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欲問高人何處尋 牧童遙指杏花村(求投資求收藏)
次日,八渡河中,怒波濤濤。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江邊山林有虎嘯猿啼,一只輕舟泛于江上,時有飛鳥撲棱而下,在江面蕩起層層漣漪。
紅日西墜,斜陽如許。
輕舟上,一女子立于船首。
衣裳黑繡,金邊,修身窈窕,一頭青絲用一根白色發(fā)帶扎起。
簡單干練,卻有江湖兒女的千種風(fēng)情。
女子雙手持著一根竹簫,有婉轉(zhuǎn)簫聲在青山綠水間倘佯。
好一副詩情畫意,山水篇章!
“好!”
“好曲配美景?!?p> “哈哈”
“青竹師妹難怪最討師父他老人家喜歡,數(shù)年不見,音律之道愈發(fā)精進?!?p> 一曲作罷,烏篷中,傳出爽朗笑聲。
只見一漢子,盤坐在烏篷中,自飲自酌。
此人眉梢向上微卷,一臉絡(luò)腮胡子,體型像江湖草莽,氣質(zhì)卻有幾分儒家書生般的怪誕。
漢子姓張,名風(fēng),字書狂,女子名叫袁清竹,兩人是同門。
“師兄這是取笑小妹了,音律不過是我輩閑情雅致時的微末小道,只是小妹喜歡而已,師父的正經(jīng)衣缽我倒是沒學(xué)到多少。“
回到烏篷里,袁清竹在師兄張風(fēng)面前坐下,輕聲細語。
“嗨,這是哪里話,咱們?nèi)寮伊嚕薜骄?,樣樣了不得,有各自精妙神通?!?p> “別光說小妹了,聽說師兄出山這數(shù)年已經(jīng)在蜀地江湖上闖出偌大名頭,有“狂儒張”的名聲,倒是真正繼承他老人家文脈,讓小妹實在羨慕了?!?p> 突然轉(zhuǎn)了話題,似乎意有所指,俏皮一笑。
“找打!“
”好好說話!”
“我那名號算什么名頭,都臭了?!?p> 張風(fēng)想到了什么,沒好氣道。
說完,他搖了搖頭,也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正了正色,手上的酒杯落在桌上,鄭重道:
“說說正事,師父在山中閉關(guān)數(shù)年杳無音信,這次突然傳信召集我們回去,也不知道有沒有再作突破?”
“以師父他老人家的文脈,想來我們不必擔(dān)憂?!痹逯竦故瞧届o。
“那就最好不過了,我可是要和他老人家好好喝上一頓,只有他懂我?!睆堬L(fēng)臉上露出遍識天下英雄,卻無一人懂我的表情。
“呵呵,可能還真是這樣?!痹逯竦故遣豢芍梅瘢蜃煲恍?。
她可是了解,她這位師兄和他們口中的師父行事作風(fēng)可真不是一般人。
“..........”
兩人就這樣輕舟小敘間,時間慢慢過去,待烏篷小舟過了一個山澗,到了一條支流。
江水變得平緩,河道開始變得狹窄,周邊林木掩映,郁郁蔥蔥。
突聞一陣悠揚的笛聲,驚起林中夕陽歸巢的飛鳥。
笛聲悠遠,遼闊,滄桑,仿佛有蒼茫大地藏于其中,穿梭于遼闊天地之間。
一襲黑影從烏篷中頃刻鉆了出來,立于船頭。
正是那師妹。
袁清竹閉眼聽了聽了笛聲,半晌,睜開,神色不一而足。
歡喜、驚訝、出神....
接著,她循著笛聲方向望去。
只見遠處,小溪之上,樹林掩映間,一座鋪滿青苔野草的石橋橫跨其中。
夕陽穿過橋邊老樹,灑下斑駁的金斑。
石橋之上,一頭老牛慢悠悠地走過,不時低頭啃食著橋上石縫間的野草。
老牛背上,一個牧童雙腿跨坐,吹著牧笛。
那笛聲就是從這牧童手中笛子傳出。
“奇怪,這笛聲滄桑大氣,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道韻,絕不像是一個山野牧童能吹出來的。”
“難不成我們眼中的那小娃不是牧童,而是某個山中隱修的老怪物?”
