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夭夭松了松拽勁,但依然掐著龍影的脖子。
就在龍影抻著腦袋給了令狐夭夭一個挑釁的眼神后,令狐夭夭突然一抬腳——
咣!
祝啟熔被她一腳踹出去了。
龍影……就這樣被抽了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龍影都懵逼了。
生活不容易,就不能做個文明人?
龍影被令狐夭夭掐著脖,兩米多長的身體軟趴趴的垂到地上。
像條死蛇。
令狐夭夭才不管它死不死呢。
抓在手里團吧團吧團成了一個球。
“法器準(zhǔn)備好了嗎?”
抬眼問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祝啟熔。
祝啟熔揉著肚子,苦笑一聲,“準(zhǔn)備好了?!?p> 說著手上就多了一桿通體黝黑的長槍。
這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一件法器了,屬于上品法器。
“長的啊……”令狐夭夭出現(xiàn)在祝啟熔跟前,語氣有些不甚滿意。
“呃,不合適嗎?”
“沒事。”
令狐夭夭又把團成一個球的龍影拉直了。
然后,像是再給長槍貼貼紙一樣,將龍影以纏繞的方法摁到槍桿里了。
全部摁進去后,令狐夭夭用手一抹。
黑黝黝的槍桿發(fā)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等光芒消失后,再看槍柄上多了一個五爪金龍的紋身。
而原本的上品法器長槍,就此成為了靈器。
雖然只是下品靈器,但這世上又有多少靈器呢。
祝啟熔拿在手里,忍不住面露喜色,還用手摳了摳上面的紋身。
挺結(jié)實的。
可是,就這樣貼上就完了?
這可是折磨了他許多年的器靈呢。
如此輕易就解決了,那他這些年都在做什么?。?p> “這……不會掉吧?”祝啟熔實在不想再被這器靈折磨了。
令狐夭夭沉默了兩秒,“你是讓我包售后?”
祝啟熔感覺空氣中的溫度在下降。
他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就是問問?!?p> “掉不了。”
祝啟熔看了眼令狐夭夭,不禁有些自慚形穢。
同樣是金丹境初期,這個差距略微有點大了吧。
“因為器靈跟這長槍不是原裝的,所以它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融合,你平時多拿出來用用,培養(yǎng)下感情什么的?!绷詈藏蚕胫职炎⒁馐马椄⑷壅f了一下。
祝啟熔注視著手里的長槍,有些不確定。
就他跟那器靈的關(guān)系要培養(yǎng)感情,恐怕是難了哦。
令狐夭夭跟他說清楚了后,便不再多說,身形一閃消失了。
“唉?”祝啟熔后知后覺的喊道:“等一下……”
不是要在這里看著裂縫的動靜嗎?
怎么跑了?
令狐夭夭對自己設(shè)下的封印陣法心里有數(shù),當(dāng)然不會在這里無聊的待著了。
之前情況緊急,她出手都沒有保留,那些蝦呀蟹的都被直接凍壞了。
她想著這么大個頭的螃蟹味道應(yīng)該會不錯的吧。
她要趕在柯學(xué)成他們還沒有把所有的螃蟹處理掉之前,逮上幾只回來。
反正也不耽誤事。
令狐夭夭選了與柯學(xué)成他們不同的方向。
……
吳柯帶著隊在白澤市城里各處消滅作亂的海怪。
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已經(jīng)是筑基期的他對付這些普通的海怪輕而易舉。
但是后面蟹妖偷襲祝啟熔那一下,讓很多的妖獸也跑了出來,四處禍亂。
一只兩只的吳柯還沒怎么擔(dān)心。
直到他們來到了金泰廣場,也不知道這里有什么居然吸引了三只妖獸過來,吳柯肯定對付不了,便想著進行轉(zhuǎn)移。
但是金泰廣場是一處寫字樓區(qū),即使晚上這里的人員也不在少數(shù),目前這些人都在地下暫留。
想要把這么多人轉(zhuǎn)移,其困難度以及風(fēng)險都不小。
明知抵不過還冒險留下,吳柯不愿意。
可是這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決定的。
所以自從來到這里后他全程都黑著臉,躲在下面的民眾即使有很多疑問也不敢上前問。
“這些妖獸為什么老是盯著這里?”吳柯語氣有些氣急敗壞。
他懷疑這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它們。
否則這三只妖獸吃飽了撐的非要進地下停車場來納涼啊?
吳柯神識已經(jīng)在人群中掃尋了好幾次了,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他已經(jīng)用了一套他爸給他準(zhǔn)備的防御陣法,足以擋住金丹期以下的攻擊。
不過這種臨時法陣都是有限制的。
攻擊過高會加快消耗法陣中儲存的能量,時間過長能量也會逐漸消散。
這套法陣已經(jīng)快被那三只沒腦子的妖獸給消耗的差不多了,撐不了多久了。
吳柯手里當(dāng)然不止這一件寶物,那都是他爸交給他的保命之物。
用來保護身后的這些人,他不愿意。
這都是私人物品,就算事后總部會加以補償,也只會經(jīng)過核算過后給予一些靈石。
如果想要相同的東西或者等價之物,那就有的等了。
總部有什么他還不清楚嗎?
在他看來都是一些垃圾而已,全部給他都不稀得要。
哪有他爸給他的寶物有價值。
所以,如果妖獸攻破了防御法陣后他就要離開。
至于這些人就自求多福吧。
若是逃不掉,那也是他們命不好,怪不得他。
反正他爸是白澤區(qū)護靈人總部的副部長,無論他做了什么都會幫他處理好。
這樣一想,吳柯心里輕松多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法陣就快要撐不住了。
吳柯手里已經(jīng)捏好了劍訣,只等法陣失效就飛離此地。
相信那三只妖獸會從一群人和他之間懂得取舍。
他帶隊的人員中一部分分散在停車場各處安撫民眾,兩名練氣期的修士站在他身后,眼神無聲的傳遞著。
吳柯的小動作他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可是除了無奈和氣憤,他們也做不了什么。
吳柯是筑基中期的實力,他們只是練氣期;吳柯還有個副部長的爸,他們只是小人物。
今天這里的民眾若是出了事,他們不管怎樣都會受懲罰,吳柯卻不會有事。
兩人低垂雙目,以免站在前面的吳柯發(fā)現(xiàn)他們眼中的不忿。
然而,他們卻沒看到背對著他們的吳柯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屑。
作為筑基期的修士,身后之人的情緒甫一波動他就察覺到了。
對他懷怨在心還妄想沾他的光,他才不會讓他們得逞呢。
這樣一想?yún)强卤阋馕恫幻鞯男α?,既然對他心懷不滿,那就別怪他不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