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尊王朝當(dāng)女帝(三十三)
閆西身旁的侍女盞辛不知道從哪里又拿到一把劍,直直迎向酈羅王子的劍。
“鏗鏘”
有驚無險……
眾人略微松了一口氣,隨即又氣憤起來!
她們好心好意招待這些人,并沒有因為她們是戰(zhàn)敗國的使者就忽視輕蔑,她們竟然還想刺殺陛下!
閆西似笑非笑:“酈羅王子這劍法……不是很好啊?!?p> 帶著面具的酈羅王子面色從容,似乎不把這當(dāng)回事:“獻丑了?!?p> 閆西往后靠了靠:“王子不該給朕一個交代么?”
酈羅王子在心里“呵”了一下。
交代?
突然,外面?zhèn)鱽肀鹘唤拥穆曇簟?p> 柳提督從容站起來:“陛下身后的椅子,可坐得安穩(wěn)。”
閆西唇角一勾。
終于來了。
閆西道:“莫不是柳愛卿也想來坐一坐?那真是不好意思,我這椅子……它認主!”
不明所以的其他大臣心里開始惶恐。
好好的,她們?yōu)槭裁匆獊磉@勞什子重陽宮宴!
柳愛卿“誒”了一聲:“陛下話可別說得太早,且聽聽,外頭是什么聲音?!?p> 能是什么聲音?
打架唄。
她又不傻。
閆西“嘖”了一聲。
但是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坐在下面的習(xí)月瓊悄悄抬頭問許景銳:“柳提督這是干嘛?她要謀反嗎?”
許景銳看著自己的傻妻。
可不是謀反?不然還能是什么?
許景銳揉了揉習(xí)月瓊的腦袋:“放心,陛下有分寸的?!?p> 習(xí)月瓊說:“我不擔(dān)心陛下,我比較擔(dān)心柳提督?!?p> 哦不。
她也不擔(dān)心柳提督。
她擔(dān)心的是柳提督的女兒柳如鈺。
聽著外面金屬碰撞的聲音,柳提督皺眉,問使者:“怎么回事?”
使者慢吞吞說:“急什么?”
柳提督當(dāng)然著急。
不應(yīng)該啊,皇宮里的護衛(wèi)就那么些人,她可是集了上千兵力,又與蠻族合作。怎么打斗聲還沒停止?
終于,打斗聲停下。
柳提督心下一喜,她期盼地望向殿外,很快,鳳棲國的主人就要換了!
直到她看到了江遇的臉……
柳提督徹徹底底地僵在了原地。
江遇穿著二等將軍服制,墨色長發(fā)束起,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拿著黑金色劍柄。
他站在殿門旁,與閆西遙遙相望,好看的眸子里滿是復(fù)雜的情緒。
閆西也愣住了。
柳提督可能以為江遇是她的底牌——但其實不是。
江遇的到來是意外。
一個她不敢深想、不愿接受的意外。
江遇收回看著閆西的目光,微微笑著對柳提督說:“外邊千位將士,柳提督——好大的威風(fēng)?!?p> 柳提督知道,江遇能出現(xiàn)在這里,還能帶著一大幫將士,自己就已經(jīng)失敗了。
大勢已去,柳提督癱坐在地上,認命閉上了眼,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容:“成王敗寇,隨你們處置?!?p> 隨后她又驀然睜開眼,惡狠狠地盯著使者。
使者別開臉。
大勢已去?去的誰的大勢?
不只是柳提督,她同是難歸國,大約要骨埋鳳棲了。
公主大跳起來:“我就跟你們講過,叫你們別亂來,現(xiàn)下好了……”
也只有那酈羅王子還算平靜,只是呵斥自己的王妹:“注意儀態(tài)。”
“儀態(tài)?儀什么態(tài)?命都快沒了,你還跟我這里裝什么裝?!”
閆西看著這幅場面,只覺得滑稽和可笑。
她以為自己是觀戲人,其實原來也是戲中人,也是那么的滑稽與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