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被好幾雙眼睛盯的有點慌了,不會真的是他送錯了地方吧。
那真是打擾了。
只見外賣小哥認真地又核對了一遍地址,問:“你們點麻辣火鍋了嗎?”
看夠了的小風回過神來,應(yīng)了一聲:“是,我們點的?!比缓筝p踢了一下陸晨風,又是他去拿進來。
卞芊伏在鄧朗希旁邊,越過他的肩膀看外賣小哥,然后小聲跟鄧朗希說:“這個小哥哥的頭不重嗎?”
“不知道,看著挺重的?!编嚴氏S袉柋卮稹?p> 楊程文手臂搭在陸晨風坐的椅背上,扭著頭跟小哥說話:“小哥!你的兔耳朵是批發(fā)的嗎?挺可愛的?!?p> “這個嗎?”小哥碰了碰頭上一堆耳朵中的其中一只,一臉無奈,但很著急地給自己的耳朵澄清:“這不是批發(fā)的!我這是袋鼠耳朵,不是兔耳朵?!?p> 楊程文站起來,朝著小哥走過去:“不是嗎?你這耳朵上不是寫著兔耳朵?”
小哥急了,扶著自己的頭盔,低了一點頭:“你看看它旁邊那只,連起來念?!?p> “合起來念?”楊程文瞇起一只眼睛,滿臉疑惑,他照著讀出聲:“我不是...兔耳朵?”
“對??!我不是兔耳朵,這是袋鼠耳朵。”
“噗嗤!鵝鵝鵝鵝......”卞芊沒忍住噴笑出來,發(fā)出了怪異的笑聲:“原來這不是兔耳朵?。课乙恢币詾槭悄?!”
鄧朗希唇角微勾,拳頭抵在唇邊,忍著笑。
陸晨風聽到卞芊笑出鵝叫,也有點好奇,他無奈地問出了卞芊一早就想問的問題:“小哥,那你的頭不重嗎?”陸晨風看著他前后左右跟中間都沾滿了兔耳朵的頭盔,沒留一點空位,他看著都覺的重。
那邊的卞芊重重點頭。
“不會啊,我習慣了,這代表我工作努力?!?p> “噗嗤!”
陸晨風拍拍小哥的肩膀:“謝謝,辛苦了,我可以摸一下您的耳朵嗎?”
“可以啊,您請?!毙「缬值土艘稽c頭,大方地讓他摸。
陸晨風輕輕捏了一下,軟乎乎的。手感很好:“你這耳朵是粘上去的???”
“對,用膠水粘的?!?p> 陸晨風玩夠了,收回手:“好了,謝謝你?!?p> “不謝,這是我的工作,我先走了,祝你們用餐愉快?!?p> 小哥迅速閃身,還不忘順上幫他們帶上門。
陸晨風和楊程文坐回來,一邊打開麻辣火鍋的包裝,楊程文一邊感嘆:“唉......這年頭啊,送外賣的小哥都這么可愛了,還要帶著兔耳朵送,哦不,是袋鼠耳朵?!?p> “哈哈哈...鵝鵝鵝鵝......小哥哥太難了。”卞芊想起剛才粘了滿頭耳朵的外賣小哥,笑點又上來了。
鄧朗希捏了下卞芊的肩,嘴角上揚,湊到她旁邊,用悄悄話的方式跟她說話:“芊芊,你現(xiàn)在是形象都不要了嗎?笑得這么魔性?!?p> 卞芊微囧,雙手遮住了臉:“很魔性嗎?”
“很可愛?!?p> “?。∥业氖缗蜗笸?,我平時不是這樣的。”
鄧朗希肯定地說:“沒關(guān)系,很可愛?!?p> 完了,他又補充道:“就算你平時是這樣的也沒問題,做你自己就好,想怎么笑就怎么笑,想哭就哭,我就喜歡這樣的你?!?p> “不過......”
“不過什么?我的笑聲很吵是嗎?”
鄧朗希搖頭,過了幾秒他才出聲:“不過,你以后要是碰到什么事難過了,想哭的話,可不可以提前告訴我,無論我在哪里,我都會用最快的方式趕到你身邊陪著你,不要一個人躲著傷心,我會心疼的?!?p>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發(fā)現(xiàn)卞芊這個人是既樂觀又堅強,反正在人前她就是這樣子。
但她不過是個女孩子,還是有很多軟弱的地方,他不希望她在有了他之后,還一直這么地假裝堅強,他希望她能夠感覺到她是被愛著的,讓她知道她是可以撒嬌、可以依靠他的,不必凡事都一個人撐著。
卞芊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旁邊幾個人聊天吹水說了什么她根本就聽不到,耳邊、腦海里都是鄧朗希的聲音。
她一只手還拿著半塊披薩,就這么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
鄧朗希那雙深邃又繾綣的桃花眼里,好像墜著光。
他就是這樣,自從表白之后,就總用這種深情的眼神望著她。
卞芊都看入迷了,甚至都忘了吃,也忘了說話。
鄧朗希懶洋洋的靠著椅背,看著她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她天然的雙眼皮,大大的眼睛,看人的時候特別會勾人,總是讓人忍不住心癢難耐。
他的芊芊有時候就是腦子反應(yīng)比較慢,可能一時半會兒轉(zhuǎn)不過來,但沒關(guān)系,他愿意等他,等她一輩子都可以。
“芊芊,可以嗎?”男人突然開口,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悅耳。