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夜空,一架藍色老虎涂裝的灣流g650私人飛機,以每小時九百千米的速度在高空中孤獨的行駛。
豪華的私人飛機內(nèi),一個黑頭發(fā)黃皮膚棕色瞳孔的年輕男子,穿著白色的襯衫,坐在真皮沙發(fā)上,右手端著金色的咖啡杯,輕輕抿了一口,又把咖啡杯放回到面前的紅木桌上的金盤里,杯盤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男子看著面前的杯盤皺了皺眉!
搞不懂這幫墨西歌大毒梟們的奇特品味,什么都喜歡用黃金做材質(zhì),這金色咖啡杯的材質(zhì)是純正的黃金做成,入手很沉,用這東西喝咖啡實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牙齒偶爾的碰到杯沿,還會有隱隱的齒痛感。
還好自己有著不錯的運氣,通過各種化妝躲避,逃過幾次的追殺,跑到了墨西哥,在拜訪了當?shù)匾晃挥兄澜缂壭抛u的大毒梟首領,三十分鐘的密談,一份價值不菲的掃毒情報,和一份臥底名單,獲得了首領的友誼和喜悅,安排手下心腹駕駛自己的私人飛機,送譚嘉樹逃亡國外。
整整三個月的時間躲在墨西哥,逃過了幾次的暗殺,此時做在飛機上的譚嘉樹終于松了一口氣,擺弄著桌上的六本護照,仔細斟酌著,此行應該用哪個身份出現(xiàn)比較合理。
這個老墨還是很有實力的,在送出情報的第七天,就給譚嘉樹辦了六本護照,當?shù)鼐炀珠L親自送上門,此時的譚嘉樹搖身一變成了墨西歌土生土長的華裔,完全合法真實有效,還有幾本巴拿馬籍,薩爾瓦多,和南非的護照,這個老墨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難怪這么多年,M國政府和當?shù)卣畬λ譄o策。
只是就此互不相欠,一別兩寬,永不再見。
譚嘉樹把面前的護照一本本認真仔細的收好,放在桌子的下面,一轉(zhuǎn)眼護照就消失不見,跑進了一個一立方米的空間內(nèi)。
空間不大,放著三個彈夾和一把卡巴1217戰(zhàn)術匕首,和一枚軍用手雷,手槍此時就在譚嘉樹的右側(cè)腰間的槍套里。
呼…譚嘉樹深吐一口氣,雙手交叉放在腦后,身體靠在了沙發(fā)上,閉目休息。真的有點累了,尤其是內(nèi)心的焦灼,更加讓人疲憊。
意識漸漸的模糊,進入了半睡半醒之間,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譚嘉樹,右側(cè)的太陽穴莫名的跳了一下,將譚嘉樹從松弛狀態(tài)瞬間拉回到現(xiàn)實。
身體直立緊繃,右手放入右側(cè)腰間,抬頭四顧,飛機里空蕩蕩,一個長頭發(fā)白人保鏢和一個光頭黑人保鏢,在后側(cè)長條沙發(fā)上呼呼大睡。
什么都沒有!難道是是這一段時間過于緊張,照成的神經(jīng)反射不成?
不對,這手掌心不能莫名其妙的發(fā)熱,幾次的遇險,譚嘉樹早就對這一反應深信不疑,在飛機上除非這兩個保鏢對自己心懷不軌,可是這兩個家伙在呼呼大睡中,太陽穴這一回又在次的跳動一下,跳的不急,說明危險正在像自己靠近。
那么除了飛機被安裝炸彈,就是在飛機外有未知的危險,那么此時無論如何不能坐以待斃,譚嘉樹起身喚醒兩個保鏢。
這兩個保鏢是墨西歌大佬特意安排,負責飛機安保的人員,對飛機內(nèi)的一應事務都很了解。
兩個保鏢看著面前的華裔男子,一臉焦急唾沫橫飛的向他們怒吼。
什么?索要降落傘包和充氣式皮劃艇!兩個保鏢一臉不解。
看著那個華裔男子,不只從哪里翻出一個大背包,拉開鎖鏈,一面快速的往里裝填瓶裝水和各種食品,一邊大呼喊,二人裝出一份認真對待十分重視的表情,看著這個突然精神病發(fā)做的家伙,一臉不解,怎么就好好的要跳傘了,這下面他媽的是太平洋,可不是太平島!
