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蘇硯堅定的看著小護士,他對小護士溫和的一笑,“你不用害怕,這一切我都會自己動手的,你只要拿出手機,拍下我實施的全過程就好了……”
“蘇醫(yī)生,你瘋了吧?如果,如果你的藥沒問題,只要我不說,沒人知道你做了什么,可是如果拍下證據(jù),你就一定會被處理……”
小護士萬分著急的看著蘇硯,她從未見過像蘇硯這樣負(fù)責(zé)任的醫(yī)生,蘇硯來醫(yī)院四個月,手術(shù)全部都是十分漂亮的完成,給很多醫(yī)生觀摩的機會,每次手術(shù)過后,都會來個專題會,為各位醫(yī)生答題解惑。
對他們這些小護士也是照顧有加,親自教導(dǎo)他們什么樣的病人應(yīng)該如何照顧。
可是她不明白蘇硯為什么會為了一個病人愿意自毀前途。
“好了,墨堯等不起你要是再拖下去,墨堯就沒命了,拿出手機,拍下全過程吧!”
蘇硯依舊和以前一樣,整個人看起來云淡風(fēng)輕,沒有任何緊張的表現(xiàn),可是蘇硯自己心里清楚,他并沒有任何把握,他確實見過像墨堯這樣對抗生素過敏的,可是卻沒見過,沒有一種抗生素是可以用的!
他并不知道自己這劑抗生素打下去,墨堯會好起來,還是會被他直接送走……
如果被他送走了,那他愿意用一生賠他……陪他。
一旁的小護士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蘇硯看著小護士緊張的樣子,溫柔的輕笑,“你這個樣子,讓我感覺,你在拍我殺人,你放松點,這件事情與你無關(guān),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墨堯去死……”
小護士原本還想勸蘇硯,可是看著蘇硯堅定的樣子,她知道蘇硯的決心,她回以蘇硯一個難看到極點的笑容,也算是對蘇硯一種鼓勵。
針劑被一點一點推入墨堯的血管中……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二十分鐘……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墨堯的呼吸越來越平穩(wěn),蘇硯緊張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笑容。
“夏冰,我成功了……”
一旁的小護士一直拿著手機,拍下了所有的過程,她只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她并沒覺得有多開心,因為,無論蘇硯是否成功,他使用這個藥品都已經(jīng)違規(guī)了,他的前途……
看著夏冰一臉擔(dān)心的樣子,蘇硯拿過手機,點了保存視頻,然后重新交還給蘇硯。
“好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班時間了,你拿著這個視頻蘇院長辦公室吧,我去洗個澡,等待院長的傳喚!”
蘇硯伸個懶腰,整個人都表現(xiàn)的無比的輕松,仿佛將要受處分的人并不是他一樣。
夏冰看著蘇硯,她不想去,也不愿意去……
“你一定要去,我的命運就掌握在你的手中,視頻交給院長,我還有一線生機,可是如果不交給院長,被查出來,我就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
聽完蘇硯的話,夏冰拿著手機快步離開,蘇硯說的沒錯,這是個冒險,也是個機會,她把證據(jù)交上去,蘇醫(yī)生也可能一步登天了。
蘇硯走到墨堯身邊,大手覆蓋在墨堯的頭上,感覺墨堯已經(jīng)愈發(fā)正常的體溫,他滿意的一笑。
三天后,墨堯皺著眉頭清醒了過來,他習(xí)慣性的想要伸個懶腰,可是手臂卻被一只溫暖的手壓住了。
墨堯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冷漠的俊臉,墨堯努力回想,自己又在什么地方得罪了這個祖宗,這祖宗一大早就擺臉色給他看。
“我又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我不過就是昨天趁你喝醉拍了幾張丑照而已,你也不用一大早就擺臉色吧!我要喝水!”
墨堯看著蘇硯清冷難看的俊臉,他覺得空氣都變的稀薄了,這種壓抑的感覺,讓他有些難受,他想要抗拒,想要逃離。
“你說句話好不好?我做錯了什么讓你這樣看我!”最后,墨堯?qū)嵲谑菬o奈了,蘇硯溫和的樣子像一只小貓,可是此時他冰冷的眼神,他感覺自己就像獅子面前的早餐,任人隨意宰割。
“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兒?你明知道自己傷口不容易愈合,你為什么還要亂跑?傷口裂開了也不告訴我?難道你覺得你死在我面前,這樣就好了么?”
蘇硯看著墨堯,原本冰冷的眼眸因為他的激動,變的猩紅。
他真的怕了,沒有人知道這三天他是怎么熬過來的,他知道自己研究的藥,是最好的抗生素,可是沒有經(jīng)過我臨床試驗,他不知道這個藥會有怎樣的副作用……
他一遍一遍的測試他的體溫,他的體溫變的正常。
一遍一遍檢查他的傷口,傷口一點點的愈合。
可是就在他以為一切都沒有問題的時候,最大的問題出現(xiàn)了,他整個人處于昏迷狀態(tài),就算是用針扎他的手指,他都沒有任何清醒的跡象。
這三天是他這輩子最難熬的三天,他感覺自己仿佛過了三個世紀(jì)那么久,他真的怕,他永遠醒不過來。
面對蘇硯的質(zhì)問,墨堯才想起自己身上傷口的事情,他沒有告訴蘇硯是不想讓蘇硯知道,可是沒想到,最后還是被蘇硯知道了,而且好像還惹怒了蘇硯。
“你……你聽我解釋……”墨堯看著蘇硯,他真的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這一個軟萌萌的小貓咪,怎么還變成大老虎了?難道自己這是在做夢。
蘇硯看著墨堯滿臉質(zhì)疑的樣子,他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墨堯的床邊,目光冷冽的看著墨堯。
“解釋吧,我就聽聽你給我一個怎樣漂亮的解釋?!?p> 面對蘇硯的態(tài)度,墨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寧愿長睡不復(fù)醒,那樣就可以不用面對這個像老虎一樣的人了。
“我天生抗生素過敏,身上的傷是墨老二讓人扎的,還有就是那天我根本就沒喝酒,你自己喝多了,我就把你帶回去了……”
墨堯的看著蘇硯的臉色,他說出來的話,明顯蘇硯很不滿意。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推門而入,他對著蘇硯有些恭敬的開口:“蘇先生,院長在會議室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