就只能干些苦差事,來賺取點微薄的功德,維持生計罷了”。
云澈聽完周武這番話后,越發(fā)的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唉,沒想到,自己過去干個雜役,感情就是個低等苦力。若非云澈可以隨意地采摘朱果,否則他的心里此刻怕是難以平衡了。
云澈看了看這個周武,其實這小子人還算挺不錯的了,說話也中聽,不得罪人,于是便笑著對他說道:“行,以后有什么兌換,我就直接找你了,你要是敢給我賣貴了,那可有你好看的”。
周武說道:“師兄放心,一定給您辦的妥妥貼貼,師兄慢走”。
離開靈寶閣,云澈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其實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真相。
那就是,雖然自己在落境宗的時間,也許比一些長老都要長,但是其實自己并不曾真正的融入這個宗門,對這個宗門其實也并非是真正的了解。
過去他更多的生活,其實都只是局限于那一方藥園之地,與是否在宗門之中關(guān)系并不是很大。
所以說,如今進入了內(nèi)門,云澈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的。
云澈決定等有時間了,得找王小六好好的聊一聊。
畢竟他進入外門的時間久了,對宗門里的事務(wù)更加的熟悉,他為人又那么的八卦,從他那里,應(yīng)該可以了解到很多關(guān)于宗門的事情。
如今,就先抓緊到武技閣兌換他的武技吧。
云澈來到武技閣前,就如同他上次到這里時一樣,人煙稀少,并沒有什么改變。
云澈照著上次肖正元帶他來時的樣子,也是將令牌對著大門口一舉,只見果然,大門便緩緩打開了。
云澈步入武技閣,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從武技閣的深處,傳來了一道聲音,說道:黃級中品武技,一樓書架二層,一柱香時間,其余勿動,違者重罰。
通過這道聲音,證實了云澈上次的一個猜想,這武技閣中,果然是有強者在暗中守護著的。
不過也證明了一個事情,那就是上次肖正元的那個令牌,作用可是很了不得呀,既然可以翻閱整個一層所有的黃級武技,不愧是宗主給的獎勵呀。
不過這武技閣中的武技,其實云澈在上次來的時候已經(jīng)看了個大概了。
當時因為云澈并沒有兵器,只有一柱香的時間,所以云澈并沒有翻閱兵器有關(guān)的武技,可是其他的,云澈確實差不多翻了個遍。
這一樓的武技,除了兵器有關(guān)的以外,云澈就一個感覺:
如果是像上次宗主白送那種,那么他還是可以再挑上那么幾本去修煉一下的,畢竟技多不壓身??扇绻亲屗约盒列量嗫噘嵢」Φ聛韮稉Q的話,一樓黃級的其他武技,云澈是不會考慮的了。
因為現(xiàn)在,這些武技已經(jīng)滿足不了云澈的需要了。云澈要是再要修煉高深的武技,要么通過自己在外面獲得,要么就只能積攢功德,到二樓去選擇玄級的武技了。
云澈所不知道的是,在這武技閣的頂樓,有兩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此刻正在品茗下棋,而剛剛云澈進門時的那道聲音,便是由這兩位老者發(fā)出的。
只聽到其中一個老者對另外一個老者說道:“老胡,你看這小子,不就是上次挑選了玄真戰(zhàn)經(jīng)的那個小子嗎,你說這次他會挑本啥東西”。
那個被喚作老胡的老者,卻是眉頭一挑,一臉淡漠的說道:“老李,你怎么還關(guān)心起這些后生晚輩的事情了,我看你是在這武技閣呆太久了。這些個后生對武道的理解才哪到哪兒,挑選功法武技,多半都是按照自己的喜好,隨心所欲的胡挑罷了。這小子必定是上次挑的不合心意,這次來重新挑選了吧?”。
老李聽了老胡這話,卻說道:“我覺得不是,這小子我覺得沒那么簡單,不信咱們走著瞧”。
云澈在一樓挑選著武技,剛剛發(fā)生在頂樓的這一幕,云澈自然是不知曉的。
可誰又能想到,一個小小的聚氣境的內(nèi)門弟子,能驚動兩位武技閣的守護者為他打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