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華遮住眼里的冷芒,“如此身份,和才情,倒是讓人羨慕了?!?p> 白棋落下,黑子潰敗,楊嬤嬤夸贊,“主子的棋下的真好。”
傅榮華微微笑,“嬤嬤也懂棋?”
楊嬤嬤輕搖頭,“不過看的多了,也能看出個一二來。”
傅榮華把玩著棋子,“若不然,嬤嬤同我對弈一局?”
楊嬤嬤連連擺手,“老奴也就看看,萬萬是不敢沾的?!?p> 傅榮華唇瓣勾起,也不在強求,“瑞雪,替我收拾棋子?!?p> 瑞雪屈膝,“是?!?p> 傅榮華端起一旁清柳奉的茶,微低頭抿了一口,“最近可有趣事?!?p> “主子,”清荷打簾進來福身一禮,“寶平殿出事了?!?p> 傅榮華放下茶杯,略有些好奇,“崔淑儀那里?”
“正是,”清荷微抿唇,“據(jù)說是容貌有損?!?p> 傅榮華擦嘴角的手一頓,“不確定之事,莫要亂傳。”
清荷低頭,“主子贖罪,奴婢萬萬不敢瞎說,寶平殿如今都鬧翻了?!?p> 清柳有眼色的扶起傅榮華,傅榮華歪在美人榻上,“說仔細些?!?p> 清荷松了口氣,這才娓娓道來,“奴婢去御書房取薄荷糕時,正好遇見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匆匆趕去寶平殿,后路上就聽說崔淑儀那臉毀了個差不多?!?p> 楊嬤嬤看了眼傅榮華若有所思的神色,登時明白了幾分,她轉(zhuǎn)身走出了殿內(nèi),喚來一個眼熟的小太監(jiān)去打聽打聽。
李訓接到楊嬤嬤給的任務,垂眸遮住眼里的暗色,“奴才這就去?!?p> 傅榮華沉吟少許,開口敲打了一番,“如今也算得多事之秋了,崔淑儀是太后娘家侄女,恐怕這后宮,要不太平了,你們都給我仔細著些,莫要因為憊懶惹了禍?!?p> 她轉(zhuǎn)頭,“瑞雪,你去傳話,莫要讓他們出去尋事,免得沾到芳華閣身上?!?p> 瑞雪福身,“奴婢明白。”
恰在這時,楊嬤嬤走了進來,身后跟著李訓,“老奴喚這個小太監(jiān)去打聽了一些,主子可要聽聽,免得不小心沾上麻煩,明白了也好避開一些。”
傅榮華似第一次見李訓一樣,“倒是身形有些眼熟。”
楊嬤嬤笑呵呵的,“都是芳華閣做事的,老奴觀察了幾日,是個穩(wěn)重的?!?p> 傅榮華手撐著下巴,“說說吧?!?p> 李訓頭低低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奴才剛剛找了認識的熟人,探了些內(nèi)幕,據(jù)說崔淑儀這傷,是淑妃娘娘派人做的。”
“嘶,”清柳一時沒有控制住,發(fā)出了聲音。
察覺到失態(tài),她嚇得臉色蒼白,當即跪在地上,“主子,是奴婢失態(tài)了?!彼虻乜念^,內(nèi)心有些懊惱。
傅榮華微微擺手,“無妨,莫說你了,我也被駭了一跳,清荷,將人扶起來?!?p> 清柳再三感謝,這才一臉感激的被扶起,內(nèi)心滿是慶幸。
傅榮華對前世忠心的宮女,很是包容,畢竟前世到最后,這些宮女至死,都沒有背叛她。
她微抬下巴,“你繼續(xù)?!?p> 李訓似緊張,手微微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