但是老板親自交代要護送的這位,可能是一位大人物,不敢得罪,只能聽話照做,怪不得這么年輕就能得到老板的看中,非常人行非常事,好好的飛機坐膩了,非要在太平洋上空玩跳傘!心還挺細,知道下面是海不是地,知道帶著個皮劃艇下去!
一個去取降落傘背包,一個去拿充氣式皮劃艇,飛機上東西很全,這個老墨對自己的生命很愛惜,所有可能發(fā)生危險的地方,都給自己準備了很多逃生預案。
此時譚嘉樹的左手心愈加發(fā)熱,太陽穴有節(jié)奏的跳了起來。
快來不及了,把桌子上剩下的半瓶水狠狠往包里壓下,還有一點空隙,看了看桌上金色的咖啡杯,隨手塞了進去。
兩個保鏢看到華裔男子的行為,眼皮不自覺的跳動了一下。
背上降落傘背包,把淡水食物背包套在脖子上,左手抱著皮劃艇包,右手拿著手槍對準兩人,把艙門打開,我要跳機,給你一秒鐘時間考慮!
面對給自己一秒鐘考慮的瘋子,只有配合,至于回去老板相不相信,怎么炮制自己,那是以后的事了。
譚嘉樹戴上風鏡望著下面漆黑夜空,一頭栽了下去。
就在譚嘉樹縱身一躍的五秒鐘后,太平洋上空一架超音速戰(zhàn)斗機的駕駛艙內(nèi),一位帶著頭盔穿著夾克的飛行員,嚼著口香糖對著雷達鎖定的前方灣流G650按下了發(fā)射按鈕,機翼下方一枚細長的空對空導彈,冒著藍色火焰飛了出去,在夜空劃出了一條美麗的軌跡。
不到30秒的時間,導彈一頭撞上前方的飛機,在夜空中爆發(fā)出燦爛的焰火。
看著前方雷達上的目標消失,飛行員內(nèi)心非常的愉悅,掃了眼機艙里的照片,是一個帶著甜美笑容的小女孩抱著自己的脖子,揚起嘴角驕傲的自言自語:寶貝爸爸為了讓你和跟你一樣大的孩子們能夠興??鞓返拈L大,把危害我們國家的壞蛋送進了地獄!
哼著歌,駕駛著戰(zhàn)斗機劃過一個大大的弧形,在太平洋上空返航消失。
轟!天空泛起紅色的焰火,譚嘉樹抬眼看到了遠處若隱若現(xiàn)的焰火,拉開了降落傘包,一頂巨大的降落傘騰的彈起,在海洋的上空飄來飄去。
兩天后的一處海面上
滿臉憔悴的譚嘉樹,坐在皮劃艇上的譚嘉樹看著遠處若隱若現(xiàn)郁郁蔥蔥的小島,內(nèi)心充滿了驚喜,這是在哪里,已經(jīng)兩天了,背包里的清水,已經(jīng)喝的就剩下一半了,食物消耗的不多,長時間的劃動,耗費了也自己大量的體能,有幾次遇到大浪,差點將自己給打進海里,海洋的力量真的太恐怖了。
如今全身有些脫力,手臂酸疼不聽使喚,心存幻想的期盼有過路的貨船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卻發(fā)現(xiàn)藍茫茫一片大海,連個海鷗都沒看到,鯊魚倒是有幾條,如果不是看到了前方的海島,也許自己就要放棄求生的欲望自生自滅了。
還好天無絕人之路,打開背包取出一瓶純凈水,噸…噸…噸一口氣喝凈,把空瓶放入背包,用手抹了把曬的火辣辣的臉,恢復了一點精神,向著海島繼續(xù)劃去,也許是老天眷顧,沒遇到落潮一類的衰事,洋流的運動把譚嘉樹送往了小島的方向。
不知道劃了多久,也不知道距離小島到底還有多遠,只是像一只沒有靈魂的木偶,一下一下機械的劃著,大腦沒有了擔憂,沒有了恐懼,沒有一絲思考,不在想著生死,只靠著僅剩的一口氣,一個上島的信念,向著海島劃去。
渺小的小船在海里飄飄蕩蕩,一會向前,一會又后退,明明仿佛觸手可及的海島,就是到不了岸邊,小船從早上劃到了夜里。
一輪圓月懸在天空,清冷的月光照耀在海面上,漆黑的海水灑滿了銀色的光彩,給自己帶來了一絲絲的鼓勵。
沒力氣了,真的盡力了,譚嘉樹此時已經(jīng)有些睜不開雙眼,連續(xù)三天沒有睡覺,整個大腦昏昏沉沉,只能咬緊牙關讓自己保持清醒,生怕一閉上眼睛,自己在這洶涌的大海里不知道會被帶往何處,或是被海浪掀翻葬身魚腹。
重生以來,身體內(nèi)那奇怪的能量不知道救了自己幾次,只是在這茫茫大的海里,僅僅三天就消耗殆盡,如果這一次在遇到一場大浪,那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譚嘉樹借著月光望著前方的小島,再次的堅定起來,從背包里取出一瓶有些溫熱的純凈水,喝下半瓶,將剩下的半瓶水重頭澆到臉上,上下牙用力咬破嘴唇,鮮血順著嘴唇流淌而出,順著嘴角流到了下頜,一絲疼痛讓自己的頭腦變的略有清明。
月亮漸漸的沉入了海底,太陽卻還沒有升起,只是海面上已經(jīng)隱隱的出現(xiàn)了亮光,視線里海島已經(jīng)距離自己不遠,海島與海面連接處有著一片沙灘,不知名的海鳥在海島上空盤旋飛舞,仿佛耳邊響起了悅耳的鳥鳴,真的快到了!
