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博不禁鼓起掌來:“果然是冰雪聰明,你這么聰明的女孩兒我還是頭一回見?!?p> “就知道你擅長吹牛,好了,我也要回去了,再見!”
“我送你吧,說不定我們還會成為朋友呢?!?p> ……
明誠和爸媽到家后,見鑫宇也在,于是打電話約了希辰和希哲,帶著金玉一起去聚會。
五人來到了一個包廂,點了很多菜,開了很多瓶酒,明誠舉起杯:“來,我們大家先碰一個。”
說著一起碰了一杯,鑫宇喝完后對金玉道:“你少喝點兒酒。”
“放心吧,小鑫鑫,我可以的。”金玉笑道。
希哲:“沒想到女漢子也能找到一個這么好的男朋友?。俊边@明顯是一個找揍的問題。
“誰說我是女漢子了?我很溫柔的好不好?不信你問小鑫鑫?!?p> “你們家小鑫鑫當然會說你溫柔了,這跟情人眼里出西施不都一樣的道理嗎?”
“那是我以前女漢子,現(xiàn)在很淑女的。”
鑫宇道:“希辰哥,希哲,還有明誠哥,吃菜?!?p> “今天是我們家小鑫鑫請客,大家不要客氣,放開吃。”
“那我第一個不客氣。”希哲說著大口吃起來。
鑫宇看了眼保持沉默的希辰,緩緩道:“希辰,你和若溪怎么樣了?”聽到這里金玉也不吃了。
希辰道:“我和她沒什么關系了?!?p> 明誠:“不會吧,你們真分手了?不應該啊?!?p> “有什么不應該的,她無情,我再有意也沒用,不是嗎?”
“那是因為若溪姐沒懷孕原因嗎?”金玉脫口而出,希哲和明誠聽完很驚訝。
“懷孕?哥,若溪懷孕了?”希哲終于感興趣了。
明誠:“希辰,怎么回事?”
“和這件事無關,說說你們的事情吧?!?p> “那和什么有關啊?我和小鑫鑫昨天下午還碰到若溪兼職呢?!?p> 希哲:“兼職?在哪兒?”
金玉:“就在希辰哥公司樓下,給訂單打包呢?!?p> 鑫宇看得出希辰還是很在乎若溪的,于是接著說:“她應該很辛苦吧,連周末都要兼職,還要照顧孩子。”
明誠:“那還真是不容易,繁星生產(chǎn)后,我們的壓力就更大了?!?p> 金玉:“哥,你放心吧,我會幫忙帶孩子的,若溪真是太可憐了,當時都是一個人帶樂樂長這么大的?!?p> 鑫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醫(yī)院生的孩子?”
希哲:“生孩子不都是在醫(yī)院嗎,難不成還在家里生???”
金玉:“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我聽嫂子說過,她說以前很多婦女都是在家里生孩子的?!?p> 希哲表示不可思議:“女人簡直太偉大了,了不起!”
金玉驕傲道:“那當然了,生一次孩子相當于過了一次鬼門關,尤其是第一次,聽說特別疼,我都不想生了?!?p> 明誠蹙起眉頭擔憂:“你還是別說了,你越說我越害怕,繁星都快生了。”
鑫宇:“放心吧,到時候送來我們醫(yī)院?!?p> 希哲:“金玉,你害怕什么啊,有鑫宇在,一定沒問題。”
這時希辰放下了筷子,道:“你們先吃吧,我出去透透氣?!?p> 希哲:“哥,外面天都黑了,我們吃完一起回去?!?p> 金玉在桌子下踢了一腳希哲,鑫宇也狂示意他,雖然希哲一臉懵逼,但好在沒有繼續(xù)阻止,所以希辰一個人走了出去。
“金玉,你剛剛踢我干什么?”
“說你笨你還真笨啊,你沒看到希辰哥想去找若溪嗎?”
“你說我笨?我什么時候比你還笨了?”希哲笑道。
金玉做個鬼臉:“無理取鬧,不和你一般見識。”
希哲喝杯酒暗自神傷起來:“唉,你們都是有家室的人,不像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女朋友?!?p> 聽到這里明誠笑了起來:“你以前不還說只要自己想找就沒有找不到的嗎?”
“現(xiàn)在人雖然找到了,但是不好追啊。”
金玉激動地瑤瑤希哲的胳膊:“真的,你真的找到喜歡的人了?”
