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宗占地面積極廣,之前云澈在廣場上看到的也不過是冰山一角。云澈一行人跟隨著墨執(zhí)事,繞過主峰,才看到主峰的后面,綿延數(shù)十里都是赤云宗的產(chǎn)業(yè)。
一行人約莫走了半柱香的時間,才到達目的地。這最后的考核之地,位于赤云宗主峰后面的一個山峰之上。一路上曲徑通幽,不似主峰廣場那么喧囂,反而有一種古樸寧靜之感。
莫執(zhí)事對著眾人說道:“此處乃是南院弟子平日里修習符文陣法的場所,此次專門開辟出來作為考核之用。下面我便說一下,這最后一輪的考核要求。最后一輪要求你們自行繪制陣法符咒,內(nèi)容不限,全憑你們自己決定,不過整個繪制的過程,必須在我左手邊的演習堂中進行。所有的繪制材料,皆由我們提供,考生不得自己攜帶煉制有關(guān)的材料。為方便大家能夠更好的發(fā)揮出自己的水平,所以今日你們就先在我右手邊的客房之中休息。每人自行選擇一間客房,然后期間你們可以到演習堂中,熟悉一下環(huán)境,同時也看一看有沒有你們需要的材料,如果你們需要的材料比較特殊的,也可以向我提出來,這邊都會盡量滿足你們的要求。正式的考核便定于明日一早,你們也趁今晚仔細思考一下,究竟要繪制什么來參加考核?接下來的時間,你們便自己安排了,不過切記,不可以出這座山峰,你們的吃食會有人專門送到你們的房間之中”。
莫執(zhí)事交代完注意事項后,便讓眾人選擇房間住下,然后便離開了。
這剩下的人中,云澈除了和王燦搭過話外,其他的三人他都不認識。參與考核的眾人彼此間也并不熟絡,所以并沒有什么交流,便各自選擇房間之后,都開始構(gòu)思明日的考核。
王燦的房間選在了云澈房間的旁邊。就在云澈準備進入房間,想方法應對明日的考核時,王燦突然跳了出來,一只手搭在云澈的肩膀上,然后說道:“陳兄,你還真是厲害,之前我還擔心你無法通過考核呢。沒想到你是深藏不露呀”。
云撤笑了笑,然后說道:“王兄過獎了,我看王兄考核的時候,閑庭信步,游刃有余,似乎王兄在陣法符文一道頗有心得體會呢”。
王燦說道:“這一點我也不瞞著陳兄,其實我主攻的便是陣法符文一道。我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名符文大宗師,所以這些入門級的考核對我來說自然是算不了什么”。
聽到此言,云澈也是有些詫異,之前云澈就覺得這王燦不簡單,沒想到他竟然是主修符文的。
這符文的修習可是十分的燒錢的,因為現(xiàn)在市面上沒有太多可以參考的東西,大多都是通過師承來學習,很多都牢牢的掌握在大家族的手中,或者是赤云宗這樣的宗門之內(nèi),這王燦能夠修習符文,想來和他的身份也有關(guān)系,他必定不是普通人。
符文大宗師這種層次,云澈之前聽紫云前輩提到過,他之前便是符文大宗師,能被稱為大宗師的,都是八品及以上的符師,這王燦的志向還挺遠大的。
王燦接著說道:“怎么樣陳兄,是不是有些心動???明日的考核我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我可以給你分享分享”。
云澈聽到王燦此言,有些不解的說道:“王兄,這是何意?”。
王燦笑了笑,然后說道:“既然陳兄這么問,那我也就直說了,這次留下來參與最終考核的人,都是在符文一道有長期研究的。我看了一圈下來,只有陳兄還是個新手”。
云澈看了看王燦,心想這王燦果然不簡單,居然看透了自己才初入符文一道。
王燦拍了拍云澈的肩膀,然后說道:“陳兄,不用緊張,這一點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符文的修習就和武者修煉一樣,誰有真本事,誰是新手,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云澈說道:“既然王兄也看出來我是個新人,怎么還會想到來幫助我呢?畢竟咱們可是競爭關(guān)系呀”。
