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碑關(guān)也屬于商朝最重要的關(guān)隘之一,與三山關(guān)相同,都是最大型的關(guān)隘,汜水關(guān)雖然古老,卻是規(guī)模也比界碑關(guān)小上許多,其原因便是近百年來西周的不斷發(fā)展壯大,殷商面對西周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所以進行了數(shù)次的擴建。
如今的界碑關(guān)中,比黃滾在位時的士兵數(shù)量還要龐大,足足五萬人,可以向聯(lián)營數(shù)量之巨大,孔宣低頭拱了拱手,便引著帝辛等人一路穿行,一直到了軍營的最中間的位置,這里已經(jīng)被清理除了一片巨大的場地。
雖說是紂王要犒賞三軍,但數(shù)量五萬之巨的大軍,自然不可能全數(shù)都到場,所以除了數(shù)量龐大的中層將官之外,孔宣則是另選了千人之多的精銳出席,場面看起來也甚是恢弘了,至于其他的士兵們,則是大部分在十夫長的帶領(lǐng)下,以行伍為單位在各自營帳就餐。
帝辛等人身份尊貴,自然不能與普通的士兵和中層的百夫長千夫長等人同飲,所以孔宣專門派人在場地的正中間設(shè)立了一座高臺,著高臺雖然是臨時搭建,看上去相對簡陋,樣式也與點將臺差不了多少,但也正因為如此,將官們反倒是覺得這高臺神圣無比。
高臺分為三層,最上的一層自然是大王的位置,正雖為高處不勝寒,帝辛身為紂王,是稱孤稱寡的人,除了王后之外,無人有資格與大王坐在同一座次上。而第二層,自然便是聞仲和申公豹還有孔宣的位置。
孔宣雖然在身份上要比聞仲和申公豹的級別低,但此時身在界碑關(guān),乃是這五萬大軍的統(tǒng)領(lǐng),作為大將軍,自然是有一席之地的,不能與在朝中相提并論,若是在朝歌,自然唯有鄧九公和黃飛虎能夠與聞仲對席而坐。
至于郁壘,嚴格意義上算起來,如今還只是一個白衣罷了,身上并沒有任何的軍職,所以平素里士兵們見了他,也只是稱一聲公子,并不叫他將軍,但郁壘行使的權(quán)利,卻是和小將無異,也算是如今軍中對這鹿臺學宮出身的修士的一種尊敬吧。
畢竟若是以前的道門修士,沒有官身,那士兵們也不會屌你,就連總兵也不是太過在乎你究竟有多強,現(xiàn)在卻是不同,畢竟是戰(zhàn)爭時期,一個強有力的幫手,能夠減少許多傷亡,更何況郁壘出身學宮,更是大王的弟子,自然身份尊貴,所以在座次的安排上,被孔宣安排在了第三層。
殷商的軍職上,最高的自然是總兵之首,便是元帥一職,如今的元帥,正是鄧九公。除了鄧九公之外,有一個職稱是十分超然的,便是‘鎮(zhèn)國武成王’,這個名頭雖然屬于異姓王,雖然看上去是一個王爵,但其實卻有著十分獨特的職權(quán),便是能夠調(diào)動天下兵馬!
調(diào)動天下兵馬是什么意思?自然便是天下兵馬大元帥,相對于黃飛虎而言,鄧九公雖然是元帥,但仍然需要有帝辛的許可才能調(diào)動兵馬,黃廢話卻是不需要!總的來說,黃飛虎要比鄧九公高了半個級別。
元帥之下,便是大將軍一職,所有關(guān)隘的總兵,都是大將軍,同時再王都朝歌城里,如神武大將軍殷破敗,黃飛虎的弟弟飛彪飛豹,飛廉惡來,皆是大將軍。同武成王和總兵元帥相似,總兵的職能也比普通的大將軍高出了半級,畢竟總兵是統(tǒng)兵在外,有著兵事自主權(quán),雖然無詔不能輕易開戰(zhàn),但卻能夠簡單的調(diào)動軍隊應戰(zhàn),若是朝歌城里的大將軍們,卻是沒有專屬于自己的士兵的。
大將軍之后便是普通的將軍,又稱為萬夫長,卻是比萬夫長高出半級,萬夫長僅能統(tǒng)帥萬人,屬于編制之內(nèi),而將軍則是可以脫離編制之外,可以統(tǒng)帥數(shù)萬人的軍團。再之后,便是小將,又名千夫長,比千夫長高出半級,統(tǒng)御數(shù)千人不等。
下設(shè)百夫長、十夫長、伍長。一人為兵,五人為一伍,兩伍為一什。原本的穿云關(guān),總兵徐蓋便是大將軍,他的弟弟副將徐芳便是將軍,能管理萬人,陳梧和陳桐都是小將軍,各領(lǐng)五千人。
這高臺之上的最下層,便是界碑關(guān)如今的兩位將軍和五位萬夫長,再加上郁壘。至于小將軍和千夫長百夫長,都是半圍繞高臺而坐。
原本的計劃之中,是要等眾多士兵們都安頓好,才會讓紂王入座,聞仲幾人卻是可以先行入席,只是孔宣好像感覺此番大王并不是要借著犒賞三軍的名頭搞事情,竟是有些不在乎此禮儀的意思,徑直讓自己引領(lǐng)入座,孔宣也沒有多言。
等到所有人都坐好了,士兵們都齊刷刷的看向高臺之上,而以帝辛為首的幾位高官都是坦然自若,唯獨郁壘卻是有些緊張,畢竟原本他的性格就有些孤僻,此番不僅在這么多人的圍觀之下,更是屬于距離其他人最近的位置,屬實有些難受。
還是孔宣得到帝辛的授意之后,率先站出來說話:“諸位!今日大王蒞臨我界碑關(guān),犒賞三軍,這是諸位的榮幸!”
這一句話,便已經(jīng)向這在場的一千多人點名了今日的主題,大王來了!對于所有的還想往上爬,想升官的將官來說,最重要的,便是要把大王哄明白呀!而在場的這些人官職最低的,都是百夫長,手底下管著百人,不僅是戰(zhàn)場沖殺的一把好手,更是懂得人情世故,此番見自家總兵大人出言,便明白了意思,當即山呼喝道:
“拜謝大王!大王萬年,大商萬年!”
這一嗓子傳出去,不僅是千夫長跟著喊,就連在會場外圍,在各自營帳門口吃飯的十夫長和小兵們,都是群情激動的跟著喊了起來,一時之間,整個界碑關(guān)喊聲震天。
帝辛也是被自己的子民們震撼到了,雖然他早就了解了,如今的殷商,當然是商人居多,其他各族之人數(shù)量較少,但畢竟自己的惡名在外,他原本還以為現(xiàn)在的民間,一定是對自己十分害怕,將士們心中也是對為自己這個‘暴君’賣命而心有不甘,才整了這一出犒賞三軍,卻是沒想到大家竟然對自己如此熱情!
雖然也不知道是否是孔宣事先安排好的,但帝辛仍然是十分買一,甭管對自己的敬意是真是假,最起碼這些戰(zhàn)士們對自己的國家,對殷商的熱愛是真的,當歡呼聲達到最高的浪潮時帝辛身上人王氣息一展,臺下頓時為之一滯,帝辛順勢舉起酒樽,振臂高呼:
“諸君,今日寡人與你們共飲!干!”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達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