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她的觀點對號入座,她說的無知應該指的是莊姍,因為這些日子她說的話最多,但90%不是臟話、廢話就是歪理;而小資指的應該是袁媚,因為她一直在展現(xiàn)自己成功晉級為富二代的優(yōu)越感;那個從骨子里壞的指的肯定就是陸瑤瑤了,可陸瑤瑤究竟壞到什么程度,究竟是怎么傷害到她,我到想好好看看。
調(diào)教完謝菲娥,就該論到陸瑤瑤了。
回到辦公室后我走到陸瑤瑤跟前,順手將斜對面謝菲娥平時坐的塑料凳拉過來,坐在陸瑤瑤身旁。單身狗的色膽冒了出來,不受控制的雙眼在她身上打量,原來挺顯老。她的皮膚雖然白析,但上面已經(jīng)多了許多皺紋,還有好多死皮賴在臉上欲掉不掉,讓整張臉顯得更粗糙。細看下來還不如小老太那張黑不溜秋卻油光水滑的黑嬰臉。
打量她的時候我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鼠標上,問她:“你桌面上的這些文件都有用嗎?”
見我坐在身邊陸瑤瑤一如既往的溫柔,反問我:“領導,您有什么事嗎?”
我敲敲鼠標說:“沒什么大事,今天不忙過來幫你整理一下電腦。”
“呵呵,這是我兒子”她指著視頻里的小男孩,有些尷尬說:“我上班,他爸爸做生意出差去啦,他奶奶又生病回了老家,他一個人在家沒人帶,所以只能裝個監(jiān)控?!?p> “我也想裝一個。”
一句刺耳的高音插話進來,又是莊姍,她就像一條狗哪里發(fā)聲都會叫,而且還叫個不停:“老子屋里那兩個老東西就愛趁老子不在家,偷偷摸摸跑來拿老子的東西,帶壞老子的兒子。”
我直接忽略她的存在,再次問陸瑤瑤:“你電腦里的這些文件還有用嗎?”陸瑤瑤的思維已經(jīng)被莊姍帶跑,跟著抱怨自己的婆婆怎么怎么虐待自己。
緊皺眉頭的我實在沒有耐心再聽她們婆婆媽媽的抱怨,直接叫陸瑤瑤起身將位置讓給我,并告訴她:“如果這些文件沒用了,我會把它們都刪掉,你的電腦桌面實在是太亂啦,必須整理?!?p> 陸瑤瑤看看我又看看她的電腦,一臉懵,很顯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電腦里面究竟裝了些啥。我癟癟嘴帶出一絲不耐煩,接著就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個個調(diào)出來看,都是些啥呀?2015年某位歌星的單曲歌詞,2016年早已過期的盤點數(shù)據(jù),2016年某部門某人的借條——現(xiàn)在那個人已經(jīng)離司四年了,2017年某軟件的打印模板——那個軟件早就不用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2021年啦,她電腦上保存的文件幾乎全部過期,現(xiàn)在正在使用的ERP文檔一個沒有。
這個女人一天到晚都在干些什么?她和她的那些過期文件一樣,就像沒用的干尸還時不時跳出來大吼大叫嚇死人。
我憋著一肚子火開始刪刪刪,邊刪邊回憶,我在這里也待了些日子,這個陸瑤瑤那是天天晚上都要加班,顯得比任何人都要忙碌,可她到底在忙些啥,啥也沒做好。
隔墻很快又傳來莊姍的抱怨:“老子貨都收不完,不來幫老子收貨去幫她弄電腦,人家長得好看待遇就是不一樣,一天到晚不知道在忙什么,屁股像長在板凳上一樣,還要天天加班,也不知道加班做什么?!?p> 第一次我覺得她的抱怨有道理,但我依然選擇忽略她的存在。
當我把陸瑤瑤的電腦清理完畢之后我發(fā)現(xiàn)上面只剩四項:計算機、QQ、微信、ERP系統(tǒng)。我的心頓時清爽啦!
我又幫她新建了一個空白文件夾,告訴她平時的零碎文件都放里面,別放得一個桌面都是,看起來亂,找起來也麻煩。
清理完電腦我才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陸瑤瑤你是老員工,你的資歷比這里的其他人都要老,并且你還是她們的組長你應該帶頭好好工作才對。你看看這個辦公室,這像是人待的地方嗎?”她瞟了我一眼想要說話,我立馬堵住說:“你可能會說辦公室不是你一個人的,可你再看看你的電腦,這總該是你一個人在用吧,你告訴我這里面的文件那一份是有用的?!?p> 陸瑤瑤無言以對卻沒表現(xiàn)出一絲的羞愧,難道這就是謝菲娥嘴里的壞?
我見一時半會兒她也聽不進去,只能暫時放下,又開始手把手教她整理辦公室。唉,這個辦公室真的是亂得天下無敵!
干活兒的時候陸瑤瑤一直心不在焉,上午勉強待在我身邊動了動手,下午一上班她就借口有事溜啦。
十多分鐘后倉庫里面便傳出激烈的爭吵,我尖起耳朵細聽,是陸瑤瑤和謝菲娥,陣仗好大幾乎是打了起來,我立馬跑進去。
謝菲娥那張黑臉已經(jīng)氣得通紅,陸瑤瑤以自己組長的身份和超她半頭的身高優(yōu)勢盛氣凌人的站在她面前,一指指著她的額頭,一手掐住自己的小腰,頤指氣使的罵:“你T媽能做就做,不能做給老子滾!”
謝菲娥也不示弱,脹滿氣讓嬌小的身軀顯得圓滾顯得有力量些,回懟:“公司是你開的嗎?憑什么你叫我滾我就滾,我的去留只能由人事決定?!?p> 我的出現(xiàn)給了謝菲娥更好的理由,她指向我爭辯:“看,這才是我的主管,你,在他來之前可以作威作福,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有主管了,你什么都不是?!?p> 這個謝菲娥人小氣大,語輕言重,顯得咄咄逼人,本能反應我覺得她是要把什么鍋甩給我,所以我忙替陸瑤瑤說話:“謝菲娥話不能這么說,陸瑤瑤也是你們的組長?!?p> 陸瑤瑤表現(xiàn)得很委屈,美人淚輕彈向我訴苦:“領導,她們哪里當過我是組長?!?p> 謝菲娥見她那樣臉憋得更紅,腮幫子都快鼓起來啦,但卻保持住了沉默。
我見她倆都冷靜下來才問:“怎么回事?”
謝菲娥將手里的任務書遞到我面前氣憤道:“領導你看這里有三百多項物料,每一項物料要發(fā)225個,我這份任務單是整裝配件,幾乎全是很重的外殼和支撐臂之類的東西,光拿支撐臂來說一個就有十多斤,一般我們裝5到10個一箱,也就是說我單發(fā)支撐臂一項物料也就是225個就要搬三十多箱,而且每個箱子至少重五十斤。這么大的工作量要我一個人必須在今天之內(nèi)完成,如果完成不了就要罰我的款,扣我的工資,我想問你,這樣的安排合理不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