王燦說道:“競爭關(guān)系嗎?看起來陳兄還是沒有看透這考核的目的”。
云澈有些疑惑地說道:“哦,那按照王兄的意思,這考核還另有深意不成”。
王燦說道:“我這么和你說吧,要是普通的挑選弟子的話,前面兩關(guān)的考核已經(jīng)足夠了,你看看,本來一百多人的考核,現(xiàn)在就剩下咱們五個人,你說最后一關(guān)還有考的必要嗎?陳兄,你有所不知,這赤云宗南院本就衰退,弟子數(shù)量稀少,若是再沒有人補充進來,那只怕這南院就要徹底玩完了”。
云澈接著問道:“既然這樣,那為什么還要舉行這第三場的考核?”。
王燦笑了笑,接著說道:“你之前沒聽莫執(zhí)事說嗎?此次會有高層前來觀看,有機會能夠被高層看中,便會收為親傳弟子。這第三場的考核,說白了就是在高層的面前展現(xiàn)實力罷了,咱們能被帶到此處,就說明我們五人已經(jīng)是內(nèi)定的赤云宗南院弟子了,這第三場的考核將會決定眾人在南院中的地位”。
云澈看著王燦說道:“王兄,你之前不是說此次考核沒有露出什么風聲嗎?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王燦說道:“所以我說陳兄,你也不是修煉界的新人了,你就不想想看,怎么區(qū)區(qū)一百多人中,會有五名陣法精英?第二輪的考核可是足足留下了二十人呢”。
說到此處,云澈也是徹底反應了過來。這天底下哪有不透風的墻,眾人來參加考核,大多都是抱有目的,即便是云澈,也是有自己的目的的。怪不得云澈總感覺自己在五人之中顯得怪怪的,原來大家都看出來自己是個新人,這也是王燦來找自己搭話的原因吧。
云澈還是有些不解的問道:“既然如此,王兄剛才為何說要幫我呢?”。
王燦搖了搖頭,然后說道:“陳兄,你平常應該不經(jīng)常出來歷練吧?真不知道你是假裝的,還是真不知道。留下來的眾人,既然能夠知曉內(nèi)幕消息,其身后豈會一點勢力都沒有。既然大家背后都有勢力,又豈會輕易的結(jié)盟,但是在這赤云宗中行走,自然是多個朋友多條路”。
此刻,云澈也是徹底反應過來了。原來王燦的目的是為了和自己結(jié)盟。
王燦對著云澈說道:“不出意外的話,其他三個人一會兒也會來找你的。陳兄,你也考慮一下吧,畢竟他們?nèi)齻€人的背后都有各自依托的勢力”。
說完后,王燦便離開了。云撤回到房間中后沒過多久,其他的三個人果然陸續(xù)都來拜訪,都示意想和云澈結(jié)交。
不過云澈都沒有給他們一個準話,畢竟云澈不清楚這些人背后究竟有什么樣的勢力,不好輕易站隊,又不能得罪他們,只能說些場面話給圓過去。
此刻,云澈也不會輕易的站隊,因為他很清楚,一旦他選擇了其中的一方,便會得罪其他人。此刻選擇中立是最好的結(jié)果。
此刻,云澈也不再想這些事情,眼下,他還是要想想如何應對明日的考核,畢竟,就像王燦所說,既然有大人物會出現(xiàn)的話,云澈自然也希望是能夠拜入其門下修行的。不過云澈也不強求,畢竟他能在這里也呆不了多久。
不過眼下如何通過明日的考核,成了一個大問題,因為云澈才剛剛?cè)腴T,對符文一道根本一竅不通,考考理論或者感知這些東西,還勉強可以,真到實際操作下來,云澈還從來沒有試過呢。要是太簡單的東西,也根本就拿不出手,可若是太復雜的,云澈也弄不來呀。
既然如此,也就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了。云澈當即翻開淵涵手札,看看里面有沒有適合自己,現(xiàn)在能夠使用的。
畢竟,按照紫云前輩的說法,這本淵涵手札,可是他的師傅所寫的心得。這位淵涵前輩可是已經(jīng)到了符文證道的境界,里面的東西必定不凡。
