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煞的嘴可能是因為上帝覺得不適合張開,所以才給他封上的,所以他話才少。
但是殺傷力強(qiáng)悍,說一句能把人氣背過去!
老陳說:“好了,大爺,你們出去吧!讓我歇一歇!”
楚楚和吳煞就出去了。
但是,莫名其妙的,陸源和李東也跑來了,看來也是探聽風(fēng)聲的。
他們敲老陳的門,老陳叫他們進(jìn)去,當(dāng)看到他們的時候,老陳心里咯噔一下。
陸源嬉皮笑臉的:“陳總!您忙著呢?”
“你別這樣叫我,你上次這么叫我,我命差點兒去了半條!我這人命格薄,受不起你老人家這樣的大禮!”
“哎……您大領(lǐng)導(dǎo)怎能說命不好呢?我們這些小嘍啰才命不好?。r時刻刻命懸一線?。 ?p> 這個套路老陳非常的熟悉,他如今在反思,為什么要聽老朱的扯淡,來搞這個鬼事情!
“您別了,您這越說我越毛!灰貨的事沒你們什么事兒啊!你想干什么呀?”
“您不是不知道,小北如今重傷初愈……”
“哎哎哎……打住??!你那是老朱處理的事情,你到我這里來找補(bǔ),不厚道了吧?我不吃這一套??!”
“哪能??!我尋思的是,領(lǐng)導(dǎo)你不是下來視察嗎?所以我們……”
“你行了,且打住吧!我不是什么領(lǐng)導(dǎo),你是我大爺行不行?同樣是當(dāng)頭的,你們不能老撿軟的捏??!這太不厚道了啊!你別說了,你每次找我說話,我覺得你都是帶著刀來的,不切我塊肉下來你是干不了的,你還是打住吧,有什么事情去給老朱說,反正他才是你直屬上司,你的訴求我管不著?!?p> “不是,領(lǐng)導(dǎo),您誤會了,我們不是為了錢來的,你放心,我們一點兒要錢的意思都沒有,就是來了解一點兒情況?!?p> 哦,真是來打聽消息的。
老陳半信半疑:“我可不是負(fù)責(zé)替你們答疑解惑的,你想問就問,不該說的我也不會說,你別費(fèi)那個勁?!?p> “哎,好的,我想問一下,羽歸是在灰貨的事情里面受傷了嗎?”
這算什么問題???為什么不直接問羽歸去???
“對……對啊,這不都知道嗎?你沒去問羽歸?”
“沒呢,小北那里還沒有好呢,我們都沒有怎么和羽歸見面,你知道羽歸的,不去他家找他,是不可能見到他的,上次為了逼他來看一眼小北,小維子差點兒沒把他打死?!?p> “是……是嗎?”老陳還是半信半疑。
“聽說靈沫們幾個差點兒小命兒丟了?”
“對……對呀!”還是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這些東西都是他可以直接去問楚楚他們的,為什么要跑來問他?閑得嗎?
陸源故作驚訝!假的令人想找個凳子拍死他!
“真的嗎?太嚇人了!為什么呢?”
老陳有些懵,一時間有點兒語塞,想了想說:“那什么……什么來著……,哦,對了,那天他們遇到一個不明來歷的東西,連天雷都不怕,砸壞了羽歸的墨盒,把灰貨劫走了,靈沫他們躲得及時,沒有被波及到!”
陸源更驚訝了,大吼一聲,跟個浮夸派演技的演員似的:“什么!什么!連天雷都不怕!”
然后看著李東,就像狗血偶像劇分開十年再相見的橋段似的:“東子!東子!你聽到了嗎?太嚇人了,這個職業(yè)怎么這么危險?小北重傷未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的太危險了!我們辭職算了!”
老陳腦袋一蒙:“什么?你說什么?”
陸源恢復(fù)了正常人的表情。
看著老陳:“沒聽明白嗎?這工作沒法做了,原本是想養(yǎng)老來這,如今這個危險程度!干不下去了!我們不想干了!要辭職!”
老陳說:“我們這一行可沒聽說過辭職這一說,要么死,要么開除,主動辭職的,還沒有聽說過呢!”
“時代在變化,人類在變化!要與時俱進(jìn)嘛?!?p> “俱進(jìn)你個六??!沒聽說過!哪涼快哪兒呆著去!我事情還多!別跑這里來消遣我!我沒那個閑情!”
陸源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們這個行業(yè)特殊,但是我回去翻了手冊了,如果員工覺得生命受到威脅,又覺得上司不作為的,可以單方面發(fā)起辭職!”
這貨多年來一直把讀書的當(dāng)催眠的人,居然還去看了員工手冊!煞費(fèi)苦心??!
有備而來反而讓老陳不知所措。
“我們……我們員工手冊有這個?你妹的不是在詐我吧?”
“怎么可能啊,白紙黑字寫著的,還能有假嗎?省里面的領(lǐng)導(dǎo)出的規(guī)定,就是要讓員工工作環(huán)境更人性化,深入推進(jìn)公司的機(jī)制改革!”
