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訓(xùn)練有素的黑斗篷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在大齊帝話音一落就跟訓(xùn)練好的一樣朝著被綁在外圍的曹瑞他們而去。
“唰”
每一個黑斗篷都整齊劃一地摸出一把非金非銅的柳葉刀,泛著琉璃的光芒,刀身大約是一指長,連著刀把也就是十五厘米左右,但刀刃寒光閃爍一看就知道是個鋒利的。
拿出刀以后又齊整整的在胸前畫了一個玄奧的圖案,看著既不像是五邊形也不像是四邊形,橫平豎直,蜿蜒曲折,十分復(fù)雜,有些類似六芒星,卻又不是特別像,一時之間絕對看不懂的那種。
每一個黑斗篷不只是節(jié)奏一樣,就是動作基本上也是同步的,一看就知道絕對事先排練過的。
圖案很是復(fù)雜,哪怕這些黑斗篷都是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那也是畫了一些時間的。
等到圖案畫好以后,小刀就朝著曹瑞他們被綁著的左臂那里劃去,因為刀太快了,等到感覺到皮肉分離的痛苦以后,手腕那里早就多了一個兩寸有余的傷口了,鮮血更是汩汩流出來。
因為手臂的位置擺的剛好合適,那些鮮血順著留下來以后就到了下面的小溝里,等到血液積多了以后就跟一條真正的河一樣流動了起來。
看那緩緩流動的方向明顯就是朝著中間薛青蘿他們所在的位置流動的,曹瑞他們這下子傻眼了。
本來一開始因為有谷一朝的解藥,他們的行動力是恢復(fù)了的,要是當(dāng)時殊死一搏說不定還會有好點的結(jié)局。
但因為一時大意又都被綁到了木樁子上,不知道是繩子的問題,還是廣場里本身就有問題,自從被綁上柱子以后,身體慢慢地又變得軟綿無力了。
此刻感覺到身體內(nèi)的血液慢慢流出去,有心想要掙扎卻是沒有什么辦法,畢竟身體是真不聽使喚,這下子真是糟糕了。
還有余力的大約就是谷一朝和徐宏了,這兩位那是還有殺手锏的,只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是不好特立獨行只能先暗暗觀察觀察情況,看看大都督和郡主那邊是怎么安排的。
照這個血流的速度,要流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大約還需要小半個時辰才行,時間還是有點的。
至于曹瑞他們四個自然也是有著保命的手段了,不過基于跟徐宏他們一樣的理由都在暗地里觀察著。
真正感覺到絕望的是楚官能他們一行人,楚官能此刻還昏迷著沒什么反應(yīng),但還算是幸福的。
其他人就沒那么幸運了,倒是被救醒了,可惜面對的是更加棘手的問題,基本上都是心如死灰,就等著最后的結(jié)果了。
因為多人一起被放血,很快廣場上就彌漫開一股腥甜的味道,那是獨屬于鮮血的味道,將一直沉思著想辦法的薛青蘿都給驚動了,看到現(xiàn)場的情況,內(nèi)心更是焦急起來。
尤其是大齊帝對翠姑她們動手了,當(dāng)然并不是他親自動手的,而是白月自告奮勇地請纓的。
手里拿著同款的刀選擇第一個開刀的對象倒不是墨蓮而是翠姑,同樣的畫了一個繁復(fù)的圖案以后才對著翠姑的手腕那里劃了一刀,當(dāng)然似乎為了彰顯這三個人的不同一樣,除了左手腕以外,兩個腳脖子那里也是被同樣的手法劃了兩刀。
當(dāng)然這次并不是簡單的劃一下,而是劃了一個類似十字花刀的樣式,仔細(xì)看就會發(fā)現(xiàn)似乎是個什么圖案似的。
“呸,叛徒!”
翠姑跟薛青蘿他們相遇的時間比較短,但是薛青蘿不只救了她還幫助她找到了自己的哥哥,還讓他有機會活下來,在她心底薛青蘿就是第二重要的人。
本來對于薛青蘿身邊的墨蓮幾個她是十分尊重的,畢竟是恩人身邊的人,但以前有尊敬現(xiàn)在就有多厭惡,郡主那么好的人,白月都忍心背叛簡直就是狼心狗肺。
哪怕身體上十分疼痛,但她之前受的苦不少壓根就沒有放在眼里倒是趁著白月在靠近她的那一瞬間唾了她滿臉,那架勢要不是動不了都想要撲上去咬她了。
自從到了薛青蘿身邊走到哪里不被人高看一眼,生活精致得一般的大家閨秀都是比不上的,就是在荊棘軍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現(xiàn)在被個平民百姓給唾了一臉,白月整張臉都扭曲了,之前有些志得意滿的神態(tài)更是被這些唾沫給擊了個粉碎。
“你!”
瞪眼看著義憤填膺瞪著她的翠姑,白月舉刀就想要給翠姑再來上一刀,可惜在扎下去的時候又想到了自家主子的計劃,手抖了抖也沒敢扎下去,畢竟要是破壞了主子的計劃她有幾條命都賠不起。
最后只能憤憤地瞪了翠姑一眼,放兩句狠話,其他的也不敢做什么。
“哼,我就等著看你被吸成人干好了,到時候就將你的尸骨送去喂狗?!?p> 顯然翠姑的行為惹惱了白月,她也繃不住之前特意裝出來的溫柔嫻雅露出一臉猙獰。
“我要是怕了就不是翠姑,有本事你就來!”
翠姑很是有骨氣,她知道脫困的希望渺茫了,不過倒是不后悔,唯一遺憾的就是不能最后再看一眼哥哥,但知道哥哥跟自己死在一起,其實也挺好的。
之前要不是為了找到哥哥支撐著,她是真的不想活了,在那樣的地方那樣對待她的朋友們那么久了,心里怎么都是出了點問題的,也就是有薛青蘿在,再加上還沒有找到哥哥才撐下來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兇多吉少了,翠姑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來,至少先給郡主要點利息回來。
白月不想理會看著就視死如歸的翠姑了,拿著刀朝著墨蓮走去,之前六親不認(rèn)的步伐經(jīng)過翠姑的一番打擊倒是收斂了不少,尤其面對的是墨蓮總有些心虛的感覺。
照樣依葫蘆畫瓢做完了儀式以后才朝著墨蓮的手腕割去。
“你在進(jìn)荊棘軍之前就是大齊帝的人了?”
墨蓮到現(xiàn)在都有些不可置信,哪怕之前薛青蘿蓋棺定論了白月是大齊帝的人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依稀還記得剛開始認(rèn)識的時候是她們都被選入后備役的時候,那時候她八歲,白月也才七歲,都是瘦小瘦小的模樣,一看就知道生活窮苦,像她們這樣的周圍還不算少。
但跟她們一樣從后備役中殺出來進(jìn)入正式軍隊的卻少之又少,窮文富武不是沒有道理的,也就是她們年紀(jì)小就進(jìn)了后備役被人養(yǎng)著打熬著才能一步步走到今天。
當(dāng)然不可否認(rèn)她們也算是有天賦的,畢竟進(jìn)入后備役的一種是青壯年的那種,一種叫就是像她們這樣年紀(jì)小的,但能夠出頭的著實是比較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