不知何時,張風(fēng)也從烏篷中走出,站在了女子旁邊,神色奇怪地張望那座石橋,眼中有些驚疑不定。
“上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卻見自家這位師妹突然腳下一點,就躍下輕舟,直接踏水而過,凌波而行。
一步一個輕點,蕩漾起漣漪層層,卻如履平地,朝著石橋踏去。
“哎,師妹,你...”
張風(fēng)見狀,雙眼一瞪,想出聲勸她不要節(jié)外生枝,不過話說到一半就噎住了。
來不及了,他這位師妹跑的太快了。
“唉,真是!”
他知道這位師妹對音律之道尤為喜歡,肯定是按捺不住見獵心喜,不管其中蹊蹺就找上去了。
再說這蒼莽群山里妖魔精怪可不少,有很多山野精怪就是靠美妙的音律吸引獵物靠近,這種事跡在大千江湖,山野之外中不勝枚舉。
無奈,張風(fēng)腳下一蹬,足下輕舟猛然往水下一沉,身子就如炮彈般炸起,追了上去。
........
“你..你們是誰?。俊?p> 石橋青牛上,一個大概六七歲的牧童用稚嫩的聲音滿臉警惕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兩人,問道。
臉上有些藏不住的驚慌。
眼前的兩人正是張風(fēng)二人。
看見牧童露出小娃娃害怕的神色,掃了掃又無異常,師兄妹心里僅有的一點疑慮打消。
“小孩,別害怕,姐姐就是來問你個問題?”
袁清竹露出淺笑,平和溫柔,安撫道。
“剛才那笛子是你吹的?”
她問。
牧童緊張地把笛子往身后藏了藏,遲疑地點了點頭。
“那你從哪里學(xué)的?”
女子沒問那曲子是不是這牧童自己創(chuàng)作的,顯然這不可能。而是直接問他從哪里學(xué)的。
“這是先生教我的,先生跟我說,吹了這笛子,放牛的時候山里的那些妖怪野獸就不敢吃我了,所以我經(jīng)常偷偷跑去深山放牛玩耍也沒事!”
牧童念叨起先生,似乎頓時有了底氣,挺了挺胸膛,大眼睛認真地眨了眨,臟兮兮的小臉蛋滿是敬佩。
顯然,牧童對口中這位先生是非常尊敬和信服的。
“胡鬧,你這位先生騙小孩子的把戲可真不少,要真遇見了妖怪,你這娃娃怕是早性命不保?!?p> 卻見漢子聽見牧童這話,大為光火。
靠笛聲驅(qū)走野獸精怪?嫌命不夠長了,不吸引過來反是怪事!
這種騙小孩子的荒謬之言,還被稱作先生?
喜歡就事論事的他就這脾性。
“滿臉頭發(fā)的大叔,不準你這樣罵先生,先生本事大著呢?!?p> 卻見牧童反應(yīng)挺大,小臉怒漲,回擊漢子。
“嗨,你這娃娃怎不識好歹?!?p> 張風(fēng)一聽牧童說他滿臉頭發(fā),一臉黑線。
“師兄,你咋還跟小孩起了哄,童言無忌?!?p> 袁清竹一臉無奈地攔住自家?guī)熜帧?p> 他這師兄的性子,哎,還真是一如既往,跟小孩子都能吵起來。
接著,她側(cè)頭問牧童,輕聲道:
“小孩,這位大叔也是為你好,因為他沒見過你說的先生,所以你說的這位先生能告訴我他在哪兒嗎?”
“就在那兒!那就是杏花村!”
牧童指了指橋?qū)γ嫔缴?,那里山腰處有一片粉色蔓開。
“師兄?”
袁清竹望了望遠處的那片粉色,接著望了望自家?guī)熜郑凵駧е髟儭?p> 她想去見見這位牧童口中的先生,多半是為了那首笛曲,前去拜訪,還有一絲絲好奇。
童言無忌,但童言往往是最真的。
“反正離白龍山?jīng)]多少路程了,不妨事。走,我們就去會會這位高人,到底是沽名釣譽,還是真有莫大本事?”
張風(fēng)雙手抱臂,嘴里哼哼。
他知道自家?guī)熋脤σ袈梢幌虬V迷歡喜,喜歡拜訪名家,便沒有阻攔,反正離師父隱世閉關(guān)的白龍山也不遠了,順便去看看這小娃娃嘴里的“先生”到底是誤人子弟,還是真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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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風(fēng)流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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