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微薄之力
先前說她的親戚叔父和叔母要來避難,可如今都過了兩三天了,仍舊是不見人影。
就在陳楚楚以為他們不會來了的時候,一大波人浩浩蕩蕩地就過來了。
“聽說是快進(jìn)城了,還差人給老爺帶了信,怕是不久就要到了,小姐待會還得出去迎接客人,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把表小姐給壓下去!”
綠意幫陳楚楚梳著少女發(fā)髻,恨不得把半生所學(xué)的功夫都花在上面,讓陳楚楚哭笑不得。
不多時,府外停了一輛馬車。
由于陳老爺上朝去了,故而,只有陳楚楚在那迎接。
她穿著大氣,周身氣質(zhì)不凡,見了生人倒也不畏,言行舉止和禮儀很是得體。
但她叔父,也就是面前穿著土氣顏色衣裳的人,表情卻微微有些僵硬,“你爹呢?”
“叔父,爹爹還要上早朝,實在是挪不出空來見你?!?p> 陳楚楚欠了欠身,卻無半分侄女見到叔父的敬畏之情。
她說的是你,而不是您,分明是不把這一家子放在眼里。
小說里,陳老爺死后,親戚為了陳老爺?shù)呢敭a(chǎn)爭的很是激烈。
雖然沒具體說是哪個親戚,但是加上親戚這兩個字的人,都有很大的嫌疑,不,應(yīng)該說是被陳楚楚列為重點觀察對象。
綠意今日是往大方得體、溫柔穩(wěn)重的方向給她打扮,陳氏見她長得這般成熟穩(wěn)重,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自己生的大閨女。
陳伯君生得貌美,只是總有著一股小家子氣,上不得臺面。
“既然如此,便進(jìn)去吧!”
陳叔公全然是把陳府當(dāng)成了自己家,神情自然、毫不扭捏。
下人陸續(xù)把東西搬進(jìn)府里,陳楚楚但笑不語,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很不給面子了,可人家壓根沒聽進(jìn)去,并且半分尷尬也沒有。
綠意抿著嘴不說話,周身透著不爽的氣息,陳楚楚瞥她一眼。
早朝的氛圍還是不甚好,就連陳老爺這個九品芝麻官都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災(zāi)民暴動,以李執(zhí)為首的起義開始,各地都掀起了不少風(fēng)雨。
裳將軍前幾日,也匆匆收拾了行囊前去捉拿叛賊。
百姓的賦稅不可再高,皇上頭痛難耐,提倡大臣們募捐銀兩,用于賑災(zāi),可效果甚微。
此時,四皇子周天送卻站了出來,“兒臣愿盡一些微薄之力!”
周天送贈上了黃金幾百兩,在場大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皇上面色不大好,但他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試圖讓自己的態(tài)度變得友好和藹起來,“四皇子做了表態(tài),愛卿們又當(dāng)如何?”
周朝律法,皇子雖封了爵位,成了王爵,但因太子還未繼位皇位,故而一切都有變數(shù),大家還是稱其為皇子,而不是稱為王。
太子周青說道:“父王,兒臣請命前往災(zāi)區(qū)慰問災(zāi)民?!?p> 前些日子倒是也提過,不過皇上并沒有同意這個提議。
“災(zāi)區(qū)瘟疫蔓延,情形很是危重,太子不顧危險再三請命,其誠心可鑒,那朕便準(zhǔn)了!”皇上說著,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大皇子也一同過去,多向太子學(xué)習(xí)!”
正在分神的大皇子周元,聞言微微一愣,“我去?”
“是,你去,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該歷練歷練,整天擺弄那些琴弦樂器有什么意思?”皇上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
這嚴(yán)肅的朝廷之上,似乎變成父子對話的溫馨場面。
周天送微微低頭,道:“臣也請命一同前往!”
“不可胡來,你也去算什么事兒?他們?nèi)ゾ蛪蛄?!?p> 氣氛有些凝固,皇上分明是心情不好,連情緒都不壓抑了。
下面的大臣文言文,聞言,輕咳了一聲,“四皇子殿下戰(zhàn)功顯赫,此行交由太子殿下和大皇子殿下足以應(yīng)付,便不用您出面了。”
此事作罷,早朝商議結(jié)束。
幾人之間暗波涌動,陳老爺搖了搖頭,覺得有些不同尋常。
他回來時,記得陳楚楚這幾日總念叨著要吃點心,便從鋪子里帶了綠豆糕回來。
大中午,太陽高掛。
陳老爺一回府,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陳伯君頭上頂著個雞窩頭,淚眼婆娑地哭訴道:“伯父,陳楚楚打人了,你快來評評理?。 ?p> 她坐在地上,衣裳凌亂,一副模樣好不可憐。
陳楚楚半瞇著眼睛看著她,真想朝天翻個白眼,可她忍住了,將袖子掄起來,上面一道顯目的紅痕,“爹,她偷我首飾,還……”
話沒說完,陳楚楚將頭別過另一辦,神情痛苦又糾結(jié)。
陳伯君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可置信陳楚楚這般無賴。
她可沒動手!
可陳楚楚這般是為何?
嫁禍于她?
一邊是心肝寶貝,一邊是不常往來的親戚,陳老爺當(dāng)然不會左右為難,見狀,他立馬就站在了陳楚楚那邊,堅定不移。
“你這孩子,想要便問,哪能用偷的呢?偷竊可是盜賊行為,讓人所不齒的,不過,看來,你爹并沒有好好教過你規(guī)矩,也罷,明日宮里派人來教楚楚禮儀,你便跟著一起學(xué)吧,我之后會跟你爹提的?!?p> 陳老爺這偏到太平洋的心,讓陳伯君的算計落空。
她灰溜溜地低下頭,委屈一巴巴的,像極了被丈母娘各種嫌棄、各種罵的小媳婦兒。
綠意將首飾鎖好,便安靜地在陳楚楚身側(cè)站著。
俗話說得好,說曹操曹操到,陳叔父和陳叔母聽到消息,又向清楚閣趕了過來,神色憤怒。
“大哥,你怎么能這樣?”
陳叔父驚呆了。
他看到陳伯君那可憐樣,只覺得憤火中燒、怒發(fā)沖冠。
陳楚楚開口嘲諷了一句:“哎?叔父,你可算是來了,伯君偷偷潛入我的屋子里,還竊我的首飾,叔父就是這樣管教女兒的?”
晚輩跟長者這樣說話,無疑是晚輩在跟長輩頂嘴。
陳叔父氣得臉色鐵青。
要不是礙于陳老爺在場,他估計早就發(fā)作了。
柿子就要挑軟的捏,他指著鼻子罵了陳伯君一頓,后者的委屈本來是裝的,現(xiàn)在真的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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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糖冬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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