“干嘛這么激動啊,說的跟你的女朋友似的,當然不是假的了。”
鑫宇咳了一聲:“男朋友還在這里啊。”
“臭希哲,我又不是同性戀!”金玉道。
“你們再不吃都被我吃完了!”明誠一絲不茍道。
……
希辰走出希溪酒店后,站在門口深深地、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忽然回到了與若溪和樂樂在別墅生活的那段時間,他想起了三個人在一起的很多畫面:溫馨的,搞笑的,和諧的,幸福的。
他抬頭看了看懸在空中的明月,仿佛在尋找某種聊以慰藉的東西。
若溪和樂樂早已入睡了,若溪在夢中原諒了自己的媽媽,她看到媽媽在廚房里炒菜,她過去從后面抱住了媽媽,對她說:“媽,我原諒你了?!?p> 媽媽轉身笑道:“若溪,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我明天就要死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樂樂?!痹捖淞飨铝搜蹨I。
若溪顯得很著急,她急忙幫媽媽擦眼淚,問她到底怎么了,為什么要那么說。
媽媽道:“若溪,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我害怕見到你爸爸,我不想看見他,我永遠都不想看見他!”
“媽,我怎么才能救你,你快說,我怎么才能救你,你快告訴我???”
只見媽媽不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她,然后忽然倒在了她的肩膀上,若溪大聲地喊了出來:“媽,媽,你怎么了,媽,媽!”
這時若溪忽然從床上驚坐了起來,慌忙打開床頭燈,向四下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只是一場夢!
若溪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道:“是夢,不是真的?!?p> 她從床上下來到客廳倒了一杯水,然后捧著水杯走到窗戶邊,只見外面依舊燈光閃爍,一片熱鬧。
若溪緩緩道:“我為什么突然會做那樣的夢,它到底在暗示什么?”
這場夢讓若溪覺得悵然若失,她心底仿佛失去了什么,就好像身體的某一部分被掏空了一般。
日子表面上一天一天平靜地過著,但我們誰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說不定明天就是大結局,正如歌里唱的:“能夠握緊的就別放了,能夠擁抱的就別拉扯,時間著急的沖刷著,剩下了什么……”
我們總是虛度著最真實的今天,把時間和精力寄托在最虛幻的明天,殊不知,這才是本末倒置,這才是虛度光陰,而非規(guī)劃生活。
面臨生死抉擇的考驗之時,榮譽、利益、財富、面子,任何的一切都一文不值,唯有生命,是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
若溪把樂樂送到學校后在去公司的車上發(fā)給耀華一條信息:“叔叔,你們都還好吧?”
當耀華吃完早點準備去公司的時候淑芬將手機遞給了他,他這才看到了信息。
“若溪發(fā)消息了,問我們好不好?!币A笑道。
“真的,那你快回給她,告訴她我們沒事?!?p> 耀華打電話給了若溪,若溪正在辦公室,看了一眼盛華后小聲道:“喂,叔叔?!?p> “若溪啊,不好意思,我剛剛才看到你發(fā)的信息,我們沒事,你媽也挺好的,不公擔心?!?p> “你們沒事就好?!?p> “你和孩子沒事吧?”
“我們都挺好的。”
“那就好,那你繼續(xù)工作,我也去公司了?!?p> “好?!比粝獟鞌嗪蠓畔率謾C,轉頭看到站在旁邊的盛華。
“陳總。”若溪起來道。
盛華笑道:“在跟誰打電話?”
“跟叔叔?!?p> “楚董?”
“嗯?!比粝c點頭。
盛華笑道:“他們很擔心你,你還是不肯認他們嗎?”
若溪想起了那個夢,緩緩道:“我想,或許我不久就會和他們相認了。”
盛華坐下來:“這么做才對,你爸是什么脾氣我們都清楚,你媽離開他是正確的選擇,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你應該感同身受地理解她,換位思考一下。”
“嗯,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讓我忽然覺得失去了什么,我覺得我不應該在鬧脾氣了,我應該和媽相認,感受久違的母愛,也陪她走完后半生?!?p> “其實,叔叔和阿姨人都挺好的,也挺喜歡我的,那這樣,改天我們一起去拜訪他們?”
“這個我還沒想好?!?p> “沒關系,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等到你想通的那一天,我們一起帶著樂樂去拜訪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