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個字后面的話葉子童已經(jīng)完全屏蔽了過去。
他雙眼放光,趕忙在腦海中對系統(tǒng)說道:“那還等什么?給我?。?!你個奸商,難道還要收我的負面情緒值?”
也不怪葉子童有這個反應,這牛馬系統(tǒng)確實像個貪財?shù)纳倘艘粯?,說什么都談錢,什么都需要花負面情緒值才能買,簡直就是資本主義守財奴做派!
“那倒不用,這個功法是免費的,既然你這么想要,就給你吧?!毕到y(tǒng)說著,葉子童的手里忽然多了一本古書。
說是古書,并不是因為有一種古色古香的書香味,而是因為,真的很舊,很破很爛,就像,額,街邊乞丐睡覺的枕頭,甚至連乞丐都會嫌棄。
手中書冊油膩破舊,還泛著一股酸臭味。
葉子童強忍住才沒有丟,他扯了一張紙墊著,捏著鼻子,翻開掃了眼第一頁。
“此功法可令研習之人靈氣復蘇,將靈氣吸納入體,進行周天修煉,唯有一弊,恐……”
“啪”一聲合上破書,葉子童再也不想翻開第二次。
你妹的?。。。?!
吸收吸收靈氣而已,居然還有可能會泄精失陽,這是什么破爛功法。
不知道看一眼會不會有影響。
靠,真的晦氣,你妹的,什么爛系統(tǒng)啊,什么時候可以靠譜點?
葉子童罵罵咧咧地喊了幾句,系統(tǒng)卻是再無回音,仿佛在說,你自己要的,怪我咯?
他走進了房間,發(fā)現(xiàn)弓零正在看電視,他想了想,對后者說道:“弓零,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一下,絕對不能跟任何人透露我是超凡者的事情,除了你,只有余夢歌知道,另外就是我的能力,我給你喝的東西,都不能隨便亂說,就算對方是個好人也不行?!?p> 現(xiàn)在這個世道,好人不好人的,不長年累月觀察,壓根看不出來。
自己身上的秘密只會越來越多,弓零跟自己朝夕相處,保不齊會知道些什么,所以葉子童別人不用管,弓零卻是必須要管的。
經(jīng)過一年多的相處,葉子童覺得弓零這個女孩還是不錯,雖然偶爾會嫌棄自己,但這也正常,所以葉子童現(xiàn)在能幫她一把是一把。
但如果要幫,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說清楚,提前把招呼給弓零打好。
這樣,萬一哪天他和弓零真的需要藏匿行跡,那就必須做到?jīng)]人能夠找到他們,或者沒人能夠根據(jù)什么特征來查找他們,這樣才算保險。
同時,他應該還要給自己留條后路,人這一輩子,必須要有點后路才行,不然孤注一擲的把自己整個人生都壓上去了,誰知道你壓的人靠不靠譜???
每個人一生當中都會在某個階段擁有至交好友或者閨蜜,可再過一段時間呢?很可能就不是了。
也許你們是最好朋友的時候他還能為你保守秘密,可萬一有一天因為什么事情產(chǎn)生嫌隙了呢?
就好像,現(xiàn)在余夢歌好像和自己親密無間,看上去情同手足了,可是以后呢?
余夢歌的背后是余氏財團,且不說他現(xiàn)在嘴巴里的話有幾分真假,未來難道就不會有什么變數(shù)?
未來他真正接管了余氏財團,還會對自己這般和和氣氣的?
當初在葉子童在孤兒院的時候,一個小女孩被領養(yǎng),領養(yǎng)他的男人看上去面目和善。
當時葉子童羨慕地不得了,恨不得自己馬上自宮和男人一起走,后來孤兒院里得到警方通告才知道,那個男的竟然惡劣到有戀童癖!
那個小女孩差一點就出事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窮人額外懂得這一點。
......
夜色漸深,弓零跟葉子童說了一聲晚安,便回房休息去了。
啪嗒一聲,門關上了,葉子童的心里有些感嘆。
他回想起弓零看自己的眼神,心有戚戚,心有酸酸,心有楚楚。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弓零的心意。
只是其它事情還好,但感情方面,他一直都不怎么急切。
而且,或許孤兒出身的原因,他對恬淡溫柔的氛圍很渴望,但對戀愛成家卻十分逃避。
這很矛盾。
也很正常。
正因為重視,所以憂慮,繼而不自信,進而心生逃避。
這不是實力強弱決定的,而是心中的一個坎兒,放在仙俠小說里,就叫做心結、心魔。
更重要的是,災難將臨,情情愛愛顯然不合時宜。
總之,慢慢來吧。
......
此時,在葉子童簡陋棚屋的上方,距離地表三百多公里的太空。
一個龐然大物以每秒10公里的速度掠過,他就像是太空里面的一粒灰塵,毫不起眼,卻又承載著人類最瑰麗的文明。
這是宇宙空間站。
浩瀚的宇宙,無垠的星空,許多科學家推測,地球可能是唯一的生命源地。
人類其實很孤獨。
在蒼茫的天宇中,雖然有億萬星辰,但是卻很難尋到第二顆生命源星。
不過人類從來沒有放棄過探索,自上世紀以來已經(jīng)發(fā)射諸多太空探測器和空間站,這個也是其中之一。
空間站移動速度很快,在幽冷與無垠的宇宙中卻像是一只小小的蟻蟲在黑暗的大地上緩緩爬行。
往下,地球表面潔白的云團,灰黃色的大陸,蔚藍色的海洋,都清晰可見,無比美麗。
兩個航天員系著安全繩索,正在艙外進行日常檢查,他們今天已經(jīng)在太空飄了20天了,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科技來說,飄200天都沒什么問題。
“羅技,你說說看,你的老婆現(xiàn)在在地球上面做什么?”一旁的羅斯笑著問。
他們來自不同的國家,卻一起來太空執(zhí)行勘探任務。
兩個人在無線電里交流。
“哈哈哈,說不定在給小孩補習功課呢。”羅技說道。
“那說不定,你的老婆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呢,我跟你講,干我們這行的,經(jīng)常在太空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老婆跟別人跑的例子,可太多了?!?p> 此話一處,氣氛瞬間就變得有些詭異了,羅技瞪了羅斯一眼,不再開口。
“你真是個無趣的人。大炎國的人都開不起玩笑....”羅斯嘆了口氣,抬起頭,就要挪動安全繩。
目光也在此時看向別處,可這一看,他就僵在哪里,再無動作。
“下一處?!绷_技帶著一絲不忿地喊道。
沒人回應他。
“羅斯?”羅技疑惑地看去,只見他呆呆地看著某一處:“你怎么了?”
好半天,羅斯那沙啞、蘊含著不可置信的聲音才在無線電里響起:“那里……”
“什么?”
羅技順著羅斯所看的方向望去。
太陽在他面罩上投下強烈反光。
宇航服內(nèi),羅技的雙眼一點一點睜大:“我擦,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