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空回轉(zhuǎn),現(xiàn)在的三人對面而立,月兒那面上的楚楚可憐和眼中的犀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盈淡然一笑:“怎的?月兒姑娘難道不希望我逼他逼的緊了讓他嫌棄我么?”
月兒低下頭去做虛弱狀,深情道:“我愛他,自是不想他為難,如若讓他陷入兩難境地,我……”說到此處竟是淚眼撲朔就要掉下淚來。
許盈心道:你若是真怕他為難,又怎會糾纏他不放呢?
心雖這么想,但許盈口中卻突然厲聲道:“凌野,她怕為難于你,那只好我來為難你,我許盈今天只問你一句,要我還是要她?你自己選?!?p> 月兒見狀直接眼淚撲朔,聲淚俱下:“許夫人,你又何必如此,我……我……”我了半天,卻是沒了下文。
許盈不理她唱做俱佳的戲碼,只是定定地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凌野。
凌野此時眉頭緊皺,他想過這一天也許會到來,但是沒想到會來的這么快,而且是在這種情況下,緊握的雙拳顯示出他內(nèi)心的掙扎。
從許盈消失的那晚到現(xiàn)在,他并沒有去找過月兒,有的時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準的,他有怕過今天會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但是他知道,他躲不掉。
他看了看眼前哭成個淚人兒般的月兒,又看了看旁邊一臉淡然卻不失自信的許盈。
當雙眸碰觸上許盈那堅定地眼神時,他的思緒仿佛回到了半年前的那個晴天,在古琴,他無賴般地拉著她,要她對他的初吻負責;又想起那個受傷后虛弱的許盈,自己為她寬衣上藥、以嘴喂食無法進藥的她。
一切的一切,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
“月兒,對不起……我還是不能放下許盈……”這是他的答案,也是讓月兒的哭聲戛然而止的答案。
月兒不敢相信地抬頭看著他,仿佛剛剛說的都是一場噩夢一般。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月兒失控地抓住他的雙臂。
“對不起……月兒……”
月兒看著他堅定地眼神,緩緩松了手,指著凌野道:“好,凌野,算我看錯你了,以后都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闭f完,月兒哭著跑了……
凌野皺著眉頭轉(zhuǎn)身看著許盈,見許盈仍然一臉淡然地看著他,他上前去拉住許盈的雙手,輕聲道:“娘子,對不起,我以后不會再這樣了,原諒我一次,好嗎?”
許盈輕輕攀上他的脖頸,深深地印上一吻,隨即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媒婆道:“不好意思,讓您老人家在這看了這么一場戲?!?p> 媒婆嘆了口氣,微笑道:“呵呵,年輕人,難免犯錯,以后小兩口和和睦睦的相處,比什么都好?!?p> 許盈松開凌野,走到媒婆面前,從懷中掏出一物道:“這封,是休書,從今而后,我與此人,恩斷義絕……”
一句話讓凌野倒抽了一口冷氣,愣在原地看著許盈。
“這……”媒婆為難的看了看許盈和凌野。
許盈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休書塞到媒婆的手里,轉(zhuǎn)身向自己的馬兒走去。
凌野回過神來,沖上前去一把拉住許盈,眼淚奪眶而出:“娘子……“
許盈揮開他的手,冷冷地道:“休書已下,恩義全無……”
說罷,飛身上馬,帶著那與生俱來的驕傲和不羈,策馬飛馳、揚長而去,留下身后細雨中的孤獨身影,潸然淚下。
【三個月后洛陽】
“我喜歡你,嫁給我吧!”面前自信十足的雙刀男昂首挺胸,擋住許盈的去路不肯讓開。
“怎么又是你?。俊痹S盈玩味地看著眼前的雙刀男,雙手環(huán)胸地看著他。
“我已經(jīng)練習了很久了,就這句話我都練了八個月了,嫁給我吧,我們現(xiàn)在就去古琴臺結婚!”雙刀男眼神堅定,給人感覺大有視死如歸的覺悟。
許盈笑道:“哪有人求婚求的像要上刑場似的?你這也未免太悲壯了吧?”
“不是上刑場,是進洞房,跟我去古琴臺,我要娶你!”雙刀男愣頭愣腦的,臉上卻顯出一抹紅暈。
許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呵呵,你可知道我已經(jīng)結過婚了?”
“我知道!”
“你不介意?”
“不介意!”
“你還真固執(zhí)啊……”
“等了你八個月,就是為了等到你孑然一身的時候,跟我走……”雙刀男邊拉著許盈往古琴臺的方向走去,邊拍著自己通紅的臉頰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惹得身后的許盈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