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聽元寶把張玉郎提親的原話大致說了一遍。
原來那張玉郎知道自己如今身無分文,但卻是十分的自信,說自己此次大考必中,要以自己的功名為聘禮,向悠悠提親。
見元寶在一旁惴惴不安的等悠悠示下,悠悠想了片刻,說道:“那就答應(yīng)了他吧,余下的事情你看著辦就好?!?p> 元寶先是愕然,之后就小跑著出了悠悠的院子。
悠悠心道:“和他定親也好,還不知何時才能了卻了與他之間的因果,有個合適的理由留他在身邊,也是有必要的?!?p> 當(dāng)晚,悠悠讓彩鳳和白鳳守在院外,她要第二次施展術(shù)法幫大黑沖擊體內(nèi)封印。
兩人相對盤膝而坐,一個大周天的術(shù)法施展完畢,悠悠只是有些疲憊,并沒有像第一次那樣的虛脫暈倒。
悠悠心道:“雷嬤嬤給的靈丹果然都是極品的。”
魔尊體內(nèi)的封印卻是比上次又多了不少的裂紋。
他原本被封印的魔氣,隨著悠悠靈力撬開的裂縫又鉆出了一些。
那些鉆出來的魔氣,不但游走充盈著魔尊的身體,還和悠悠的靈氣一起合力沖擊著體內(nèi)的封印。
魔尊又一次大喜,久違的力量似乎漸漸回來了,沖破體內(nèi)封印指日可待。
當(dāng)晚,張玉郎得到了元老爺?shù)拇饛?fù),說是悠悠同意了他的求親,兩人先訂親,等他大考之后在再辦喜事。
張玉郎高興非常,很難得的休息了一晚,讓書童去廚房要了幾個小菜,獨自對月飲了幾杯酒,吟了幾首詩。
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已經(jīng)開始順風(fēng)順?biāo)?,他就知道悠悠定然是中意自己的?p> 他對自己說:“明日開始要更加用功,此次大考必定要考中?!?p> 第二日,悠悠又開始了服食丹藥,打坐調(diào)息恢復(fù)靈力。
魔尊則在自己的房中,運行體內(nèi)從封印中好不容易才鉆出來的稀少魔力,用這些魔力沖擊封印。
但試了許久,他發(fā)現(xiàn),沒有悠悠靈力的幫助,只是那些稀少的魔力對封印的沖擊,似乎是徒勞無功的。
魔尊又只得將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悠悠身上。
三日后,是個吉利日子。
元府里布置了一個花廳,給悠悠和張玉郎舉行了訂親儀式。
儀式頗為正式,有媒有聘,還有證婚人,還有婚書。
悠悠當(dāng)然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些說是頗有名望和來歷的證婚人和媒人,都是元寶用法術(shù)變化出來的。
“想必也是為了顧及張玉郎的顏面,才把訂親儀式搞的頗為正式,元寶也是用心良苦?!庇朴菩南搿?p> 訂親儀式完成后,張玉郎也真正的放了心,安安心心的在自己小院里用心苦讀。
魔尊聽說來悠悠竟和張玉郎定親,鼻子里冷哼了兩聲。
他心中道:
“難怪她多次飛升不成,原來是動了凡心。自甘墮落,真是活該!涂山一族也真夠縱著她的,不把她擒回去關(guān)起來,好好的教訓(xùn)教訓(xùn),還放任著她在此處和那個凡人胡鬧,真是丟了上古神族的臉?!?p> 魔尊也越發(fā)的鄙視悠悠了。
一連兩日,魔尊心情都不好,冷沉著一張臉,似乎看什么都不順眼,他干脆就悶在自己房中不出來了。
第三日,悠悠又來幫他沖擊體內(nèi)封印。
兩人還是在榻上,面對面的盤腿而坐,魔尊一直冷沉著的一張棺材臉,讓悠悠看了極為不爽。
“他這是心中郁結(jié)未開?還是看誰不爽?我要幫他沖擊封印了,他還是擺著一張棺材臉給誰看?給我看?”悠悠心想
于是,她對魔尊說:
“大黑,你這張冰塊臉我看著就沒法專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欠了你幾萬年靈力不還呢!我若不專心,沖擊封印的過程里,一不小心走火入魔了怎么辦?所以,大黑你笑一笑,笑一笑給我看看,我才幫你沖擊封印?!?p> 魔尊聽悠悠這般說,嘴角微微抽搐,心中道:“不要臉的小狐貍,本尊為何要對你笑?你以為你是誰?”
“不笑是吧?哎!那就改日再說了?!庇朴普f著,就欲起身下榻。
魔尊卻眼急手快,一把拉住了悠悠的袖子。
悠悠回頭看著他,他極其不情愿的扯了扯嘴角,對著悠悠露出個難看的笑容。
“這樣可不行,這樣比哭難看的笑容,也虧你做得出來?不行不行,換個好看的笑容?!庇朴频么邕M(jìn)尺的說。
“給臉不要臉,該死的小狐貍,你等著!”魔尊心中很恨的想著,深呼吸了幾次才壓下心頭怒火,表面上卻是露出了一個稍微好看了些的笑容。
悠悠用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乖!就是這樣才好看嘛!”
之后,才又運行術(shù)法,幫他沖擊封印。
魔尊心中咬牙切齒,但他此刻不能發(fā)作,更不能分心,用心沖擊封印,才是目前最最重要的事情。
又是一輪術(shù)法施展完畢,魔尊體內(nèi)的第一重封印已經(jīng)布滿了如蜘蛛網(wǎng)般的裂紋。
被封印的魔氣絲絲縷縷的順著裂紋鉆了出來,充盈著魔尊干涸的身體。
魔尊高興的起身,站到地上捏著拳頭,閉目感受著體內(nèi)四處游走的魔氣。
這些魔氣雖然還很稀薄,但每次沖擊封印都有進(jìn)展,魔尊知道,此般繼續(xù)下去,沖破第一重封印是指日可待了。
魔尊被一時的喜悅沖昏了頭腦,方才悠悠威脅他,讓他“獻(xiàn)媚”的事,也就被他暫時的拋諸腦后了……
又過了兩日,晚間。
悠悠調(diào)息完畢后,獨自在院里的海棠花樹下信步,走走停停。
就見幾步遠(yuǎn)的紫藤花架下,有一人正呆呆的望著自己。
那人似乎極為消瘦,身上寬大的元府下人服飾,被晚風(fēng)吹得來回擺動。
此時紫藤花葉剛開始發(fā)出嫩蕊,條蔓纖纖結(jié),影影綽綽。
他就定定的站在那影影綽綽中,著看著悠悠,不動也不說話,那樣子,讓悠悠想起了書上所說的冥界游魂。
悠悠倒沒覺得害怕,只是好奇,她好奇的走近了些去看。
那人見悠悠走近了自己,本來空洞無神的眼中似有了光彩。
走近了一些,悠悠只覺得眼前人似乎有些熟悉,是元府的哪個下人?
她再定睛看了看,那不是王公子又是誰?可幾日不見,他怎會消瘦成這般?怎的又會穿了元府下人的衣服出現(xiàn)在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