譚嘉樹幾日的辛苦亡命,終于看到了希望,可是真的不敢松懈,一但松懈,將那口憋在心里的氣泄出去,就真的沒救了,好的心情仿佛能給自己帶來了無形的力量,讓自己僵硬的臂膀有了些許的力量,皮劃艇的速度又快了幾分。
快點,在快點,譚嘉樹不停的給自己打氣,不知道什么時候,后方出現(xiàn)一個三米高的巨浪,將自己突然帶高起來,視線一下變的開闊,海水在自家的下面。
糟糕!海浪把小船和人高高的掀起,又迅猛的砸下。
砰!靠賊老天?。?p> 譚嘉樹用盡全力發(fā)出了最后一聲的怒罵,徹底的放棄了掙扎。
譚家樹從小船里飛出來,砸到了海里,巨浪翻過,海面空蕩蕩,除了那個孤零零的皮劃艇在四處游走,在也看不到一物,不多時靠著背包里滿滿的空塑料瓶的浮力,把自己浮了起來,只是皮劃艇距離自己越來越遠,雖然只有區(qū)區(qū)的十幾米距離,卻仿佛咫尺天涯。
譚嘉樹躺在海面上,一只手向著皮劃艇無力的伸起,又快速的回落,我真的盡力了!此時經(jīng)過這一折騰,全身在無一絲力氣,看著這茫茫的大海,閉上了眼睛。
海浪一波波的掀起又回落,譚嘉樹在海面上來來去去,浮浮沉沉,一會飄起,一會又沉入海里,沒有一絲的能力去反抗,任由這大海肆意的擺弄。
天空變的大亮,一輪紅色的太陽此時早已從海面躍起,高高的懸掛在天空,一浪又一浪的海水,把海里的廢物推向海灘,生生不息,永不停止。
譚嘉樹做了一個夢,一個長長的夢,夢里有跟著爺爺在習練著武藝,雙腿負重著沙袋在院子里站樁,一會又夢到變成了小托尼,看著父親在屋子里一臉狂熱的擦拭著槍械,嘴里念念有詞。
畫面一轉(zhuǎn)夢到了穿越前站在石像旁,那個石頭雕像活了起來,在空地上,像模像樣的打起了樣式古怪的功法,配合著獨特的呼吸吐納,動作越來越快,周圍仿佛刮起了陣陣的清風,周邊的樹葉在空中飛舞,青草在地上左右擺動,搖異生姿。
一圈圈無形的能量匯聚,在石人的外表形成陣陣的能量匯聚,流向了腹部,在腹部旋轉(zhuǎn)九圈之后,又化成了綠色的氣流,流向全身。
氣流流向了石人的雙眼,讓石人瞳孔有了神采,道道的綠光從雙眼里流轉(zhuǎn)不停。
真好看!譚嘉樹在夢里感嘆!
