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迷局重重
李月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正躺在一間質(zhì)樸的房間里,剛剛打算起身,就有清脆的聲音傳來,“姑娘,你醒了?!?p> 起身看到從門口進(jìn)來一位,穿著淺綠色裙子的女子,難道是我跳河被人救了?李月不安的問,“你是誰?”
春柳行了個禮,“姑娘別怕,我叫春柳,是這個院子的婢女,你是我家侍衛(wèi)在門口河里救起來的,不知姑娘時候遭遇了何事,竟跳河輕生?”
李月一愣,河里救起的?李月想起來自己是因?yàn)?,黑衣人進(jìn)入酒樓之后,被父親推進(jìn)了河里。在河里游的過程中頭碰到礁石,暈過去??磥硎潜蝗司攘?。
春柳見李月在思考,便笑著把備好的衣服遞給她,“姑娘先換好衣裳,你昏迷了三天了,反反復(fù)復(fù)的高燒,不過醒了就好,餓了吧,等會換好衣服我?guī)闳コ詵|西?!?p> 竟然昏迷三天了,那酒樓里的爹爹怎么樣了?但現(xiàn)在也不知道救她的人是什么目的,是好是壞,就點(diǎn)了點(diǎn)頭,”春柳姑娘,謝謝你救我一命,我是從外地來的京城,倒也不是輕生,就是一時不慎落入水中。”
春柳聞言笑了笑,這個姑娘的戒備心還挺重,不過這樣也挺好,最起碼不會被人騙?!肮媚镆院筮€是小心些。姑娘快換衣服吧?!?p> 等到李月?lián)Q好衣服,洗漱一番后,春柳便讓人送上飯菜。
李月看著桌上頗為豐富的飯菜,壓下心中的焦急,吃了一口菜,裝作欣喜的樣子,“春柳姑娘,你家的飯真好吃,和我在寅春樓吃的飯味道好像啊?!?p> 春柳在桌上陪著李月一起用飯,聽到這里嘆了口氣,“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家公子就喜歡寅春樓的魚,但恐怕以后再也吃不到了?!?p> 李月一驚,焦急的問,“這是為何呢?”
春柳長嘆了口氣,“說來也是飛來橫禍,這寅春樓三天前被幾個自天牢里逃出來的賊人,闖了進(jìn)去,京兆尹到的時候,整個樓都燒起來了,火撲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xí)r下了大雨,火才被撲滅?!?p> “那掌柜呢?”
“唉,掌柜的尸體都被燒成炭了。聽說,整個酒樓里,掌柜,三個廚子,店里留宿的小二全都沒了,只有掌柜女兒不知所蹤?!贝毫裆瘋恼f,私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李月的表情。
李月聽到這里,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身體僵住了,爹爹,大廚們,小二他們竟全都死于非命?一時緩不過來,直接暈了過去。
春柳喊來侍女,將李月放在床上,喚來大夫。
大夫仔細(xì)把過脈,收起針,寫完藥方,“這位姑娘是一時氣急攻心,身體又虛弱,暈了過去,等醒來,還是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不然會留下病根?!?p> 春柳接過藥方,遞給一旁的侍女,“多謝大夫,后面李姑娘的病還需要您多費(fèi)心?!?p> 幫李月蓋好被子,屋子里留著一位照顧的侍女,春柳關(guān)門的時候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滿眼淚橫的李月,這位姑娘此次也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
趁著月色,去廚房拿了一些吃食,送到書房。
書房里,在外奔波一整天,忙著查東西的燕淮,給傅玉衡說著調(diào)查結(jié)果。
春柳進(jìn)來,“殿下,李姑娘剛剛醒了,我按照殿下的吩咐,告訴了李姑娘,酒樓里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李姑娘聽完,暈了過去,大夫已經(jīng)看了,沒什么大礙。”
“還好沒事,我那天從河里撈出來的時候,這姑娘就剩半口氣了,也就她命大?!毖嗷匆彩歉锌灰选?p> 三天前,手下盯著謝子明的人回來說酒樓出事,他立刻去酒樓,但是燕淮到酒樓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出事了,酒樓所有人都被滅口了。一群黑衣人在沿著河在找人,看到這種情況,燕淮立即派人去河里找人,搶在黑衣人之前救起了落水昏迷的李月。
燕淮從袖中取出一封密信,“殿下,這是從溫大人那里拿來的在場學(xué)子的口供。”
傅玉衡取過信,“尸體上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溫大人提出要剖尸的時候,謝候沒有反對,提出要把尸體剖完,剁碎了喂狗?!毖嗷聪肫鹚麊萄b打扮成衙役在大理寺見到的。
傅玉衡搖搖頭,“可有驗(yàn)出什么?”
燕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宋長文的整個肺都是黑的,而且已經(jīng)壞了。據(jù)大理寺仵作說,宋長文就算不自殺,也是時日無多了。”
“找到之前給宋長文診病的大夫了嗎?”
“找到了,大夫說,宋長文是去年的冬天,從太學(xué)出來時,整個人都是被抬出來的,扔到醫(yī)館,當(dāng)時整個人是從火里救出來的,肺里全是煙,好不容易救過來,其實(shí)就是茍延殘喘著?!毖嗷凑f調(diào)查結(jié)果,也是唏噓不已,一個正要通過科舉,走上青云之路的學(xué)子,因?yàn)橐粓鲆馔?,成了時日無多的人,更是在死后都要背負(fù)殺人之名,被挫骨揚(yáng)灰。
傅玉衡長嘆一聲,“宋長文的事,越來約復(fù)雜了,查一下太學(xué)的火災(zāi)?!?p> 她有預(yù)感,這個處處透著合理的事件,卻經(jīng)不起推敲。
燕淮忽然記起一事,“對了,之前查到酒樓里,好像是謝子明丟了什么東西,謝家在謝子明尸體被移走后,派人去酒樓搜過,但好像什么都沒找到。后來晚上酒樓就失火了?!?p> 傅玉衡端起桌子上的茶,一口喝完,換了一張新的白紙,提起毛筆,“已經(jīng)知道的線索,一宋長文有不治之癥。那么殺人是為故意報(bào)仇,畢竟他和謝子明有仇,接下來,查一下宋長文的家人,還有太學(xué)的火災(zāi)。不過目前看來,似乎有人鼓動宋長文去殺人,不過這個只是我的猜測?!?p> 春柳研著墨,有些不解,“這是為何?誰要?dú)⒅x子明呢?”
燕淮摸了摸下巴,“這個還真有,據(jù)我所知,謝子明的得罪的人可真不少?!?p> 傅玉衡笑了笑,“做這么大的局,就為了謝子明的命?沒這么簡單,不過他們圖什么就一定會有行動,燕淮,把消息告訴我皇兄,讓他最近上朝密切注意朝中動向,春柳,照顧好李月,李月一定知道點(diǎn)什么?!?p> 不管是誰做局,接下來,利用這個局去完成自己的目的也未嘗不可,這局,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