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你可別亂說!”
被苗鬼眼這樣指責(zé),我肯定是不樂意的,當(dāng)場就撂下臉子了。
沒有理會我的態(tài)度,他道:“我問你,手里的買命錢你是不是又動了?”
“那又怎樣?”我不服,一臉的傲嬌。
說實(shí)話,對于站在我面前的他,我多少是有點(diǎn)畏懼的。但也確實(shí)看不慣他的姿態(tài),更何況就算動了我也沒怎樣,又憑什么任由他擺布?
“花了多少?”他再次開口。
“七萬塊!”我有些不耐煩了。
“多少?!”苗鬼眼瞪大了眼睛,像是沒聽清楚似的看著我。
“七……七萬??!”我被他的舉動整得沒了底氣。但很快的,我又理直氣壯道:“我又沒亂花,是拿來救人性命的!”
他一拍大腿:“你救個屁!”
嘆了口氣,像是想到什么,苗鬼眼看著我的眼睛:“我問你,這筆錢花完后,你身上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兒?比如,是不是出現(xiàn)死傷的情況了?”
本來我是無動于衷的,因為自己確實(shí)啥事兒沒有。但被他這么一提醒,我的心里是咯噔一聲。
小劉確實(shí)是在我花了這筆錢以后出事的,而且至今杳無音訊。
周大海也死了,雖然不知道他具體的死亡時間,但是卻死在了我住的地方。
難不成這都跟我花了這筆錢有關(guān)?
可那是我的買命錢,怎么會殃及到他們倆呢?
難道這一切就不能是巧合嗎?
雖然我的頭腦還算清醒,但是說不心慌那是假的,一時間陷入了深思之中。
“問你話呢?啞巴了!”苗鬼眼沖著我喊了一嗓子,似乎很是生氣。
“啊?哦!是是是!確實(shí)出了點(diǎn)事兒,但是……”
我想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可誰知苗鬼眼沒給我機(jī)會,直接問我事情的經(jīng)過。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興許告訴他他還能幫上什么忙,于是我把前前后后發(fā)生的事說了出來。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還是拎得清的。
聽完,他唉聲嘆氣道:“這就是你不聽話的后果!好在從我這里買走了紙錢,這紙錢幫你擋了災(zāi),受了邪,不然你怕是也沒可能站在我面前了!”
“我可告訴你,如果你還一意孤行,活不過十五不說,萬一害死了至親,那就是你活該了!”
不管他的話是真是假,但是聽到至親二字,就已經(jīng)中了我的要害了。
本來還想有所保留,但現(xiàn)在我覺得得適當(dāng)透露一下,看看他的反應(yīng),也好知道自己接下來到底該怎么做。
于是一咬牙,我開口了:“我聽說郭兵就是聽了你的話,買命錢分文不花,才落得慘死的下場!”
至于國字臉的家伙說他不是人,這我不打算多嘴,因為我覺得不管他是人是鬼,我裝作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郭兵?你聽誰說的?我壓根兒就不認(rèn)識這么個人,何談他聽我的話?再說了,他要真找過我,現(xiàn)在估計還活蹦亂跳呢!”
“可是……”我欲言又止。
“小子,外面用我的名字招搖撞騙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能遇到我,那是你福大命大。別說小小的一個市,就是在省里,我苗鬼眼的名號那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
說到這兒,苗鬼眼的臉上突然掛上了一絲苦澀:“只不過兩年前,因為干了一件糊涂事兒,冒犯了天威,不得不退出玄學(xué)圈子,藏在六九胡同那個骯臟之地,茍且偷生!”
正想該不該相信他的話,苗鬼眼話鋒一轉(zhuǎn):“小子,我再提醒你一句,你要是還想活命,這兩天就不能胡來,必須按我說的做!”
想到自己錢也花了,該做的都做過了,也沒什么不能聽他的了,于是應(yīng)下了。
苗鬼眼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著,手指掐訣,像是在算著什么。
良久,他呼出了一口濁氣道:“你記住了,買命錢從現(xiàn)在開始,千萬別花了,再花,神仙都救不了你!”
“另外,我算準(zhǔn)了十五之前,會有兩個人被你害死。十五當(dāng)晚,圓月當(dāng)空,你需要將這死去二人的名字寫在木牌上。記住了,必須用自己的鮮血去寫?!?p> 略做強(qiáng)調(diào),他繼續(xù)說:“寫好后,頂著圓月,于樓頂燒香祭拜,行三跪九叩大禮,心中念叨他們別纏著你,并要保佑你。做完這些,以后的事,就看你的造化了!”
聽見他說還會有人被我害死,我是一陣后怕,只可惜,這一切不是我能左右的。
突然,我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周大海算是我害的,他已經(jīng)死了,那另一個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