一道綠光從石人的雙眼射向自己,突然感覺身體變的輕松,只是胸口突然變的沉悶緩不過氣來。
一下輕松,又一下沉悶,周而復始有節(jié)奏的變幻,一股好聞的氣流順著器官流入到肺里,感覺肺里的沉悶和壓抑在迅速的減輕,胸口越來越輕松越來越有力,一股莫名的力量拼命在把自己拉回到現(xiàn)實里。
漸漸身體有了感覺,一陣酸痛又在次布滿全身,耳朵里漸漸傳來一陣嘈雜的男女對話:安妮不要白費力氣了,那個小子沒救了,還是省省力氣尋找食物吧,救活了也沒有多少食物給他吃。
閉嘴!他還有救,他的心臟還在跳動,我感覺到了!看他肺里擠出來好多海水,我在給他做一次人工呼吸。
譚嘉樹用力的睜開雙眼,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xiàn)一群男女,圍在自己的身旁,一個黑發(fā)碧眼的女子,跪在自己的身旁,有節(jié)奏的按著自己的胸口,按下扶起再次按下。
哦!他醒了,真的太棒了!
叫做安妮的女子跪坐在沙灘上,看著睜開雙眼的男子,興奮的拍了拍手,右臂穿過譚嘉樹的后頸,輕輕的把他攬在了懷里,用力的拍著后背。
你可真幸運,遇到了我,你知不知道你是從海里飄了過來的,還真是命大,你是上帝的寵兒!
謝…謝…咳…咳咳…咳譚嘉樹用力的咳嗽,一口海水再次的從鼻腔和口腔噴了出來,此時的肺管里仿佛是剛發(fā)射完,滿滿一彈夾的子彈火辣辣的疼痛。
安妮將男子扶起,右手握著空拳一下一下有力的拍著后背。
多咳一咳,把肺里的水咳出就好了。
謝謝,我感覺好多了!譚嘉樹感激的看著,面前那個黑發(fā)碧眼的女子。
嘿!小子你得救了,不過你不要得意太早,這是個孤島,這里沒有足夠的食物,大家救了你,所以你也要為這個團體去做貢獻懂嗎?你的背包里我看還有不少食物,所以你要感謝大家,把你的食物貢獻出來,如果你拒絕,我會把你再次的扔到海里去!
弗里曼你怎么可以這樣,我們救人是應該的,怎么可以把自己當成一個強盜!
安妮看著這個黑大個,忍不住的訓斥到。
周圍男女沒有表態(tài),而是雙眼直直的盯著沙灘上敞開的背包,除了大半包的空水瓶,還有半包帶封裝的各式蛋糕和牛肉和面包,還有一盒牛奶,和一個金色的咖啡杯,眾人沒有一人,去看那黃金的咖啡杯,而是齊齊把雙眼,聚焦在這散落的食物上。
大伙不約而同的咽了口口水,又齊齊面色不善的盯著譚嘉樹和安妮。
安妮本待發(fā)作,可是看到眾人那狼一樣的眼神,想要說出的話又咽了回去,看了看坐在沙灘上的男子。
這位先生說的有道理,是你們幫助了我,尤其是面前這位美麗的女士,現(xiàn)在大家都在這一個孤島上,那我們就是一個整體,我作為團體的一份子,不能夠把食物獨自私藏,應該拿出來和大家分享。
不過我作為這些食物的主人,應該有權利挑出一樣,感謝面前這位親自對我施救的女士,你們不會有什么意見吧?
當然!黑大個看著面前的男子,言不由衷的說道!眾人也保持了沉默。
我只在這些食物里挑出一塊牛肉和一塊面包,還有僅剩的一盒牛奶,剩余的食物由你們大伙自己分配。
不可以!一位三十歲左右的白人男子,面色陰驁的看著譚嘉樹,你們每人只能選擇一樣,要么放棄牛奶要么放棄面包。剩下的食物不夠我們每人分一份的量,要不是看在這些食物是你帶來的,我會讓你和我們平均分配。
眾人看到男子發(fā)生反對,紛紛要求自己放棄一份食物。
媽的,這群人怎么都變的跟餓狼一樣,看著那個黑人大個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似笑非笑,白人男子壓抑著自己躍躍欲試的沖動。
惹不起啊!譚嘉樹還是放棄了堅持。
那好吧!我選擇放棄面包,說完迅速的拿起一塊,包裝較大的牛肉和一盒牛奶,抱在自己的懷里,安妮麻煩你把我的背包拿著還有里面的空瓶不要扔掉。
聰明的選擇!白人男子抱著臂膀笑瞇瞇的看著譚嘉樹。
安妮看著譚嘉樹抱著的食物咽下口水,迅速的拿起背包,攙著他像島內(nèi)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