云澈將淵涵手札前面的東西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很多都看不懂。果然,這符文陣法的修行,還是得一步一步來,不能想著一步登天。那些參與考核之人,都是多年在這一道上經(jīng)營。云澈要想表現(xiàn)亮眼的話,就只能通過一些取巧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云澈看到了淵涵手札中記載了一種名為金風咒的符文。
這金風咒繪制起來難度不大,主要是由十道基礎符文構(gòu)成。不過這十道符文的連接方法十分的巧妙。能夠最大程度的調(diào)動周圍環(huán)境中的靈力。
符文一旦繪制完成,催動符文,可以在特定的區(qū)域內(nèi)引起一陣颶風。這種類型的符文,在實戰(zhàn)的時候用來干擾對手,再適合不過,而且這符文再往上走,可以調(diào)動更強的風屬性的靈力,即使是對敵傷人也不在話下,不過現(xiàn)在這金風咒只能算是個低配版,是淵涵手札中用來入門時練習繪制的。
不過這道符文需要用到庚金之力,這庚金之力可以通過外在的靈寶來賦予。按照淵涵手札中的記載,若是有富含庚金之力的靈寶的話,可將其研磨成粉后,配以金屬符筆繪制,那么就可以少添加兩道金屬性的符文,同時也有利于增強符文的穩(wěn)定性和威力。
淵涵手札中給出的適合的用物中,有一種名為赤銅礦的礦石,就可以用來作為繪制的用物。同時可以將這個符文勾刻在銅片上,其效果也會更加的穩(wěn)定,可以極大的增加成功率。
云澈來到演習堂中,清點了一下用物,發(fā)現(xiàn)自己所需要的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基礎的材料。在演習堂中,都可以找到。這下云澈就放心了,他現(xiàn)在只要將這陣法符文繪制的過程記牢了,到時候照葫蘆畫瓢就行。
經(jīng)過一整晚的反復練習,云澈對這個陣法符文的整體構(gòu)造已經(jīng)爛熟于胸。
云澈走出房間,只見莫執(zhí)事早已站在演習堂門口。
等人到齊后,莫執(zhí)事便帶領眾人進入演習堂中。此刻,在演習堂的最高處,來了三個宗門中的高層,其中一個是中年男子的模樣,另外兩名年紀就略顯大一些,頭發(fā)都已經(jīng)花白了。
三人并排而坐,想來在宗門里的地位應該相差不多。
莫執(zhí)事帶著眾人走上前,對著三人行禮,然后說道:“諸位考生,今日就由三位南院的長老作為考官評判你們的符文修行水平,你們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發(fā)揮出自己完全的實力”。
今日這演習堂中,總共就擺放了五副桌椅,每個桌椅上都標注有考生的姓名,云澈找到自己所對應的座位后。便開始去挑選自己所用的材料。
云澈取了一些赤銅礦,然后挑了一桿比較好的金屬符筆,然后便開始研磨赤銅礦。
高臺上的三人,看著眾人的操作,都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在此時,一個白發(fā)長老看向云澈的方向,然后說道:“兩位長老,這個年輕人有些意思啊”。
其中那名中年長老說道:“魯長老莫非對這小子感興趣”。
魯長老說道:“只是看到他的操作,一時間我竟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
另一個白發(fā)老者也說道:“魯長老,宋長老,我看這個年輕人的操作手法應該只是一個初入門的新人吧”。
宋長老也說道:“陳長老說的沒錯,我看他應該是想用一些取巧的辦法,另辟蹊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