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模樣的等比例三維立體影像再不復少年人的青澀,
他的靈魂就是一個多年臥底在黃泉碧落的大佬級別人物。
黃泉碧落是世界上有數(shù)的反政府武裝,背后原本有勢力扶持。
但自從方可臥底之后,讓所有伸手的勢力統(tǒng)統(tǒng)翻了車。
同樣一個人,
同樣一件衣服。
但冥王哪怕相貌年輕個二十歲,他還是帝王之相,君臨天下之資。
哪怕是在別人的腦海之中,方可依然閑庭信步游刃有余。
他甚至自己變了把王座出來,點上一根煙,喝上一口紅酒。
他有這個底氣毫不客氣的對王文凱說,
“我向來習慣用拳頭說話,
做過一場,
虛擬、現(xiàn)實均可,
時間、場地你定?!?p> “不打?!?p> 王文凱搖了搖頭說,
“你這小胳膊小腿的,把你打出個好歹來,我賠不起?!?p> 方可手上煙的牌子是他慣喜歡抽的。
這是提示,也是對方善意的態(tài)度,算是示好。
他隨身帶著這么一整包,卻沒想到一開始就有其中一支被人動了手腳。
“你…什么時候?”
王文凱皺了皺眉頭,
“哪怕在審訊室出來的時候,我們都沒緊挨著過?!?p> “不需要是我,”
方可勾了勾唇,下意識的邪魅卻讓人不寒而栗。
“像我這種會幻術的人,”
“控制一些人,做一些事,并不算太難。”
“徐自輝?”
“你早就戒煙了,”
王文凱在試探,
方可卻在顛覆他的想象,
“今天怎么會想到帶一包煙放在身上備用?”
“我是怕煙癮犯…”
王文凱頓住,猛的看了方可一眼。
“第一次見面,你就已經(jīng)對我下了心理暗示?”
“我沒有惡意?!?p> 方可手上的煙化作飛灰煙消云散。
他的主超能力是免疫超能力攻擊,但方可并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傷害。
不存在免疫一說,
哪怕這個腦海是王文凱的精神世界,卻對他的肆無忌憚無能為力。
“你看,”
“我完全可以一直隱瞞下去,坦白反而你會多想?!?p> “還有一種可能,”
王文凱表示,
他不是被人嚇大的,
“根本不存在什么手腳,所有煙鬼都有戒斷性反應,都會在某一刻選擇備一包煙在身上?!?p> “這樣的話術,天橋底下算命的十個里有九個都會。
不足為奇?”
“你的超能力原來是預判,”
方可醒完酒向王文凱舉杯,又自顧自輕呷一口說,
“但愿你別嘴上這么說,心理想著回到現(xiàn)實就直接把煙處理掉。
煙挺貴?!?p> “方可同志,”
王文凱說,
“不管你以前怎么野蠻生長有恃無恐,但是現(xiàn)在,
請你好好記住一點,
我是你的同事,不是你的敵人。”
“當然,我犯了你的忌諱,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p> “道歉?”
方可冷酷倨傲的看著王座地下的人,下一秒即刻變了畫風。
“輕飄飄的一句道歉沒什么意義。
條例上說,
出外勤需要帶教老師。
我出手,
文書處理歸寧欣,
功勞歸你們,我只求多一點復習功課的時間,我這次高考非得一本不可。
不如你找機會替我同隊長美言幾句?!?p> 王文凱見到這一幕,腦中第一時間的反應是這么一句話:
擺拍狼王和現(xiàn)實中的哈士奇其實只差一個手機鏡頭。
“這…”
可他的判定超能力卻在對他說,
每一個王者,生而孤獨沒有也不需要朋友。
于此同時,
方可還存在另外一個特別樸實的想法——
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同事一場,總不能看他真的被打了黑槍。
他不愧為黑榜在他之上的人物,
很強!
要不是他的實力也不差,
一開始,
他差點就以為是個路子野的,招來一個不安定的危險分子。
“我的能力不是預判,而是讀心?!?p> “下次關心人就直說,”
王文凱看著方可,
見他被拆穿一瞬之間眼底詫異卻在極力掩飾的小表情,
忽覺很是欣慰,
“別裝了,你那點小伎倆在我眼前不值一提?!?p> “什么叫打黑槍?”
“超能力犯罪取證相對而言簡單,過程依托國家的底蘊都有一套成熟的體系和得用的人手,
難在抓捕?!?p> “新尸體的照片我看了,小龍蝦的實力提升很快。
如果你之前對戰(zhàn)徐自輝只用了兩成實力,我認為你需要外援。”
“很強?”
“金陵分局實力不差,你覺得為什么他們不自己來?”
方可簡明扼要的說,
“你真以為他們查不到清道夫是誰嗎?”
“話說人家場子里義警不拿工資干活干得好好的,金陵地面上的風氣為之一清?!?p> 方可說,
“不知道他們局里的哪個傻缺把事情報到我們這里來的。”
“報的人有問題?”
“人沒問題,
可能有問題的是金陵方面的人?!?p> “我最近抽空看了下資料,
特安的制度好處在于可以量才錄用不拘泥于年齡、性別,側重于超能力和專項能力。”
方可說,
“壞處是人員良莠不齊,對超能力和超能力犯罪了解不足。
不學無術的人一旦身居高位危害性是很大的。
對不了解的東西指手劃腳,在這個世界很容易翻車?!?p> “你的重點是什么?”
“警察不是戲劇臉譜一成不變,有大公無私的好警察,但更多的是普通人?!?p> 方可窮圖匕現(xiàn),
“如果有一個利己主義的義警動手,讓這個世界少一點罪惡,”
“哪怕他手段殘忍,
但震懾作用也強啊?!?p> “你能力不強,但你轄區(qū)里有這樣一個強人,你會怎么做?”
“徐自輝本就有未登記的物化系超能力。
他并不是在凌晨四點回家,
在路上看到受害者尸體的時候就開始犯案。
徐自輝說,
那個死者物化程度不高,人頭幾乎沒有產生物化。
然后,
他就把人埋了。
理由是覺得這個人是自己覺醒超能力的時候沒弄好死的,
兔死狐悲,不忍其暴尸荒野。”
方可隨手一揮,一張投影儀幕布出現(xiàn)在兩人身邊。
一段視頻在投影儀里播放,卻沒有投影儀在另外一邊打光。
就好像幕布自己會放片子一樣,
非常不講究科學。
你看這一段,
“我其實是在做好事!”
他在說謊,
如果深夜綠化帶里有那么一個人,可以看清人臉的。
他有可能順利把人帶走掩埋,卻完全不被人發(fā)現(xiàn)嗎?”
王文凱看著方可這樣說,但一直持續(xù)開著能力卻聽見他的另一個意思。
第一現(xiàn)場不是綠化帶,
依據(jù)證言挖出來的尸體已經(jīng)腐爛了,而徐自輝是知道這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