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請跟我來。”老警察對安格妮絲笑了笑,語氣溫和地說道。
他走出了辦公室,帶著安格妮絲向大樓另一側的走廊走去。
他帶著安格妮絲走進了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辦公室里有好幾個埋首于卷宗的警官。
老警官走到一個中年警官的桌前,手指在桌角敲了兩下。
“哈里曼,這位小姐在找負責懸賞公告發(fā)布以及賞金獵人的搜查令下發(fā)的地方。”老警官說道。
哈里曼從一堆卷宗里抬頭,看向了安格妮絲,他的眼底有著些許青黑色,看起來睡眠似乎有些不足。
安格妮絲禮貌地笑了笑,說道:“艾拉·波耶西亞,登記在冊的賞金獵人?!?p> “有執(zhí)業(yè)許可嗎?”哈里曼問道。
“當然?!卑哺衲萁z隨手從衣袋里摸出了一張證件遞給了哈里曼。
“準備以后在博迪威亞活動?”哈里曼從抽屜里取出一本很厚的冊子,一邊登記著證件上的信息一邊問道。
“不,只是準備賺些錢?!卑哺衲萁z很誠實地說道。
“啊,我明白,我明白,”哈里曼抬起頭看了一眼安格妮絲,說道:“只要報酬合適,賞金獵人基本什么都做?!?p> 哈里曼將證件還給安格妮絲,說道:“你是在費內波特城登記的,博迪威亞和費內波特城的情況有些不太一樣,我想我需要評估一下你的水準?!?p> “接取警察廳的賞金任務的要求你應該知道吧?!惫锫鼜淖郎夏闷鹨粋€厚厚的文件夾問道。
“當然,如果這里和費內波特城的要求沒有什么差別的話?!卑哺衲萁z點了點頭說道。
安格妮絲在拿到“艾拉·波耶西亞”的身份證明后了解過相關的要求,無非就是一些基本條例:
對任務保密、行動費自己承擔、恰飯工具自備,傷害到無關平民、造成非死刑犯死亡不支付賞金并追責,執(zhí)行他們布置的違法任務被捕視情況給予一定幫助、個人違法行為或因他方委托違法被捕不給予任何支持......
說實話這些條例對于行走在灰色區(qū)域的賞金獵人來說約束力也就那樣,就算是要求里提到的可以獲得警察廳的“幫助”的情況,也沒有賞金獵人會指望,畢竟誰知道警察廳是不是只是客氣一下。
不過關于不支付賞金的那些大部分賞金獵人倒是記得清楚,畢竟誰也不愿意忙活了半天,一分錢也拿不到。
“好,我看你的資料里有擅長格斗,這里恰好有一個抓捕任務。”哈里曼從文件夾里取出了一個檔案遞給了安格妮絲。
安格妮絲仔細閱讀起來。
目標名為安托萬·加德納,是暴力社團斯特兄弟會的成員,警察廳月初因一起殺人案發(fā)布了對他的通緝令,賞金有250金里索。檔案里有著他日常活動范圍,但警察廳沒能執(zhí)行對他的抓捕,而是將他的抓捕任務放在了賞金任務里,主要原因是安托萬逃到了亞特街。
檔案里寫得很清楚,斯特兄弟會在亞特街有著較大的勢力,里面干什么的人都有,有搶劫的,有偷竊的,有販售違禁品的,算是博迪威亞的一個毒瘤。
安格妮絲不是很清楚為什么警察廳明知斯特兄弟會的情況依舊沒有著手清除,不過無非就是投入與收獲不成正比,亦或者一些不可以說出來的其他更加黑暗的原因。
畢竟根據(jù)檔案上的情況,亞特街里大多住得是一些癮君子,流鶯之類的人,旁邊幾條街也是差不多的情況。如果是正規(guī)的警察進去,估計還沒到達目標所在的地方,目標就已經知道他們的行蹤提前跑了。
安格妮絲抬頭若有所思地看向哈里曼,哈里曼笑了笑沒有說話。
“好,我接了?!卑哺衲萁z挑了挑眉說道。
......
安格妮絲左手將帽子壓低了一些,右手揣在皮衣口袋里握住手槍。
嗯,手槍對于現(xiàn)在的她來說其實某種程度上只是一個補充,畢竟“狼人”最好的武器是她的手爪和牙齒。
她只是為了讓盯著她的人猜到她身上有槍。安格妮絲在走進這條街的時候就感受了很多懷著惡意的視線投在了她的身上,對于知覺經過數(shù)次增強的她來說,這些視線就仿佛針刺一般,她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這些視線的來源。
走在這些地方總要顯露出一些實力,要不然的話就要解決一堆人,實在是太麻煩了。
安格妮絲隨手捉住伸向她口袋的手,微微抬頭看向了對方。
手的主人是一個蒼白而枯瘦的男人,眼窩深陷,看起來似乎是一個癮君子。
男人試圖掙開安格妮絲抓住他的手,安格妮絲滿懷惡意地笑了笑,手上用力直接讓這只手的腕關節(jié)錯位,讓男人嘴中發(fā)出一聲哀嚎。
“安靜點,這位先生,你似乎不是很聰明?!卑哺衲萁z對著男人露出一絲帶著惡意的微笑,然后安格妮絲扯著驚恐的男人走進了一個無人的胡同里,才松開手。
男人看起來很熟練地直接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頭,脫臼的手搭在腦殼上看起來有些搞笑。
安格妮絲忍不住挑了挑眉,抬腳踹了踹對方,問道:“你以為我要揍你?”
男人有些瑟縮地抬頭看了一眼安格妮絲,然后被安格妮絲眼中帶著的些許惡意嚇得低下了頭。
安格妮絲饒有興趣地同樣蹲了下來,露出些許帶著惡意的笑容,扯著對方的頭發(fā),強制讓男人的視線看向自己。
“你是斯特兄弟會的人嗎?”安格妮絲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男人猶豫了一下,最終在安格妮絲的視線里點了點頭。
“像你這種表現(xiàn),應該是斯特兄弟會里的小垃圾吧?!卑哺衲萁z笑瞇瞇地問道。
“你......”
男人瞬間面色漲紅,試圖說些什么,卻在安格妮絲帶著惡意的笑容里敗退下來,沒有說什么。
“放輕松,問一個問題,如果你能答上,今天就放過你?!卑哺衲萁z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著說道。
“認識安托萬·加德納嗎?”她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
蕙襄容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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