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谷的夜色是迷人的,但是地板上睡著好像沒有家里的小床舒服。
阿一早早的就醒了過來,看著亮著燈的冰箱感覺好涼快,他又拿出了一瓶昨天喝過的牛奶,冰冰涼涼,甜絲絲的真好喝。
阿一走進(jìn)廚房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怎么用這些漂亮的東西做飯。
猶豫了一會,他還是找了些面包,還有牛奶放在桌子上,又找到一些果品,阿一看著漂亮的家坐在桌子旁等待阿媽起床。
當(dāng)晨光初升,陽光照進(jìn)溫暖的房間,阿一一個人享受著陽光帶來的溫煦,沒有飛蟲的嗡嗡聲,沒有潮濕的露水。
阿一好像看到了整個世界對著他張開懷抱,這種感覺真好。
今天阿一要和阿媽去醫(yī)院,傳說那里什么病都可以治好,阿媽以后就可以不再忍受折磨啦。
阿一和阿媽坐著巴頌手下的車子來到了曼谷最大的醫(yī)院,巴頌早已經(jīng)為她訂好了專家,阿一看著一個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yī)生感覺新奇的很,他一直走走看看,這里有很多病人,有很多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醫(yī)生這個詞是阿媽告訴他的。
一位醫(yī)生領(lǐng)著阿媽進(jìn)了一間小屋子,隨后,等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阿媽出來了,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甚至有些恍惚,阿一問她:“阿媽,病治好了嗎?”
治好了,治好了,阿一聽到阿媽的回答很開心,但是他沒有注意到阿媽的神色是那么的痛苦,阿媽悄悄的抹去眼淚,對著阿一說,我們一起出去看看好不好,阿媽好久沒有在街上走一走啦。
二人帶著巴頌的手下,足足在外面走了一天,阿一他們到餐廳吃了飯,阿媽給阿一買了新的衣服,阿媽還給他剪了頭發(fā),買了一個金色的吊墜,上面好像一個佛陀,阿一總是吵著不要,說這是有錢人帶的,阿一又沒錢,阿媽笑著不說話。
當(dāng)阿一要給阿媽買東西時,她就說自己真的不需要。隨后他們還去了餐廳吃飯,阿一還吃到了冰淇淋,阿媽一點點的教著阿一生活中碰到的事物,遇到?jīng)]見過的,她就詢問身后的巴頌手下。
就這樣直到晚上,阿一要去巴頌老板那里了,阿媽才有些不舍的和阿一分開。
阿一說道:“阿媽不用擔(dān)心,阿一很快會回來的,今天不殺人”
阿一笑的還是那么讓人感到爽朗,自然。阿媽輕輕的揮了揮手,說:“阿媽等你回來”
今天醫(yī)院的結(jié)果不是很好,阿媽得了一種治不好的病,阿一很單純,如果這么告訴他,他會瘋掉的,她希望在自己還活著時教會阿一如何在這樣的大城市生活下去,雖然她知道的不多,阿媽打開電視機(jī),不停的看著各種廣告,她盡力的學(xué)會每一個新奇的東西。
再次來到地下拳場的阿一此時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眾人歡呼迎接的對象,他們見識過阿一的勇猛與力量,并且暴力永遠(yuǎn)是地下拳場追逐的永恒。
巴頌和砂楚兩人笑著看著阿一的人氣,今天他們要帶阿一去另一個地下拳場,幾人駕駛著豪華的車隊,兩位黑道的大佬出行排場自然是少不了的,小弟跟隨了幾十個。
今夜他們來到了地下皇帝桑昆的底盤,桑坤是曼谷最大的黑道巨頭,他經(jīng)營者拳賽,人口走私,毒品,妓女等一系列的不合法生意,勢力蔓延整個曼谷,甚至國外。
桑昆為人狠辣,手下更是有一批亡命徒,在曼谷的地下世界中,沒有人敢招惹,然而即使這樣巴頌和砂楚還是可以占有一席之地也足見二人的手段非同尋常。
今夜是不平凡的一夜,因為桑昆知曉了這二位來踢場子,帶人打拳。
無論什么時候當(dāng)爭斗擺在了明面上,你都要接著,因為輸了或者不接都是代表著你統(tǒng)治實力的下降,這也會讓一些人生出其它的心思,不要以為桑昆的勢力大就沒人敢惹,在不要命的世界里,沒有什么不可能,只有強(qiáng)者生存。
桑昆是一個不到五十歲的中年,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fā)還有一身講究的衣服,很難看出他是一個黑道的狠辣巨頭,他常年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更給他填了幾分平易近人。
俗話說的好,咬人的狗不會叫。
桑昆大笑著歡迎巴頌和砂楚的到來,熱情的和兩人擁抱,就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桑昆身邊有著幾位一等一的高手,有擅長近身搏殺的,善槍械的,都是他花大價錢送到國外訓(xùn)練的。
桑昆很快就注意到了一臉平靜的阿一,他越過兩人,站在阿一面前笑到:“你就是阿一?昨天我就聽說了你的大名,一巴掌打死賈流真是厲害啊,今天你想和我手下的哪位切磋一下”
阿一一臉茫然的看著桑昆,隨后看向巴頌,巴頌接到:“全部”
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巴頌竟然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當(dāng)年他和桑昆競爭可是有一次不小心被人抄了家,他被子彈打中了腿不過好在逃了出來,不過他的老婆卻被人輪奸了,桑昆之后還拍成了小電影拿到地下黑市去賣,這是巴頌永遠(yuǎn)的痛,他和桑昆誓不兩立。
桑昆看著巴頌笑著說:“巴頌老弟,那你想賭點什么呢?今天你帶著砂楚過來不會單單只想打幾場比賽吧”
“就賭這座拳場和外面的地盤”
“哈哈,你是拿所有身家和我賭啊,可以外加五千萬,砂楚老弟就是證明人吧”桑昆說完淡淡的看了一眼砂楚,砂楚還是瞇著眼睛點頭說道:“那是當(dāng)然,我很樂意”。
比賽開始,觀眾都知道今夜出現(xiàn)了一場重頭戲,黑幫之間的比拼,和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拳手挑戰(zhàn)這里所有人。
一座最大的擂臺中上面有著桑昆的十幾位拳手,阿一一個人站在對面,巴頌瞪著桑昆道:“你耍炸,這是群毆,不是打拳”
“巴頌老弟,你也沒說他要一個一個的打啊,你說是嗎,砂楚老弟?”
砂楚還是點了點頭,這時候巴頌如果看不出砂楚的心思那他也不能當(dāng)著黑道巨頭活這么久,他悄悄的給了手下一個暗示,那個手下長的很瘦弱,不過如果你小看他那么你會死的很慘。
比賽開始了,眾人率先發(fā)起攻擊,阿一招架住一拳,很快就有幾腳踢過來,雖然阿一力氣大,可是也架不住挨打也會疼啊,清脆的骨折聲不斷的想起,只一個回合,阿一就感覺自己身上斷了幾根骨頭了。
阿一擦了擦嘴角的血水,看著對面的拳手,他忽然間笑了,不知道為什么疼痛與力量的碰撞讓這個少年心中激起了強(qiáng)大的殺人欲望,那是一種想要宣泄的感覺,之前他想著阿媽的教誨,不敢用力,現(xiàn)在他顧不上那么多了。
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力量不斷的拉車著阿一心底嗜血的沖動,阿一要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