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不丁來了這么一嗓子,劉恒遠驚的渾身一抖,呆立在原地是一動不動。
跟著,他慢慢轉身,看到是我,先是一臉的不可思議,隨即又像是釋然了一般,哈哈大笑了起來。
只是,他的笑聲,聽上去是那么的陰森恐怖……
“劉恒遠,你笑個屁!我問你,我跟你無冤無仇,甚至拿你當我最親的朋友,你特么為什么要害我?”我大聲質問。
“害你?這你可誤會我了。確切的說,我可一直都在你身邊保護你呢!你可是我的小心肝,以后絕對會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我怎么會忍心去害你呢?”
劉恒遠的聲音聽上去極為陰柔,讓人不寒而栗。
“你放屁!我都知道了,你特么跟苗鬼眼合起伙來搞我,買命錢的事兒,你沒少摻和吧?”
之所以跟他在這里廢話,一是因為我沒什么把握控制的了他,二來正好想求個真相,當然,也是在拖延時間。
“跟苗鬼眼合伙?那個喪家之犬也配?哦!對了,買命錢我可安排不了,那是天神的旨意,是命運的安排,老天想要你的命,你只能乖乖認嘍!”劉恒遠陰陽怪氣的說著。
“好了,我很忙的,還有很多藝術品需要我去完善,就不跟你在這里浪費時間了!”
話落,他就要走。
“草泥馬!你特么站??!”我急了,拿著家伙事兒就沖了過去。
可還沒靠近,只聽‘嘭’的一聲,我的面前突然有什么東西猛的炸裂開來。
緊跟著,一股股白色的煙霧充滿整個樓道,使得我如同置身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什么都看不到,且還嗆得咳嗽連連。
與此同時,劉恒遠的聲音仿佛跨越了幾個空間,很有層次感的傳進了我的耳朵。
“陳昂!作為昔日的好兄弟,我給你一句忠告,千萬別相信那個蔣安邦。如果我是真小人,那他就是個偽君子!你要是什么事兒都指望著這個偽君子,那終將死無葬身之地!”
“記住我的話!哈哈哈!”劉恒遠的笑聲經久不衰。
“去你媽的!我特么寧可死,也不會聽你的!你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把你千刀萬剮!”我使出吃奶的力氣,咬牙切齒的喊道。
煙霧一直持續(xù)了五六分鐘,才慢慢散去,最終歸于無形。
等能看清周圍的情況,劉恒遠早就沒了蹤影……
無奈,我只能落寞的依靠著墻角坐下。
估計是沒有開他的車,劉恒遠失去了我的基本動向,這才與我在這里相遇。也或者他有所察覺,覺得事情不對,這才收拾東西準備換地方吧!
不管怎樣,我瞬間覺得自己又多了一個難以對付的對手。
十分鐘左右,蔣安邦帶人姍姍來遲。
聽我說了大概的情況,蔣安邦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即目光對準了劉恒遠之前進出的房間。安排專業(yè)人員暴力開鎖,一眾人進去查看了一番。
這是一個空蕩蕩的毛胚房,里面什么都沒有,根本不像有人居住過的樣子。
不過,在一面墻壁上,我倒是看到了幾朵奇怪的污跡!
這些污跡黑紅相間,質地不明,顯得臟亂不堪。但形狀卻又十分規(guī)矩,有一種高深莫測之感。
讓我覺得玄奇的是,深看幾眼,我好像被吸引進去,仿佛墜入某個可怕的深淵,就此沉淪。
搖了搖頭,眨巴了一下酸澀的眼睛,回過神后,我對著蔣安邦問道:“蔣隊,這是什么?看著好怪異!”
“這叫‘臟騙詭痕’!”蔣安邦用力說了四個字!
“臟騙詭痕?什么意思?”我皺眉問道。
蔣安邦像是沒聽到我的問話,繼續(xù)自言自語道:“怪不得那么多的命案跟他有關,不是七竅流血,就是血排體外,原來這小子出身臟騙門??!怪不得!怪不得!”
“喂!蔣隊,你在說什么呢?”我一臉懵逼。
“先不急,我待會兒跟你解釋!”
轉而,蔣安邦就查看起了其他地方。
最終,他來到一扇窗戶前。
拉開窗戶,探頭往外看了看,又四下里摸索了一番,蔣安邦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笑道。
“記得你之前跟我說起過,你的兄弟在九層樓高的窗外看到了劉恒遠這個飄忽不定的鬼,我現在大概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p> “你看,窗戶處有抓痕,像是什么利器使然,應該是用于固定的?!?p> “順著這個窗戶出去,踩著窗戶下極其狹窄的邊沿兒,可以直接走到你兄弟大廳的窗戶外面,所以……你懂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
“可是,那出現在窗戶上的血手印怎么解釋?為什么后來突然消散于無形了?”我又想到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這還不簡單,一種化學藥水而已,有一定的揮發(fā)性。懂這方面的人輕而易舉就能搞出來?!?p> “做我們這行的,經常碰見這些玩意,見怪不怪了!”
雖然我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但只要弄清楚真相,再跟強子說道一番,估計他心里的大石頭總該落地了。
這邊調查結束,蔣安邦便安排人繼續(xù)擴散追捕劉恒遠。而且他還打了電話,請求天眼幫忙尋找。
他則是拉著我去車上等消息,順便跟我說了劉恒遠的真正身份。
然而,他這不說還好,一說,聽的我是汗毛倒立,渾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