“這可能嗎?我怎么不知道?。 ?p> “這是我發(fā)揮的,但是領(lǐng)導(dǎo)的苦心真是令我們很感動,唉……一線的工作太苦了?!?p> “有嗎?你搞得我像在下基層慰問似的!我什么時候成了大領(lǐng)導(dǎo)了,還一線太苦了,原來我已經(jīng)不在一線工作了!我?”
陸源突然變得很深沉,接著說:“領(lǐng)導(dǎo)你當(dāng)然不是在一線,你看看小北,多聽話的小女生,又努力又勤快,一不小心,就被綠貨傷了,唉……一線工作太難了,我們還是辭職吧,小北的重傷是給我們敲響的警鐘啊!你看果不其然,羽歸又傷了!”
“哪有那么嚴(yán)重?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北是快死了呢!不就是骨折了嗎?你路邊走路摔一跤還骨折呢!哪這么至于?羽歸就更扯了,他不是當(dāng)晚就回家了嗎?給你說的!”
“唉……領(lǐng)導(dǎo),我們都還年輕,不想早早把自己葬送在這件事情上,你就放過我們吧,好嘛?”
老陳思慮良久!鄭重的說:“那好吧,你們走吧!我回頭給老朱說一聲,你把你手頭的事情交給靈沫,我到時候先兩個人協(xié)助靈沫,等我回去市里安排一下,再派人過來正式接替你?!?p> “?。俊标懺纯瓷先ビ行┮馔?。
老陳老淚縱橫的:“作為你們的領(lǐng)導(dǎo),沒有體恤你們的苦衷,是我們工作做得不夠,既然你們一再堅持,那就走吧,一路走好?!?p> “???”李東看著陸源,兩人面面相覷!
老陳正擦著眼淚,突然收了起來,就像從開沒哭過,那表情不輸給任何專業(yè)演員!
“好了,滾出去吧,別來煩我了?!?p> 陸源和李東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辦!
老陳半天之后,才冷笑道
“玩砸了是不是?戲過了是不是?你們當(dāng)老子是三歲小孩嗎?搞這些?!?p> 李東說:“我們……”
“我冤枉你們了?從你們一進(jìn)屋,跟老子欲擒故縱!聲東擊西!胡攪蠻纏!打感情牌!列功勞簿!三十六計都被你用到極致了!不去賣唱你都屈才了你!”
“他……”
“但你只怕是搞錯對象了!我是好說話,但我混到現(xiàn)在也不是靠的只是老好人一個!我對手下寬,但是我吃軟不吃硬!跑來威脅我?干什么?不想混了?”
陸源說:“我們不是那個意思?!?p> “不是什么意思?我還沒見過這地球少了誰不轉(zhuǎn)的!還辭職!你們配嗎?那是給人家那些功成身退的老功臣的殊榮!連我們都不敢奢求,我們這個行業(yè)的,能是你想出來就出來的,你想辭職?可以?。课荫R上送你回基地,把你的靈力和記憶全給你洗了,把你洗成個白癡,然后你去自生自滅可好?”
李東耷拉著腦袋:“我們錯了,行了吧。”
“你們錯了,我才錯了!了得了你們,不就是扣了你們幾塊錢嗎?這勁使得!我真服了你們了!你們不該被扣?誰讓你們沒有記性!不給你們痛上加痛,就你們這記性!只怕下次丟的就不是幾塊錢的事情了!”
陸源有些不服氣:“你說得沒錯,我們是挺傻!我們不應(yīng)該強(qiáng)上,但是你們知道當(dāng)初的狀況嗎?那柏根妖從地下拱出來,我們當(dāng)然可以不管,但是我們不管,你們來得及嗎?”
“你想說什么?”
“”我想說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喜歡亂扯,玩世不恭,雖然無心,但也確實不合適,但你真的知道你們的判斷和規(guī)定就沒有遺漏嗎?”
“……”
“你說的沒錯,我們沒有按規(guī)定來,但是那時候柏根妖一出來就想跑,一個勁的撞羽歸的墨盒,如果真的讓它撞出去了,還有羽歸的活命?如果等它撞出去了!再等你們慢慢趕來!只怕外面已經(jīng)翻了天了!”
“你這些東西和老朱說過嗎?”
“他容許我說過嗎?他那習(xí)慣你還不知道嗎?想當(dāng)然的自己去判斷,從沒問過我們現(xiàn)場到底是怎么樣的!”
“小北現(xiàn)在恢復(fù)得怎么樣?”
“在做復(fù)健,已經(jīng)沒什么太大問題了?!?p> 老陳說:“那好,你要說的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并不是故意要說什么重話的,你也要理解我們的立場,我們更擔(dān)心你們強(qiáng)出頭受傷害?!?p> “唉……難道我們都做上這個事情了,還沒點兒覺悟!”
“什么鬼覺悟!我不要你們有這個覺悟!做這行這么多年,看到太多人丟了性命,以前是沒辦法,現(xiàn)在我們絕不再讓誰白白喪命!”
陸源皮笑肉不笑的說:“那錢的事?”
老陳又氣又笑
“行了!我去給老朱說說,有沒有用我不保證。”
“好嘞好嘞,您老人家忙,我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p> 陸源和李東陪著笑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