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冰柱凝聚而成,瞬間落下,在地面上現(xiàn)出十二處復雜的符文,將圣元教的人都圍在里面。
除了那個金丹期的教主。
他在令狐夭夭一出手的時候,憑借經(jīng)驗遠離了陣法覆蓋的范圍。
令狐夭夭倒沒有多失望。
這個陣法是個困陣,六道十方陣第三部的簡化再簡化版,困個把人都是大材小用。
那教主雖然比令狐夭夭高出一個小境界,但令狐夭夭的法術多為范圍技、瞬發(fā)技,讓人防不勝防。
躲過了第一道攻擊,飛到空中卻被蘊含劍氣的冰錐壓頂迫回了地面。
還不等他防范令狐夭夭的攻擊,腳下突然出現(xiàn)的冰霜迅速爬上了他的身體。
大驚之下,運轉(zhuǎn)全身靈力抵御冰霜的侵蝕。
一時之間冰霜只到了他的大腿便上升不得,還有下降的跡象。
令狐夭夭不慌不忙,空中的冰錐落下直刺他的頭頂百會穴。
那種危險的劍氣之威還未近身便讓他渾身汗毛炸起,不得不分神控制飛劍抵御。
而令狐夭夭從頭到尾都沒見有什么動作,只憑神念控制冰錐和冰霜便迫的此人毫無還手之力。
她站在原地冷冷淡淡的任憑他掙扎。
還在護盾里的馮璐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外面的斗法,默默地收起了瓜子,起身拔出了插在地上的靈劍,護盾消失。
提著劍走到被令狐夭夭布下的困陣邊上,回頭看了眼,確認令狐夭夭處于絕對的上風后,一腳邁進了陣法中。
她雖然不知道這是個什么陣,但那些人在里面無論怎么攻擊都破不了,除了出不來之外他們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既然如此那她就幫表姐把這些人拿下吧。
所以她一進陣中,掏出一把攻擊靈符抖手扔了出去,那些人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風火冰雷各種法術淹沒了。
等法術停下,煙塵散去,困陣中除了馮璐,沒有站著的人了。
她還不放心的捏著一張防御符,上前用靈劍一一捅了捅,檢查了這些人有沒有裝暈的。
檢查過后確定沒有漏網(wǎng)之魚,便找了處干凈的地方坐下,等著外面的令狐夭夭完事后過來解除陣法。
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金丹期修士布下的陣法,她既不懂陣法也只有知命期修為,破陣是不可能破得了的。
還不如省點力氣。
一邊的兩人戰(zhàn)斗也近了尾聲,那圣元教分教教主雖然面對的一個人,但卻感覺自己是在跟兩個同境界的人在戰(zhàn)斗。
也是見了鬼了。
被壓制的厲害,靈力消耗的也非???,不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些撐不住敗下陣來。
腳下的冰霜漫延到頸部才停止。
全身只剩下脖子以上能動了,就這樣保持著雙手高舉的姿勢定在當場。
他的飛劍失去控制跌了下來。
令狐夭夭揮了下手,冰錐散去。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告訴我想知道的,送你去護靈人總部。第二現(xiàn)在死,我搜魂?!?p> 圣元教分教教主一點也不懷疑令狐夭夭說的話。
——但他就是看不慣她拽拽的樣子,很想懟回去。
“哼……搜魂。我怕你……”
圣元教分教教主突然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力道大的都出血了。
令狐夭夭雖然覺得他說話就說話偏要咬自己有些白癡,但不妨礙她明白他的選擇。
一步跨出,縮地成寸。
站到分教教主的面前,抬起了手掌,手心微弱的銀光閃耀,向他的額頭輕輕一拍。
啪!
一聲脆響。
分教教主只覺著眼前一暗,幾秒鐘后恢復了清明,但他感到視角有些奇怪,為什么不斷的在上升?
啊啊??!
為什么他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這是怎么回事?
分教教主驚恐的大叫,卻發(fā)現(xiàn)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盤腿坐在困陣里的馮璐也震驚的坐直了身體。
她親眼看著她表姐拍了那人腦袋一巴掌,然后從那人身體里飄出了一道虛影。
透明的虛影隱隱能看出跟那教主一模一樣。
這是他的魂魄?
馮璐吸一口熱氣,差點把自己嗆著。
炎熱的天氣里,她卻感到了一陣冷意從心里直往外冒。
恍惚間有種自己的魂魄也有點想飄的感覺。
太可怕了。
金丹期以上的高手們都是這樣打架的嗎?
不行!
回去就找爺爺要點防身的法器靈符什么的,萬一以后遇到了能把人魂魄打出來的人,也能安全些。
不行!
這事不能拖,送完手里這批人她就要回家。
像這次被人堵住就是個教訓。
她自認為御劍術速度金丹期及以下沒人能比她快,因為這是跟一些金丹期修士比試過的結果,她很確信。
還不是被人給埋伏了。
要不是一身的保命之物,就被這些人給得逞了呢。
所以不能心存僥幸。
想到這里馮璐開始焦慮,坐都坐不住了。
那邊分教教主已經(jīng)意識到是怎么回事了,虛影向著令狐夭夭連連拜首求饒。
令狐夭夭伸手在他肩頭一拍冰霜褪去。
提起他的身體向上一拋,像是合并一樣,兩者合二為一。
然后身體自由落體摔到了地面上,過了一會兒才有反應。
分教教主搖搖晃晃的坐起身來,看向令狐夭夭的目光里有些驚懼。
“你們的分教地址在哪?”令狐夭夭問道。
分教教主渾身一個激靈,“在淮陵市南山區(qū)的幸福農(nóng)家樂,靠近旅游路和五環(huán)路交叉口,到了那里后有指示牌引導……”
他不敢再有任何的反抗情緒,詳細的不能再詳細的說了個清楚。
說完后巴巴的等著令狐夭夭接著問。
“你們總教和其他分教的地址?!?p> “呃,這個我不清楚,每個分教都是各自發(fā)展,與總教之間也是單線聯(lián)系,只有總教聯(lián)系我們的時候才能見到上面的人?!?p> 令狐夭夭定定的對著他,讓這位分教教主有很大的心理壓力,唯恐她不信再給他一巴掌,把魂魄打飛了。
“請一定要相信我,說一件是說,說兩件也是說,我沒必要說謊的,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呀?!?p> 令狐夭夭沒說信不信,轉(zhuǎn)身解除了困陣。
“馮璐,人交給你了。”
“哦哦。”馮璐連忙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跑過來掏出一個禁靈環(huán)給分教教主戴上。
然后站在一邊望著令狐夭夭,像是在等領導說兩句后好鼓掌的殷切小員工。
令狐夭夭:?
“那邊那些人你不控制起來?”
“哦哦?!?p> 馮璐又跑回去給那些人一一戴上禁靈環(huán)。
回來繼續(xù)望著令狐夭夭。
令狐夭夭:??
為什么她認識的這些有點血緣關系的小年輕都有點傻里傻氣的呢?
令狐之羽如此,馮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